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如酥便看见不远处的警车里收押着光头男和小贩一群人,光头男一脸心死如灰地挫败感。
“你怎么又被拐?”左诺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回去。
话语里还有那么几分嫌弃。
如酥登时就不满了,什么叫又,虽然这是事实,但口气怎么这么不友善?哪个正常人越愿意天天受刺激被人拐?又不是玩心跳。
现在的不法分子越发猖狂,大庭广众之下便冒充孩子的亲人抢人,他们的手段,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可怕的是大家都很相信。
但在左诺冰凉威严的注视下,糯米团子撑不过十分钟,最后缴械投降,老老实实地招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妈妈呢?”
“脑子是被浆糊糊上了,你手机上有定位系统,我刚才给楚姨打了电话,她说在家等你。”
就你全世界最聪明行了吧。
可是这是亲生的妈妈吗?在家等?不是要到现场把她抱回家,好好安慰一顿?
要是楚流菁知道自家女儿的想法,肯定会说:呵呵,还是不要去辣眼睛了,去了也讨不到好,你眼里只有你家竹马。
如酥恍惚间隔着几扇玻璃窗还看见光头男眼中的阴鸷,如酥心里还有点心悸,担心自己哪天措不及范又被绑了。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会出来找我复仇吗?”
“左家亲自要求关押的人,进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信息量好大。
但如酥能理解,这些被关押的人,他们本身就是有错的,错而再犯,那便是不可饶恕。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圣母思想只会被人踩压践踏,这是每个家族继承人从小便是要接受的道理。
左诺不知从哪里取出了医用紧急包,将里面的跌打酒取出来,“把手伸出来。”
低调奢华的车子外面是个千姿百态的世界,婆娑疏影在一尘不染的车窗上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干嘛?”如酥收回视线,看向左诺,见他手里的跌打酒,以为他要亲自给自己擦手,狗腿地伸出手去,像一只要糖的宝宝,“我就知道,你最疼……”
“自己擦。”他打断自己的话,将手中的跌打酒塞到如酥手里,掌心里的玻璃瓶还沾着他掌心的温度,留下几道纤长的白雾。
敢情是自己想歪了?
她刚打开跌打酒的瓶盖,眸子一转,嘴角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娇丽多姿,“阿诺哥,我手疼,刚才被那个人攥疼了。”
左诺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如果你的手不是摸着你的额头,如果你嘴角不是上扬微笑,我就真的相信你的手很疼。”
如酥被揭穿,看见后视镜上司机的偷笑,有那么一丝的尴尬,清了清嗓子,“你这样子,迟早会失去我的。”
这糯米团子三句不离网络流行语,左诺上半身子靠在车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像只优雅散漫却带着危险的猎豹,一股药香味萦绕在他鼻翼间,半合着眼,“我看你脑子只有装的流行语还行,别的都不长。”
“……”呵呵,当你夸我算了。
回到下榻酒店,如酥感觉浑身不自在,泡了一个澡之后,如酥突然就想起自己曾经在一个贴吧里看过一个生活小便士。
如酥这孩子向来好奇心重,喜欢冒险,这不,她迅速去外面打了个电话,不出十分钟便有人给她送来一盒新鲜的生鸡蛋。
如酥根据自己一些模糊的记忆,将那个蛋黄取了出来,和植物油,洗发液混合搅拌在一起后,便用来洗头。
闭着眼睛希望头发之后,从浴室出来之后,她总是感觉自己的头发里有淡淡地腥味。
但如酥向来豪放洒脱,对自己很自信,现在她想要向远在澳洲的缈缈倾诉一下自己丰富的被拐经验。
将我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手机,刹那间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车上被左诺捡了过去。
得拿回来。
“咯咯咯——”清脆的敲门声。
“进。”
随着如酥的不断靠近,在沙发上看着平板上的股票k线图的左诺抬起头,迷人的桃花眼一直浅眯着。
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如酥一般身上的体香是牛奶味,不会是蛋腥味。
“我手机呢?”
“在这。”
如酥一俯身,与他的距离更加进,他实在是不习惯,观察了几秒,“你用了什么洗发水?”
此时如酥头上还裹着头巾,以为那个蛋黄洗发这么快就见效,打算以后就用蛋黄调制洗头。
她美滋滋地坐在左诺身边,美目盼兮地,“怎么,是不是发现我的头发更加柔软更加乌黑更加靓丽?”
左诺后背紧绷,直觉告诉他,这个糯米团子又会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我又没摸过怎么知道柔不柔顺?”
醍醐灌顶!
如酥一把将头巾取了下来,她都忘记自己还裹着头巾了,难怪左诺看不见。
她一个劲地往左诺身上蹭,“怎样?好看不?”
左诺头一次反应如此剧烈,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江如酥,你……”转念一想,他感觉自己的失态,整理了一下私人情绪,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今天用了蛋黄来洗头?”
虽然是问句,但话语却是肯定。
还没有等如酥说话,他将手中的平板放在桌子上,一张俊脸上荡出一抹玩味地浅笑,“但你的水温调得有点高,”
他很少笑,第六感告诉如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