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被张斌轻蔑的语气刺激到无以复加,他顿时挥舞着他的鞭子径直朝张斌冲去。
张斌怡然不惧的拿起铁棍阻挡,两个人又开始你来我往的缠斗在一起。
“县令大人到,前面什么人在打架滋事?还不快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就在张斌和七哥两个彼此都奈何不了彼此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马车缓缓的从东街那头驶了过来。马车前后都有骑着高头大马的衙役们跟着…
看到这里有人打架斗殴,那些衙役赶紧迅速的奔了过来,将所有人都团团的围在中间。
为头的那个人威严的开口喊道。
“原来是米捕头到了。米捕头,小人正在办案,只是这贼子忒厉害,还请米捕头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
刚刚还不已的七哥这时却很快放下武器,走到米捕头面前低头哈腰的开口。
“捕头大人,他胡说。明明是这些人他们烧了我家镖局,我有目击证人。可是,咱们镇上的这些衙役们却为虎作伥,帮着那些恶人欲将我和我家小卮蚓。斩草除根…”
张斌也同样高声喊道。
不过,和七哥的卑躬屈膝不同,他用手指着张大蛮他们,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愤慨和激荡。
“县令大人,我要告状。我要状告张记粮油铺的东家因为觊觎龙门镖局的这块地,在多次威胁恐吓无果后,趁着我爹娘出门护镖之际直接放火烧了我家镖局。昨晚,就是这些人放的火。而这些人都是张记粮油铺东家家里豢养的打手和奴才…”
而后,他继续开口,声音依旧很大,说话的对象却换了。
他面对着马车,继续义愤填膺般的开口说出让张大蛮他们吐血的话来。
“县令大人,米捕头,你们可不能听这小贼信口开河,诬蔑我等…”
沈七怎么都没想到陈县令一行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他在得到消息就飞快的过来处理这件事,可是,这事他还没处理好,陈县令就带着众多捕快着急着忙的赶了过来。
“米捕头,是哪个要找本官告状?状告何人?可有状纸?”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从米捕头的身后响起,米捕头赶紧转过身去,恭敬的站到那个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男人的身后。
“启禀大人,刚刚要告状的是…”
“启禀大人,学生张毅,是这家龙门镖局的少东家,学生要状告的人是张记粮油铺的东家张骏。他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觊觎我家镖局的这块地。这些年他一直暗中威胁恐吓家父要将这镖局卖给他,家父不肯。所以,他就趁着家父家母出门护镖的机会,派人将我家镖局一把火烧了。因为学生的一位师长热爱画画,前段时间一直租住在学生的镖局里画画,所以昨晚无意中识破了他们的行径,并且将他们火烧镖局的事用一幅画记录了下来。他们这才一直围攻学生,企图毁了学生师长留下来的那副画。”
张斌躬身向陈县令行礼,口齿清楚明白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七和张大蛮这才知道,原来这年纪轻轻长相绝美的男娃子身上居然还有着秀才的功名。他的年纪看起来最多十岁,别人这个年纪或者才刚刚启蒙,或者才刚刚考了童子试,他却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
没想到,这人甚至比他们团山镇有名的天才神童韩越还要厉害。
尤其,是他的那一身的功夫,简直可以进京报考武状元。
这人他还是人吗?简直堪称妖孽。
难怪自己刚刚说让他跟自己混的时候他会表现得那么轻蔑。
沈七在心里苦笑着想到。
唐栗儿却没有从张斌的行礼当中看出张斌身上的功名。
他虽然也觉得张斌这礼行的有些太敷衍了一些,但是却没想多想。
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原来小毅也姓张,和战神张蒙一个姓。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在大楚,这张姓还是一大姓,就是唐栗儿认识的人当中,就好像有不少的张姓。
其中自然也包括这次被张毅状告的张举人张骏。
张斌此时却庆幸不已,还好他当初背着父亲母亲,在秦叔的撺掇下用张毅这个名字考了一个秀才玩…
他那时其实也认真的想过,张姓在大楚原本就很常见。
他叫张毅其实并不算换名改姓。
毕竟,毅字曾经是他的小名。就算现在,母亲也有时候亲昵的唤他“小毅”。
“张毅,既然你身上有功名,那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在现在写一份状纸,连同你手里的那副画交到本官手里。本官定然会酌情处理,还你们一家一个公道。”
陈县令声音低沉的开口。
他的视线缓缓的从沈七曹大掌柜张大蛮等人的身上扫过,在他的视线下,沈七曹大掌柜张大蛮等人都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好像都无所遁形般的暴露在陈县令的目光之下。
“是,大人。学生遵命。”
张斌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应道。
随风显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从驴车上取来了文房四宝,又快速的到镖局里面搬了一张还没有烧坏的桌子以及凳子,这才开始帮忙磨墨。
张斌也顾不得桌子凳子上面全是灰尘,一屁股坐下,而后有用衣袖将桌子擦干净,这才凝神下笔,开始写起状纸来。
就在张斌开始下笔,现场就变得一片静默。
只有曹大掌柜依旧不死心的开口。
“县令大人,今天是我家主母的三十整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