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了忧都境界了,再过一日,明天晚上就到浔国了,”柳无痕轻浮着她的脸庞说:“你在忍忍,等到了浔国,我就找最好的大夫来治你,过几天你就好了。”

雪言闻言一笑,眼睛清澈明亮,“你从小就在浔国长大的吗?”

“嗯,”他轻点头,“虽然经常出征,但是浔国是我永远的家乡。”

雪言望着眼前这个气宇不凡的北方男人,一股暖流突然涌遍全身,本应该有的粗狂他一点都没有,有的却是南方人的稳重和温柔。

“你就这样带我回家,不怕吓到你父母吗?”她笑着说。

柳无痕眨了眨眼,好似没什么感触,淡淡的说:“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雪言一愣,没想到他的命运和自己竟然如此相似,她从小也是个孤儿。

不过在这个杀伐混乱的时代,像他们这样的孤儿实在太多了,随处都能碰着一个。

“那是谁把你养大的呢?”微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显得那般清脆。

“五岁那年战争伐乱,我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我和清轩跑进了竹林,偶遇了长白山的灵修大师,后来就在竹林里跟他学习武艺,我十三岁那年就去参军打仗了。”

雪言静静的听他说起小时候的经历,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从战伐中逃生出来的,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伐世界,他能活下来,实属不易,想必当年杀他父母的嗜命军官,怎么也没有想到丧命于他刀下的淳朴夫妇的儿子后来会成为一名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智勇双全并且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不过,惨死在那军官刀下的亡魂何其之多,他又怎么会记得他的父母是哪一个,也许这一生他杀过多少人自己也不记得了。

不知何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白绒绒的雪花飘散在海面,融化在海水中,成为了江海里的一份子,就像一场于雨花雪一样,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窗户是开着的,寒冷而又刺骨的风吹进了房间里,雪言身子薄弱,不如他二人身强体壮,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寒颤。

柳无痕见了,连忙为她掖好被子,只见女子清瘦的脸蛋苍白无色,嘴唇都已经被冻紫了,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冷吗?”

“有点,”她颤抖的说。

站在窗边的风清轩也能感觉到一丝冰冷,赶紧将窗户拉上,窗帘放下,飘进来的冷风渐渐被屋内的温度漫热,瞬间感觉温暖多了。

冰冷的小手从被窝里神了出来,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即便没有被子里的温暖,她还是想牵他的手的。

柳无痕握住她的手,宽实温厚的两只手掌紧握着她的手,用嘴不断的哈着气,眸色温暖,动作温柔,边哈气边问:“怎么样?暖和点了吗?”

窗外寒风萧瑟,冷月如霜,雪花也飘得越发的急,纷纷扬扬的散落在甲板上,落在了冰冷的碧海之上。

躺在床上的雪言突然有些愣,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顿时有些发酸,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却陡然想起曾经那个弃她于不顾的袭芜弈,想想两个男人的不同,心里略微发酸,就用略略带着鼻音的嗓子嗯了一声。

或许,只有两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才能够心心相惜,向袭芜弈那样一出生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感情的可贵呢!

虽然这个世界充满血腥,充满杀戮,但是她还是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满和平的二十一世纪,没有战争,没有杀伐,但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不会去爱,也不懂得去爱,更加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杀戮,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他们是无法预料战争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人们知道时间是多么的宝贵,感情是多么的难得,他们要珍惜和身边人在一起的时间,如果战争突然爆发,他们就有可能会跟自己最爱的人生死别离,所有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要更加珍惜。

“呵呵,”雪言呵呵一笑,从来还没有人为她取暖过,这暖暖如朝阳的温暖不断的从他的手掌上传了过来,血脉一点一点的畅通。

“傻笑什么,”柳无痕低声的问,就像在说悄悄话似的,害怕被别人听了去。

“你,”她顿了顿,调皮的问:“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

柳无痕眉梢一挑,眸色顿时变得清澈无比,讷讷说道:“没有。”说完,又低头为她哈气,两只手掌不停的搓着她的小心。

雪言突然一愣,没看出来他居然这么纯洁,可他亲自己的时候明明很老练,哼,肯定没说实话。

柳无痕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柳无痕眉头一皱,动作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难言的辩解道:“真没有。”

“哼,”雪言轻哼了一声,声音很低,仿佛一个撒娇的小孩,淡漠的说:“骗人。”

柳无痕垂下眼眸,继续手上的动作,面部表情的说:“随你信不信,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跑也跑不掉。”

现在就开始这个样子,那以后还得了,雪言的手往后缩了一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以此作为教训,用管家婆的口气说:“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定不饶你。”

柳无痕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胸前的衣服拉开,直接将她的手塞了进去。

“你干嘛?”雪言低呼一声,顿时就想往回缩。

柳无痕露出坏笑的笑容,紧紧的攥着她的小手不放,“让你摸一下,这里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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