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压疼我了。”
凤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回答都是自欺欺人。
她跟墨邪,早就越界了。
但这个越界只是因为她渣而已,跟感情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啊。
“疼了?你撩动了本尊的心,让本尊对你生了爱慕,转瞬便要嫁给别人,你有本尊疼?”
他可以不介意凤绯跟伽语纠缠。毕竟是伽语先来的,他到底迟了一步,但成亲不一样。
虽然他一贯乖张,做事情更是邪,但是,对成亲这样的典仪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可是师父,十月十日是起事前夕。那天,你需要去做别的事情啊。”
墨邪那里不知道这是顾左右而言他,心里早就已经有气了,所以这会儿捏着她的下巴,直接询问:“你对本尊,到底有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凤绯心想:完了,这一下真的玩儿过头了。
她真的让墨qín_shòu对她动心了。这一下子,要怎么办哦?
她甚至有些想哭。委屈巴巴的。
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还必须要将他的情绪给安抚好才可以:“师父,您开玩笑呢。我若是对您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又怎么会跟你越线呢?”
很好,求生欲可以说是很强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有没有稍微安抚住他。
“那叫一声邪哥哥来听。”
墨邪还蹬鼻子上脸了。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师父听着虽然有一种禁断的味道。但是,他也想要听这个丫头一声一声的唤他邪哥哥。
“你……你确定?”
她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有些局面在朝着失控的方向走了。
“叫!”
很好,一个字,往往都要比一堆的话语来的更有气势。
“邪哥哥。”
凤绯还是叫了。
毕竟,在墨邪面前,他一直都是处于这般弱势的状态。不叫都不行的。
“不是这样的。这样不够甜!”
凤绯深吸一口气,有点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又乖巧的给自己换上了一个语气:“邪哥哥……”
这一下,就成了那种又娇又甜的声音了。像是软糯米一样,还在糯米里裹了糖心。真的是甜到人的牙齿都疼。
“劳资真的想要你。”
听到那一声邪哥哥,墨邪当即就有感觉了。但是,他知道凤绯不想要跟他。所以,他愿意忍。所以,他只能够将她狠狠的抱着。如此而已,仅此而已。
芳菲楼。
伽语很难得清闲的坐在树下弹琴,古琴旁熏了一盏香,香烟袅袅,而他容色淡淡,惶惶然然之间,仿佛已经入了圣境。
“伽语哥哥,想不到你在音律上面的也这么有天赋啊。刚刚那支曲子,我听得都入神了。”
凤绯在夸奖他,同时还坐在了他的旁边,旋即也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
“这是我打算在婚宴上用的曲子。刚刚试了试,觉得还是缺少了一些欢快。一会儿,我再修改修改。”
和凤绯的婚宴,他想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亲力亲为的来做。不想要出半点儿差错。
“伽语哥哥,我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琴音诉情。按照你心中所想的情绪来走,岂不是更好吗?”
他跟她,由来就不是走得一帆风顺的。
“好。都听你的。”
曲子定下来了,凤绯又喝了摆放在一旁的美酒。那酒仅仅只是初尝一口,便已然让人觉得幸福甘甜。
“这也是为我们婚宴准备的酒?”
伽语点了点头,旋即说:“是的。”
“好喝吗?”
凤绯点了点头:“好喝,甘甜清冽,只是伽语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酒的酒劲儿不行啊。”
“绯儿,我可是记得我们那天还有正事儿要做。往来的宾客中,我已经很多人都通过气了。他们也都愿意和我们一起。既然如此,那便是不能够喝醉的。”
那天会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同样的,也是大战前夕。他会竭尽自己的所能,以换取那天能够相安无事。
“伽语哥哥,你真好。”
两个人在古琴前相拥,她的头搁在他心脏的位置。
那个地方,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许多,许多年前,她曾想过自己能够终究有一日,可以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要了他的性命。
伽语……
天启二年,农历十月初八。
天启帝收到凤绯和伽语成亲的消息已经很久了。但他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直都按兵不动。
但是,那都是表面的。事实上,阴谋早就已经酝酿了。
此刻,他的案几之上堆了厚厚的一叠请柬。
那些请柬来自江湖上,各门各派。
“陛下,杀人这种小事,交给影卫就好了,您有何须亲自动手?”
说话的是影卫。因为天启帝觉得虎啸军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靠不住了。所以开始经常和影卫分享自己的计划。
凤绯曾经诅咒他一辈子孤独。可他现在想要告诉凤绯,有权根本就不会孤独的啊。
你看,旧的下属去了,新的下属不就又来了吗?就像是里的稻谷一样,收割了一批,定然就会又长出新的一批来。
只要他永远都站在权利的至高峰,就永远会有追随者。
“他们要去参加绯儿和伽语的婚宴,那便是朕的敌人。手刃敌人这样畅快的事情,自然是一件格外令人高兴的事情。”
他翻着面前的请柬,脸色越来越阴沉。
嫉妒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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