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间的房子有点不透风,往后便是后花园,偶尔也能听见几声虫鸣声,在这幽深微凉的夜渗着一丝寒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两人的地位换置紧紧用了四天。
“我来看看你,看你这么狼狈的模样,你不是想打断我手脚吗?”如酥浅笑嫣然,上前几步顿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她。
今晚以前,石静好也是这么看她的,她能猜到石静好什么心情。
在石静好还没有听懂她的话之际,如酥柔和的眸色一沉,嘴角邪肆一勾,一脚便踩上了她撑在地上的右手。
这一脚可是用了吃奶的力。
这么心高气傲,我就偏偏要踩下去!
石静好之前被抓到这里就被狠狠地用皮筋抽了一顿,这会被如酥用力一踩,再也忍不住痛哼出声。
一张脸皱成了一个老太婆。
如酥冷哼一声,盯着她右手的眸里流光四溢,“这只手那天打我的脸打得爽不?”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踩手,心高气傲的石静好是受不了的,这就是一个耻辱!
想着要不是这个死丫头逃出去打电话,她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田地,一想到这,熊熊烈火染红了她一堆眼睛,“你最好别让我逃出去,不然我真的弄死你!”
她面目狰狞如野兽。
关在动物园里的虎豹就是变相拔了利爪利齿的纸老虎,石静好也是如此,如酥一点也不怕。
保镖上前作势要修理人,却被如酥拦住了,摆了摆手,“不用。”
简单干脆,偷着隐藏的霸气与危险。
保镖有点愣,如酥来这里不就是要来看他们教训石静好吗?这是个什么意思?
小姐的不话,不能不听,他们还是站在一边,只要她没事就好。
如酥把还未干滑落的碎发拂到耳后,玩弄着自己粉红健康色的小指甲,挑眉不屑,“你以为我江如酥是吓大的?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的地盘弄死你都不为过!
石静好垂眸看着依旧踩在自己手背上的脚,手背上隐隐出现几丝红肿,“我真后悔当初在橘豪村没有弄死你,更加后悔没有多扇你几巴掌……”
她话还没有说话耳边便想起“啪啪”两声雷厉清脆的巴掌声。
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可惜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你不是打了我一巴掌吗?老师说礼尚往来,我就打一送一还给你,谢恩吧。”
好半晌,石静好才收回意识,猛地抬头,有些结巴难以置信,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打你还要看黄历?你是国宝要捧着?你算什么东西?!”
如酥冷笑一声,眸底翻滚着杀气,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吓自己打骂自己的。
她向来不主动犯人,可人要是犯她,她必双倍还之。
而且,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把小孩子的器官拿去卖钱,也没有什么良心可说。
“你……”石静好被噎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惨白的脸被气得有点泛红,剧烈地挣扎着,手脚被手链拷出了红痕,还沁出一丝不明显的血。
“你什么你?哑巴了你?你这种人,就是送去警察局,不死也要把监狱坐穿!”
如酥可是很记仇的,把之前自己受的窝囊气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她可没忘记石静好骂她哑巴的事。
身后的保镖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小姐平时看起来无害软萌,没想到不仅身手了得,话语也是犀利得不行,小小年纪便如此,长大还得了?
——不死也要把监狱坐穿。
石静好整个人慌了起来,脸上泛着慌惧,“不要,别送我去监狱,我不要坐牢,不要!”
淤积在心底的闷气发泄出来,如酥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越发光彩照人,“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当初说不要挖我器官,你有没有听?你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什么意思?”她听出了弦外之音,想要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原本尖锐的嗓音带着颤抖。
“按照我妈妈的性格,你这么伤害我,她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她把自己的脚移开,都快要站麻了,“你去监狱里待着可能比落在我妈妈手里好。”
石静好一个劲地摇头,眼中一片氤氲,“不会的,不可能,这是犯法的。”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其实是知道的却又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知道有钱人家对付敌人的手段,好的揍一顿就算了,很多人都有被囚禁一身或死亡。
她不要这样!
她摇头如拨浪鼓。
“犯法?你说犯法就犯法?诱拐孩子盗卖器官就不犯法?知法犯法你真是个人渣。知道为什么我妈妈没有报警吗?”
看着石静好猛缩的瞳孔,如酥满意地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子,所以你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怎么会算犯法?”
囚禁折磨他人这种事,如酥虽然没有见过,虽然楚流菁一直不让她听这些恶心的事,但处在上流圈子里,她多多少少能听见一些有钱人嗜好这种折磨人的风声。
这会儿她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可她不知道她母亲也的确这么做了。
也算是第一次这么做。
如酥坐在保镖搬来的椅子上,懒洋洋地靠着,翘起二郎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左家跟我家是至交,关系还不错。”
石静好如坐针毡,心跳漏一拍,“那左家说自己亲戚要器官的事是想钓出我们?”
如酥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