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国,就连中国的女人都是慈母般的斗士,中国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是百姓们抗击天灾人祸和兵乱屠刀的血泪,那是一个在白骨下重生的民族,每一朵花的根部,都有战士们保家卫国的骨血,每一缕清风之中,都有为了自由而献出生命的精魂。

那就是中国,一片充满了苦难,却又从未低头屈服的土地。

只是中国的历史,四分五裂,是那么的让人痛心。

无痕啊无痕,却是一直在守护,她无法想象在自己还没出现的时候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从一个孤儿变身为让世界各国闻风丧胆的战神,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而如今,他还在不停的坚持自己的信念。

在这个世界,没有哪一个人是他的亲人,没有哪一个人值得他如此奋不顾身,抛开一切的去拼命,可他却如此做了,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让他的国家更加强大,为了人民能过的安稳,他希望他的国家不再有灾难,每个人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有时候她会觉得为了让自己的国家强大,就去侵略别的国家,在某一种程度上,岂不是也在伤害着别人。也许因为她不是浔国的人,所以责任感没有他那么强,她才能换位思考。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就不会那么想了,就像当年的抗日战争,每个人的心情都和现在的无痕是一样的,这一点,她无权去评判的,她也不想去评判。这是她的爱情,她只知道她要帮自己多爱,他开心,自己才会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出现得是早了还是晚了,早一点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晚一些他又会一个人经历些什么?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应该感谢老天爷,感谢上苍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感谢把自己带到他的身边。

雪言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她已经嗅到了远处的风,她知道,那是他在思念她。

“你到底要一个人在那里坐多久?”

雪言一惊,猛的回过头去,只见东方少卿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袍子,腰间松松的系着,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大半边健硕的胸膛,他的头发在背部以绸缎轻系,两侧鬓发轻飘。

他的眼睛好似三月的柳丝,在月光下轻轻眯起,就像是一只渴睡的狐狸,笑眯眯的望着雪言,然后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雪言缓缓的皱眉:“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就一会。”东方少卿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身边,递过一只银色的酒壶,说道:“喝吗?”

雪言摇头:“我从不喝酒。”

东方少卿微微耸肩:“你活得还真没意思。”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就是想来挖苦我的吗?”

东方少卿喝了一口酒,他的酒量显然不是很好,只是几口下去,脸颊就微微有些泛红。

他的目光在雪言身上轻轻一转,然后指着湖心一处小岛说道:“你知道那株树活了多少年了吗?”

雪言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呐呐的也不说话。

东方少卿自问自答的说道:“已经四百多年了,没想到吧,比灵国的祖宗们年代还要久远。”

然后他又指着乌木桥边上的一朵小花:“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那小花是淡紫色的,花盘极小,在风中摇曳着,看起来十分可怜,好似随时都会被大风卷走一般。

“这叫幽颜,午夜开花,清晨凋谢,一生只开一次,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可是却要穷尽一年的光阴。”

银质的酒壶上雕刻着一朵一朵细碎的小花图纹,看起来竟和那幽颜十分相似,东方少卿仰头喝了一口酒,转过头来,笑道:“师父,人生苦短,朝露昙花转眼白发,能尽欢时须尽欢,莫要辜负大好光阴啊。”

雪言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可是若是给我选择,我宁愿做那幽颜昙花一现,也不做古树终生碌碌。”

“呵呵,”东方少卿洒然一笑:“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幽颜笑古树终生碌碌,无从惊艳,却不知长久的存在和伫立就是一种艳绝,经年不倒,风雨无损,就是一种实力,岁月的瑰美,岂是蜉蝣可以了然的?”

雪言转过头来,只见东方少卿眼神明亮,笑容洒脱,不由得目光一凝,她沉声问道:“那你呢?是愿意做朝夕之绚烂,还是历经岁月之瑰美?”

“我?”东方少卿转头望来,笑容顿时灿烂而起:“我的野心比较大,我既希望能如古树一般经年累月天长地久,又希望时时刻刻都如幽颜一般绚丽多姿,哈哈。”

雪言微微摇了摇头,淡淡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诗!”东方少卿一笑,仰头饮酒,洒然说道:“没想到师父还是个才女。”

雪言淡笑不语,也不反驳。

“师父,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

雪言淡笑说道:“你若当我是朋友,就直说无妨。”

今夜的东方少卿与平时判若两人,虽然言谈间也不乏嬉笑之色,多有离经叛道的言语,可是他这样静谧安详的坐在月光笼罩之下,花树环绕之中,声音言辞也少了几分平日的荒诞不经,多了几丝朗月般的清和。

微风轻拂过两人的衣袖,鲜红色的裙扉和淡蓝色的衣摆交相缠绕,竟少了几分诧异,多了几缕柔和。

雪言伸手拂了一下鬓间的乱发,东方少卿看着她,眼神突然多了几许认真。

“你到底是谁呢?”

雪言闻言一愣,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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