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孟碟仙回身。
谢浩一脸灰败,嘴唇有点哆嗦的说,“前方来信,孟老夫人抵达京都地界,却遇到了流民,被流民围攻,下落不明。”
“什么?娘。”孟燕青一下子脸色唰的变得铁青。
孟碟仙嘴一抿,脑子飞快的运转,近日这一连串的事故,都在针对他们孟府,而这种私底下的手段,一看是仇家所干。
看起来是他们疏忽了,以为孟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别人不敢动,没想到,这些人已经无孔不入到丧心病狂。
左相,欺人太甚。
孟碟仙冷冷的眸子迸射出噬人的光芒,“派人去找,立刻。”
说什么,都要把人找到。
“小姐,派了,可是找不到,连顾爵爷也派了虎丘去找,到现在也没有下落,实在不敢再瞒着你了。”
“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来。”
孟碟仙脸色一变,拖得越久,风险越大,越是不好找。
“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传来的消息,但是抓内奸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能分神,所以当时顾爵爷刚好来了,得知此事,直接带人去找,让先瞒着小姐。”
顾爵西出马都没有找到,这么严重。
什么流民,绝对不会是流民,而是左相派人假扮的流民。
孟碟仙冷冽的扫了眼谢浩,“去,问问盯着左相府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是,小姐。”谢浩领命,不敢耽误。立刻下去。
这边,孟燕青一脸菜色,对于这几日的接连打击,几乎有点受不住,孟府从未有过这样艰难的时刻。
“父亲,越是艰难的时候,我们越应该顶住,这样才能取胜,然后越发的无坚不摧。”
孟碟仙看得出来孟燕青此刻精神有些萎靡,淡淡却又认真的出口给他打气。
孟燕青听罢,心里一震,是啊,越是苦难的时候越要坚持,精神绝对不能被打垮。
他能做到今日的兵部尚书,绝对不是仅仅凭溜须拍马,其的艰辛他也闯过来了,现在当是重新再过一次艰难的日子。
深深吸一口气,孟燕青拍拍的孟碟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仙儿,爹不如你。爹会振作,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的。”
“父亲。”孟碟仙不感动是假的,自从和父亲冰释前嫌后,父亲表现的越来越好,也让她对这个家越来越有感情。
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父亲的一切。
孟碟仙回到碧落园,思索着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既然左相抓走了,那么肯定不可能轻易交出来。
但是左相肯定不会亲自动手,自然是交给下面的人办。
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她该出个大招。
眸光一转,孟碟仙立刻招来谢浩,让他去找京兆府衙门,帮忙招贴布告。
布告的内容如下,孟府老夫人从五台山返回,不幸遇到流民,哪位流民苍茫带走了孟老夫人,还望把孟老夫人安全送回,孟府特准备一车粮食,一箱黄金,特兹感谢,以作酬劳。
这布告公布的第二天,全京都都炸了锅。
尤其是下层百姓和流民之间。
一车粮食那是什么概念,可以供普通家庭使用最少半年了,还有那一箱子黄金,用一辈子,恐怕也花不完吧。
于是大街小巷都在竞相传达着这个消息,奔走间,甚至有很多人见一个流民说,赶紧把孟老夫人送回去吧,既能积德,还能得到那么多的粮食和黄金,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这消息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吹到了真正绑架孟老夫人的匪徒手里。
孟碟仙猜对了,左相并不想自己的人参与进去,万一出了事情,不想被孟碟仙抓住把柄,于是只是买通了京郊附近的盗匪,让他们扮作流民,劫持孟老夫人,然后把她杀了是。
左相的算盘打的响亮,那是把孟碟仙和顾爵西的人手和视线都借此分散出去,好顺利进行进来下至关紧要的安排。
可惜他算错的是,那伙盗匪是杀人越货,认钱不认人的主,干的是抢钱的买卖,不是杀人的买卖,所以抓到孟老夫人后,把人隐秘的关了起来,计划从左相那里拿到钱后,以后还能借此再敲诈左相一笔。
他们直到把人劫走了,也不知道劫持的人是谁。
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收到了左相的钱,正在高兴的数着钱,计划着隔一段时间,借这件事情再去找左相敲一笔的时候,手下来报告了孟碟仙这个惊人的布告消息。
盗匪头目惊呆了,一想布告描述的孟老夫人的样貌,和时间地点,全部都对,正是他们抓的那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立刻跳了起来,嘴巴的口水都流出来,“发财了,发财了,兄弟们我们发财了。”
“大哥威武。”盗匪们也兴奋了,又蹦又跳的。
可惜盗匪都很贪心,盗匪头目也一样,他眼珠一转,立刻让手下传信,“告诉孟小姐,要两车粮食,两箱黄金,否则她们永远别想见到孟老夫人。”
“两车……两箱……”手下晕眩了,但是也沸腾了,立刻一溜小跑着出去办事。
没过一会儿,手下兴奋着来回信,“大哥,成了,孟小姐答应了,让我们现在把人带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她真答应了?”盗匪头目很是吃惊,说句老实话,他是漫天要价,等她地还价。
她竟然这样答应了,这么爽快?
“是啊。大哥。”手下连忙答道,“大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