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弓弦紧绷,箭头指向他,只要命令一下,他就会被射成马蜂窝,整个叶府都充满了阴冷的杀气,将他困住,冷窒着他,让他喘息不过来。

他回过头来,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白玉令牌,依然坚持心中所想,沉沉的说:“告诉我,她在哪里?”

雪鸢看着他手里的白玉令牌,眼睛发直,连身后的侍卫的视线都齐刷刷的定格在他手中。

也许是白玉令牌的力量太过强大,吸引了无数星光前来争辉,一直躲在云层里的那轮月拼命挣脱乌黑的云层,从云雾里跑了出来,泻下一缕清辉照在白玉令牌之上,白玉令牌瞬间冒出寒光,像一夜明珠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满室皆辉。

雪鸢的视线从白玉令牌身上上移到他脸上,那一脸的镇定与闲淡,好像置身于幽静的林间里边闲然自得,沉静的眸中没有闪过一丝害怕,她竟然对他产生了几分肃然起敬!

“她在宫里……”这话像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似在长叹他们这段情深缘浅的感情。

他听到以后,毫不犹豫的将白玉令牌向她扔了过去,雪鸢忙着去接白玉令牌,没有闲心管他,他顺势凌空翻了一个跟头跑向院中。

雪鸢接住白玉令牌,视线顺着他逃走的方向看去,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追!”

门口的侍卫立刻往院中追去,他来到院子里,正想越墙而有走,雪鸢赶到,腾空而起,来到他身边,出手制他,凌厉的身手加上深厚的功力让已经受了伤的柳无痕难以抵挡,身体仅存一点余力的他只能使出力道薄弱的几招制衡她,但长时间下来,他肯定招架不住。

她步步相逼,将柳无痕逼到了墙角处,原以为真的要命丧于此,谁料风清轩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他面前,真气聚与手上,手中白扇用力一扇,扇骨里迸射出强大的金光,如狂风闪电一般,朝她席卷而来。

她猛的后退,用力一辉,击破了这猛势来袭的金光,待金光完全褪去,尘埃落定时,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跑上前,脚踩在刚才他们站的草地上,四处张望,直到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她才低下了眼眸,静想了片刻。

“风清轩!”

她低沉的喊出刚才营救之人的名字,好似见到了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内的一个人。

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岭,?有一座阴暗废弃的破庙,庙里的院子很乱,落叶已经铺满了每一个角落?,风轻轻吹过,掀起一地的落叶纷飞,好似漫天飞雪一般。

破庙里传出微弱的火光,借着微弱的火光向破庙里看去,里面布满了一地的灰网,?地面被厚厚的尘土所掩盖,没有一处角落得以幸免,破庙最里面的墙壁中央赫然耸立着一尊佛像,也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土,?外搭一层蜘蛛网,像一位少妇披了件风衣,被弄得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是彩塑了。

火光来自地上的一堆篝火,柴火已经快要燃尽,只剩下一撮小火花还在忽明忽暗的燃着。

庙宇一角,风清轩正在为柳无痕运功疗伤,二人盘腿坐着,风清轩双手运力将真气从后背输入他体内,从地上的快要燃尽的柴火来看,二人来到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惨淡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倾洒在柳无痕脸上,男人紧闭双眼,脸色暗淡无光,眉头微微皱起,额头冒着热气与冷汗,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东西一样,脸上很是深沉难看。

一炷香过后,他脸色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虽与平时的气色没法比,但也比刚才的脸色好看些。

风清轩收回双手,运了一下气,呼吸均匀,气吐如丝,舒了口气之后拿起地上的白扇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男人这才睁开眼,垂下眼眸,仿佛在凝思什么,半晌之后才站起来。

“我将真气输入你体内了,过几日你就可以恢复自如了,”风清轩将扇子猛的往前摊开,扇骨撑直,幽幽的扇动。

柳无痕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的暗殇掌威力居然这么大,若不是你来了,我险些命丧她手。”

“南宫家世代精研暗殇掌,毕竟传了百年了,在江湖上排名前三,不可小觑。”

风清轩钻研百家武学,对暗殇掌颇有了解,此掌法凝聚寒气,掌力一出,犹如巨大寒冰猛势袭来,被打中之人,轻则一身冰冷,一生受其寒冷,年年如冬,重则冰住心脉,血液凝固而死。

他扭头瞥了一眼柳无痕,“还好你内心深厚,及时护住了心脉,否则就很危险了。”

柳无痕凝眸在火堆上,没有说话,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他走到火堆旁边,拿起地上的木柴,填在火上,那一小撮火花得以救济,越燃越旺,把阴暗的庙宇照亮起来。

体内的寒气还并未完全散去,他需要一些温暖,只能不停的添加柴火。

“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要去那儿?”他突然问起。

“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只有一个嘛,”风清轩气吐幽兰的说。

不用问也知道,从潋滟城出发的时候他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整整一个白天的路程,一步也没有停歇,可见他想见南宫雪言的心情有多迫切。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风清轩翩然的念起了诗,淡雅的问:“她设计害你,你不恨她吗?”

恨?怎么会呢!他十分清楚,这次在叶府遭遇的埋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肯定不知情,雪鸢知道他会回来,特意将雪言支到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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