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不慌不忙,发现贺明并没有叫帮手来,忍着全身的酥软抬起胳膊把嘴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飞快的对着某一块皮肤说:“我误食了一些麻醉剂,现在快要动弹不得,快点给我想想办法……”
说罢她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坐回了椅子。
贺铭好整似暇地放下刀叉,刚才切好的小羊排又被他推到了一边,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药力对萨拉的作用,像是在观察一只被摆在解剖台上的小白鼠。
就在萨拉对着手腕说过话后的两秒钟,一股淡蓝色的电弧突然冲出了萨拉拉的那只手,按理说人体之中不可能蕴藏着这样的电流,但是它真实就发生了,这股电流顺着萨拉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胸前和后脑,一击便隐。。
电流消失后萨拉只觉得胸口和后脑一阵尖锐的疼痛,剧烈的疼痛暂时赶跑了身体的麻醉感,那是植物神经受到剧烈刺激的应激反应,,既然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萨拉毫不犹豫地一手抓起盘子一手夺过那只有问题的小狗——
“这次挑衅我记住了,我会报复回来的。”
话音落地,在志得意满的贺明眼皮底下,她消失不见了,甚至在贺某劈手去捞的时候都没有捞着她一片衣角。
功败垂成,贺铭一怒之下掀了桌子。
***
萨拉出现在丁凡的办公室里,狼狈的重重摔在地板上,手里面抱着的小狗和哪只盘子咕噜噜滚到一边,她的半边身子都摔麻了,挣扎了半晌还是不能从地板上爬起来,甚至因为麻醉剂的药力正在达到血药浓度高峰,连呼吸都缓慢下来,最终整个人定格于侧身着地的状态。
勿庸置疑,心灵传输者的意志是坚韧强悍的,普通人喝了之后立即无法动弹的麻醉剂,用在心灵传输者尤其是一个高等级的心灵传输者身上,也只不过是让她反应迟钝而已。
躺在地板上的这一刻,萨拉眼皮低垂脸色木然,连睫毛也纹丝不动,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张盛放着残羹剩饭的盘子和一直拼命往墙角蜷缩的小奶狗,她甚至无法让自己的眼珠转一转。
刚才真是间不容发,只要在迟疑一秒钟,麻醉剂的效率全面发作,萨拉真的就得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到时候无论人家是煎是炸,可就由不得她了。
至于麻醉剂在身体之内的代谢时间,那可就听天由命吧,至少丁凡办公室的门口有起码五道大锁,位置有相当隐蔽,他贺家再能耐也不可能追寻到心灵传输者的移动轨迹吧?
想到这里萨拉心中一跳,正在凝视那只小奶狗的瞳孔一缩:既然他们能培育出萌芽心灵传输水平的宠物,说不得也能培育出具有萌芽心灵传输者甚至更高阶水平的异能人士,那么自己在这个地方,真的安全吗?
过低的估计敌人是一个愚蠢的错误,萨拉在心底铭刻——不要小瞧了2015年人的无耻程度!
在2300年就因为心灵传输者占据世界高端而全面禁止使用的生-化-武-器,在2015年居然屡见不鲜,这样的的环境一定要全面适应提早谋划,再有第三次……干脆到深山里隐居得了!
时间1分1秒过去,夜幕渐渐降临,萨拉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这次中的麻醉剂似乎十分棘手!
自上一次把丁凡用的手机扔还人家之后,萨拉身上除了活点地图,没有其他能够联系普通人的工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想到了陈圆圆已经在等待自己归来………
看样子今天既要失信又要失约了,萨拉在心里撇了撇嘴。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获得自己的身体支配权。
这间办公室并不算暖和,因为没有铺设地暖地板是凉的,躺的时间久了,萨拉只觉着贴着地的那一面臂膀已经变成了冰棍,这个时候她分外想念马尔代夫细白砂糖般的沙滩和和煦的暖风……
屋子并不太黑,落地窗外面的城市灯火通明,某些大厦上的射灯偶尔会扫过这间办公室的窗户。。
就着时不失明亮起来的光线,萨拉看到墙角的小狗呼噜呼噜的似乎已经睡着,盘子里准备留做证物的那块食物躺在老地方,汤汁都已经干涸了。
萨拉的肚子响起了微弱的叫声,对热气腾腾食物的渴望,逐渐取代了愤怒和被凡人冒犯的情绪,如果这个时候有英雄拎着美味的汤点出现,萨拉相信自己说不定会爱上他的!(为美食折腰是导师传下来的优雅的优良传统噢)
他刚想到这里,只听大门去咔咔几声轻响,仪器扫描虹膜、声纹、指纹……的声音轻悄悄的响起,然后一个人踩着轻盈无声的步伐走进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地快步走过去把萨拉从地上抱起来。
他的臂膀很有力,他的胸膛很温暖,他的呼吸静静洒在萨拉的侧脸上,前胸紧紧贴着萨拉的身体,而后他带了一点笑意低声问道:“女超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丁凡。
因为肌肉依然处于脱线状态,萨拉无发展过头去看他的表情,能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吹拂着自己耳畔的发丝。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丁凡轻柔的把她放在无腿躺椅上,抽身快步取了寝具给她包在身上,而后很自然的握住了萨拉的双手,轻轻摩挲着,似为她取暖又似在感受她的肌肤。
萨拉从不怀疑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而且对于他曾提过“活点地图对你很有用”之后,她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测试那些纳米材料的各种用途,今天可不就用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