无痕一惊,连忙扶起她,紧张的问道:“有没有碰到伤口?”
雪言摇了摇头,无痕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离陌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将军,是长宁郡主的车驾。”
无痕一愣:“离陌,让路。”
阵阵马蹄声缓缓传来,灵国国力不强,但国家富庶,向来是浔国拉拢的对象,两国关系向来亲密,只是听闻灵国太子是一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暴戾男又较为温婉,过去不知要吃多少苦,怕只是一个和亲的奴隶罢了。
杨尚书之所以同意把杨书瑶嫁去灵国,是因为想借杨书瑶为傅辰拉拢灵国,书瑶嫁过去之后和灵国就成为了一家人,这样一来,杨尚书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傅辰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了。
一会的功夫,马车就赶了上来,无痕的马车靠在路边,为她让路。谁知长宁公主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名侍卫上前说道:“我们郡主问,对面的车驾上,可是柳将军吗?”
离陌正要回话,无痕撩开帘子对着大使说道:“正是本将军,无痕有事未能为郡主践行,多有失礼之处,还望郡主见谅。”
“柳将军无须多礼,”一个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对面车驾的帘子被缓缓撩起,女子一身华丽精致喜袍,华冠前垂吊着金色的流苏,温婉的面容被流苏挡住,隐隐只见一双忧伤哀怨的眼睛和樱花瓣红唇,只听声音温柔如水,却略带沧桑和萧瑟之感。
“上次救命之恩,书瑶还没还得及报答,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举手之劳而已,郡主不用客气。”
书瑶淡淡一笑,说道:“柳将军是正义之人,上次跟书瑶说的话书瑶铭记在心,此去灵国,不知何日再见,将军常在战场上征战,这是我母亲去世给我留下的,希望能保将军一世平安。”
说罢,杨书瑶摘下腰间上挂着的一个粉色香囊,陪饰的丫鬟接过走过来给无痕。
无痕看了一下锦线精绣的香囊,恭敬回礼:“郡主,这是杨夫人给郡主留下来的,无痕怎敢……”
“将军收下吧!”
话音让无痕无法拒绝,无痕无奈,只能收下,沉声道:“谢郡主。”
书瑶点了点头,就放下车帘,侍从走上前来说道:“我们郡主请柳将军子的车驾先走。”
无痕摇头道:“郡主身份尊贵,无痕怎敢先行,理应让路。”
一会,那侍从又上前来说道:“我们郡主说谢谢柳将军,有机会再当面致谢。”
说罢,好一会那马车才缓缓从面前走去,前后一大长排军队围护跟随,阵势好生气派。
雪言说道套话还真多。”
无痕摇头:“杨书瑶从小阅读四书五经,三纲五常,极重礼教。”
雪言不以为然:“我看她是对你有意思吧。”
无痕一笑,也不回话,只是命马车继续前行,和前面的车驾保持一定距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雪言和无痕齐齐眉头一皱,只听尖锐的呼喊从身后传来,明显带着破声的沙哑音质:“前面的马车,等一等!”
离陌探头进来,面色阴沉,缓缓说道:“将军,姑娘,傅王爷在后面呢。”
雪言眉头顿时皱紧,无痕也是面色难看,雪言刚要出声,无痕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你在这等我,我下去会会他。”
雪言等了一会,不见无痕回来,未免有些着急。一会,离陌撩开车帘,说无痕上了傅王爷子的车驾,要雪言不必等他,自己先走。
浔国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晚,此时的忧都早已是夏日暖阳鸟语花香,北方的国土上却仍旧春寒料峭,偶尔有一丝冰冷的风从远处吹来。
车马到了宫门就不能继续前进,雪言下了车,跟在前来引路的宫人之后,进了前沿廊,一路九转向着前殿而去。
也许是时间还早,皇宫一片安静,天空中有白色的飞鸟翱翔而过,天空瓦蓝,凉风吹在衣衫上,大袖飘飘好似血蝴蝶。
“刘公公!”
一个小太监突然从淑兰宫的方向跑来,对着引路的年迈公公气喘吁吁的说道:“刘公公,淑兰宫的淑妃娘娘病倒了!”
“什么?”刘公公一愣,大惊失色,手中的拂尘顿时落地,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回事?”
“淑兰宫的人说是吃了御膳房的桂花糕突然发病的,现在太医院的御医已经进宫了。”
“怎么会这样?”老公公眉头紧锁。
转过头来刚要说话,雪言就说道:“公公有事尽管去好了,前殿的路我认得。”
“多谢于侍卫。”老公公行了个礼,对小太监说道:“快走。”
雪言是现在是无痕的贴身侍卫,官职和离陌一样,再加上在潋滟城生活这么长时间,对宫里的事业颇有了解。
坊间传言,浔国的皇帝并不好色,宫里的女人们向来没有什么人特别受宠什么人备受冷落,然而淑兰宫里的淑妃娘娘却在近几年意外受宠,因而常在宫中横行霸道,欺负了不少侧妃,还经常杖打宫女和小太监,难怪刚才那个老公公那么害怕。
听说有一次偶然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宫女,就直接将其杖毙了,皇帝对此不管不问,那淑妃不仅欺负侧妃宫女太监,就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三番两次在皇后面前出言不逊。
雪言见过皇后两次,给她的感觉十分亲切,皇帝对她也十分尊重,雪言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没想到一个后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