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这个时候好像才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刚刚看着贺廷琛唱独角戏的他,突然就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惊讶看着他。
“什么?老宅……老宅竟然会起火了?爹地你怎么能够这样笨呢?把房子设计得那样不好,竟然还会让它起火了?而且房子里那么多的东西,好像还有我小时候的zh还是很多的玩具啊!”
贺慎言挤出几句伤感的哭腔,“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够见到那些玩具和zh了啊?”
贺廷琛看了他半响,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冷,左晴笙看着这一大一小两父子,只觉得头疼得无法忍受。
看上去好像是贺慎言肯定去老宅里动过了什么手脚,但是那孩子就算是凭着格外尴尬的演技,还是一直都想要隐瞒住事实的真相。
看得左晴笙一直都想要扑上去将这一对父子给拉开,或者说是让贺慎言给他爹地道一个歉,又或者是让贺廷琛不要再计较了,毕竟只是孩子可能没有留意之间犯下的一个小错误罢了。
看在贺慎言既然是想要隐瞒住真相的份儿上,她就觉得这件事情是应该好好的教育,而不是用这种可以杀了人的目光,将那个孩子恐吓似的盯着。
“廷琛……”
左晴笙才刚刚开口,倒是贺廷琛回过头来对着她一笑,“没事儿,你还是早些去睡觉休息吧,不然明天若是还要赶工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多的经历了。”
看着他的神情,女人有些为难,但是床上坐起身子来的孩子却是紧紧的抿着嘴唇,看上去多了那么一丝不屈服,她不明白这一对父子之间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若是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最终有哪一方率先坦白的话,她倒是还能够不用担心。
就害怕万一贺廷琛要是动起手来教育孩子的话,她可是要第一时间将这两人给拉住了。
“我觉得吧……这件事情现在还是不要提起来了,明天贺慎言还要上学呢,这么晚了就要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以后有空再说说吧。”
贺慎言那孩子只是半垂着眼睛,一双眸子都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神色,只是强忍住的脸庞,终究还是让左晴笙看得生出来了几分心疼。
她走过去将孩子给推倒在床上,给这个小小的身子盖上了被子,安抚道。
“睡吧睡吧,没事儿的。”
手指尚且还停留在他稚嫩的脸庞上,孩子一声不吭,贺廷琛倒是笑了起来。
“我有说让他睡觉了吗?左晴笙你出去,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帮我给贺慎言的老师请个假。”
男人语出惊人,左晴笙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孩子的脸上,这个时候下来不得也再继续不得,她将求饶的目光转到了贺廷琛的身上,但那男人却是一眼都不看她。
手下的孩子反而是慢慢的从她的手掌中挣脱开来,又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他抬起头,咬着唇角,看着男人。
左晴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一转,终究觉得自己此时什么事情都做不到,既然贺廷琛想要就这件事情好好的教育一下贺慎言的话,她也根本就拦不住。
这两个一起生活了有七年的父子,就算是再如何也比她不过半路插进来的一个陌生母亲要来的熟络得多了,两人之间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根本就不是她能够牵扯理解到的。
她反而是第一次,从这一大一小当中,体会到了一种名为陌生的情绪。
苦笑了一声,只好站起来身子来。
“那你们好好处理吧……这件事情也确实不能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完事了,但是只要不动手,一切都好说。”
她不过就是害怕贺廷琛若真的发起飙来,将这孩子给打一顿。毕竟眼看着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她若是这个时候都还猜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一味的护着贺慎言,说不定只会让那孩子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再一次的做出错事来。
她慢慢的转身走出了房门,给这一对男人留下了足够的理论空间。
不过她真是不知道,若这件事情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贺慎言竟然会放火?就算是当时一时糊涂,但是看顾源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顾源的那一句“关sh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来的时候贺慎言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了”,惹得她没有办法不去猜疑。
和站在客厅里干瞪眼的顾源打了个招呼,她也没有什么闲心再和别人交谈,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觉得床头的小台灯的光亮竟然是会这样的刺眼,让她就算是闭上眼睛好像都能够感觉得到亮光,脑中始终都是挥之不去的贺慎言可怜的小表情,还是贺廷琛冷漠冰冷的眉眼。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身边微微一重,她迅速的睁开了眼镜。
贺廷琛知道她没有睡着,慢慢的躺在了她的身边,便叹息了一声。
“你也不要担心了,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让他知道不要因为一时发脾气,就酿成了大祸,这一次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儿,只是房子起了火,并没有任何人员的伤亡,若是下一次他再不注意一丁点儿的话,将其他的人也牵扯进他的情绪当中去,那个时候可不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教育能够了事的。”
左晴笙沉思了半响,听着男人疲惫而又带着淡淡无奈的声音,她只是慢慢的将他给抱在了怀中,刚刚缩进被子里来他微冷的体温让女人微微的一颤,不过下一刻她的怀抱反而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