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心事忧虑,也未曾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忽然就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今天这事确实处理得不妥,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姐姐是怕这事传了出去对那位贵主有影响,怎么就不怕给酔妃阁引来麻烦?”声音淡而平静,充满了睿智的想法。

闻言白秋水微微一笑,“你倒是挺聪明的!”

白秋水自知她绝非寻常人,也不想去揭穿她,王爷已经在屋内等候多久,且不能耽搁了,她拉着雪言的手,低声说道:“王爷刚才亲自点你去陪酒,可得好生伺候着,言行举止方面还要多加注意。”

说完,没等雪言反应过来,便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里。

房间巨大,柔软厚密的地毯铺在下面,一层层的纱帐逐层放下,金钩流苏,一派浮华,酒桌以红绣铺就,碧色琉璃杯,玉瓷酒壶,只看一眼就可知这价值不菲,里面装的琼液也必定香醇。

“王爷!”白秋水叫了一声:“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傅辰正在与沈丞相书讨论事情,白秋水的一声叫唤,他的声音即刻断掉,大概是进来了闲杂人等,他们不便再商议大事。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沈丞相正色的问。

“大人请放心,白秋水全都妥善处理了,绝不会透露出一个字,”白秋水压低声音说道,目光顿时变得冷淡,此刻的她不像是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的老~鸨~子了,倒像是受过训练的特工。

傅辰将目光凝聚在雪言身上,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冷沉的声音说道:“你过来!”

雪言眉头轻蹙,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王爷叫你呢!”

“哦,”雪言焉呆呆的走过了过去,昂首挺胸,一副主子模样。

刚走到跟前还没站住脚,一只手强有力的就将她拉入怀中,整个抱住她。

她吓了一跳,欲想挣开,可那两只强劲的大手死死扣住她,让她动弹不了。他的力气太大,雪言的手腕生生的疼。

“果然是个烈性子,本王倒是挺喜欢的,”傅辰揶揄的说,脸上满是自傲的笑容。

白秋水面不改色,垂首站在一旁,淡淡的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伤。

房间里静极了,冷冷的风从门边吹进来,扬起一地飘渺的尘埃,傅辰感觉有些冷,扭头冷淡的对白秋水说:“把门关上。”

白秋水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刺冷的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雪言还在挣扎,双手用力想要挣脱傅辰的怀抱。

“哪来的小丫头这么不懂事,不分尊卑,”沈丞相怒道。

白秋水低着头,眉头紧蹙,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里深沉老练的她此刻却如一条畏缩的小狗,呆呆的站在一边,心里翻腾的,却是难以言表的心急火燎。

突然,傅辰松开手,雪言这才赶紧走了过来,见到白秋水急赤白脸,也是一愣。刚刚在楼下通达谙练,手段狠辣的那股狠劲怎么不在了,她到底有多怕眼前的这两个人,居然置自己于不顾!

片刻之间,白秋水已是面如土色,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王爷请息怒,洛凡来这里还未伺候过人,不小心冒犯了王爷。”

“滚开!”傅辰眉头一皱,一脚踢在白秋水的胸口上,沉声喝道:“没用的废物!”

堂堂一个王爷,自然不愿意强迫于人,只是他断然没有预料,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女人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这一点,他肯定受不了。

白秋水触手摸地,顿时惨叫一声,雪言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心下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升了起来,可冷静一想,怒火又被压了下去。

此处是浔国境内,她断不能暴露身份,否则肯定死得很难看,没办法,待在这里就只能受气。想到这里,一身火红的雪言唯有忍气吞声,蹲下身子,将白秋水扶了起来。

傅辰见她一脸冷静,怒火随即全消,一股不可思议的复杂情绪轮番涌上心头,眼神如冰,沉声的问:“你,不怕我?”

雪言抬起头,眼里蕴藏的怒火将要喷薄而出,看到地上的白秋水,还是极力收住了,冷淡的说:“有什么好怕的,不都是人。”

“你……”沈丞相拍桌而起,一脸怒意。

被说的人没生气,听话的人却勃然大怒,仿佛是做给人看的,还不是跳走狗,只是想极力拉拢傅王爷而已,雪言不屑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被吓到。

“丞相不必动怒,”傅辰心平气和的说,脸上倒浮上了一丝狡黠的笑,拿起桌上耀眼的琉璃杯,喝酒的时候余光扫过雪言秀美的脸。

是块上好的璞玉,只要好生雕琢,一定能成为手中最好的利刃,他放下手中酒杯,语气较为平和的问:“你叫洛凡?”

雪言楞眼看她,半晌之后轻点了一下头。

“不错,”他轻笑道。

白秋水有些愣住了,不知他这话何意,就连旁边的沈丞相书也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临走时,傅辰只是甩下冷冷的一句话:“这小丫头给我看好了,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雪言眉头轻蹙,这话是在警告她什么吗?

傅王爷走后,白秋水回头本想狠狠责备她,奈何看到那张无辜而又清丽的脸,终究下了狠心,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手下人犯错了,白秋水第一次没有责备人,换做是别人她早就破开嗓音大骂了,只是这小姑娘实在惹她心疼,面对她,白秋水总是开不了口。

夜雾灰白,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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