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敢勾结外人出卖我。”
孟燕青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狠狠的看着这个他一手捧着,从出生开始宠到现在的儿子,心里别提有多痛苦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如此宠爱的儿子,竟然做诱饵让他受重伤。
要不是碟仙跟吴华设下这个计策,让他配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跟人通风报信,是谁想要害他。
亏他还以为,左相挟持了孟浩博,才会有那夜里的一幕。
“父亲,我不是要害你啊,我只是想要娘亲回来,娘亲说,这样能名正言顺的回来照顾父亲和我,这样孟府的一切,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不会被大姐全部占有,我才能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孟浩博哭喊着抱住孟燕青的腿,泣不成声,同时也充满着惶恐。
“你娘亲?你娘亲说什么是什么?你是孟府的少爷,你是父亲的儿子,你以后走到哪里都是孟氏的子孙,无论有没有你娘。孟府才是你的家,父亲才是你的根,孟浩博,亏父亲为你请了那么好的教书先生,你把这些道理都读到哪里去了?”
孟碟仙站在孟燕青的身后,冷冷的呵斥。
陈荷香啊陈荷香,还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原来不仅忽悠了她,还忽悠了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为达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愿意牺牲。
孟浩博愣住,不,娘亲不是这么说的,娘亲说,她不在,会有很多人欺负他,也不会再有人疼他,等到父亲再娶一个新夫人,新夫人一定会折磨他,没有人会承认他是孟府的少爷。
到底是个孩子,心里想什么,脸表现了出来什么,孟燕青一眼看穿了孟浩博的内心活动,心里对陈荷香那个蛇蝎女人头一次是如此的深恶痛绝。
他把孟浩博拉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父亲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告诉你,你姓孟,不姓陈。只要你一心跟着父亲,为孟府着想,你永远都是孟府的少爷。这种事情若是再发生一次,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可以试试,你去左相府,能不能继续过你的少爷生活。”
孟浩博一震,呆呆的看着孟燕青,有些无措,眼也有了一丝清明。
“来人,把二少爷和二小姐带到祠堂,关禁闭一个月,对着祖宗牌位思过。”
孟燕青沉痛的抹了把脸,挥挥手。
“父亲,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和弟弟,大姐,都是大姐在蛊惑你,父亲,你忘记了你以前有多宠我和弟弟吗?你舍不得我和弟弟受一点苦,如今竟然要关我们去祠堂那么破败阴森的地方,父亲你好狠的心,大姐你怎么能如此蛊惑父亲,你这个乡下来的贱丫头。”
孟颖颖不干了,疯了一样冲过来,要去撕打孟碟仙。
一旁的谢浩早先一步站在了孟碟仙的面前,挡住了横冲过来的孟颖颖。
孟燕青望着眼前这个是非不分,只知道责怪别人,不知道从自己身找原因的女儿,气的伸出手给了孟颖颖一巴掌。
孟颖颖吃痛,小小的身子被打的倒飞出去,扑通撞到在地。
“姐姐。”孟浩博惊呼,要往孟颖颖那里扑去。
“拉住他们拉,立刻给我带去祠堂。”孟燕青一声令下,护卫抓住两个人,也不管孟颖颖是否受伤,直接退下去,强行把两个人带走。
小厮和护卫打扮的两个人被团团围在间。
孟碟仙缓步前,“你们两个如实交代出左相的计谋,和下一步要做什么,我放你们,否则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一扬,几个护卫前,握着剑,直接指向两个人。
形势不言而喻,老实交代,活命,不老实杀无赦。
小厮摸样的人,定定的看着孟燕青,“原来你是演了一出假装昏迷的戏,目的是因我们钩?”
“没错,你们倒是聪明。”孟燕青一脸的冰冷,左相府,曾经他恭敬相待,奉为宾,如今竟然这样对他,他一直宠着的女人,跟他反目成仇,要害他,还那样的唆使他们不懂事的孩子。
简直是枉为人母。
左相那个老不死的,也枉为人外公。
即日起,他孟府跟左相府势不两立。
“哼,我们落入你的手又能怎么样?以为这样我们会屈服?做梦。”
小厮牙一咬,一句话出口,一口毒血从牙齿里溢出,扑通倒在了地。
牙齿藏毒。
礼赞生眼一厉,一把捏住也咬牙的护卫打扮的人,还要他手快,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住了。
护卫打扮的人下颚一疼,牙齿不能闭住,毒药没有咬到,便被礼赞生弄了出来。
死不了,那只能接受严刑拷打。
礼赞生一声令下,把这护卫拖下去拷问。
等把人都带走,屋子里只剩下来孟碟仙和孟燕青。
孟燕青颓丧的跌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都萎顿下来。
孟浩博和孟颖颖今日的行为和言辞,对孟燕青打击太大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天福都没有享受的大女儿,却是这么的懂事,独当一面,为他为孟府筹谋,而那两个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在蜜罐长大的儿子和女儿,心凉透了,那冷冻的他心都是疼的。
同样的,心也愧疚极了,对孟碟仙,那种愧疚的父爱如滔滔江水不停歇的扑面而来。
孟燕青红着一双眼,“碟仙,父亲对不起你,以前都是父亲不好,以后父亲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那种悔恨,让孟燕青有点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