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跟着姚晓去新的住所耽误了一些时间,我没有赶上预定的一班火车,因此等我回到租住屋内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我走到门口,刚要开门,正好撞到白爱慈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那样子好像刚刚干完一件特别有兴趣而又刺激的事情一样。
“你在笑什么?”我问道。
白爱慈忽闪了两下眼睛,有些紧张的解释道:“哦!额……我刚才在教你妹妹做菜的时候,和她聊到了一些……女孩之间的事情……”
我不禁皱起眉头:“什么?喂,你可别和她瞎说什么啊,她体内两个魂魄年龄都比你小,你别给她们灌输一些不健康的思想……”
白爱慈摆摆手:“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我们女孩间聊点私密的事怎么就不健康了?”
我刚要解释什么,白爱慈转过头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只好推门走进了屋内,叶大雨坐在客厅的破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似提前在故意等我一样。
我走到他跟前:“纯淩和小月呢?”
叶大雨一动不动的依旧看着原来的方向,幽幽的说:“小月在自己的房间,纯淩依旧不知去向。你那边怎么样?之前你打电话来说有事耽误了,还顺利吗?”
我笑道:“都怪那个大嘴姚晓自己作死,她既然之前窃听过我们,就一定听我们说起过,那把笛子是会给生命不够无聊的人带来厄运的。她还偏偏要去偷走玩一阵,这不,很快就遭报应了吧?
一大群讨债的债主把她逼的东躲西藏的,我就是跟着她去了新的藏身地点才会耽误时间的。不过好在,资料顺利给她了。与其担心她,我现在更担心纯淩,也不知道纯淩这几天到底都去那里干了些什么。”
说完我看看叶大雨,叶大雨好像再次沉浸到了自己的思考里,没有再开口的yù_wàng。我也就不好硬找话接着聊,说道:“那我去屋里自学笛子了啊。”
我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背后叶大雨说:“有一件事,不知道纯淩之前和没和你说过。”
我慢慢回过头:“你是指什么?”
叶大雨缓缓的说:“当然了,具体是不是如此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好像听我师父提到过一次。他说这个世界上所谓的降术,其实和道家法术源头同出一脉,降术的发明者原本就是道家子弟。
所谓道法自然,道家法术的根本原理就是借助自然万物的力量为己所用。只不过道家正派有严格的底线,而降术没有。说白了,降术就是不遵守法律的道术。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真假不明。而且就算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道术和降术也早就成了不同的两种体系。”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说法,纯淩之前也好像跟我提过一次,你突然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叶大雨从破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背对着我说:“我不知道纯淩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有一个不好的推测。”
我急忙问道:“是吗?那你的推测是什么?”
叶大雨慢慢抬起胳膊将手放到门把手上:“你说过被姚晓催眠之后,纯淩显得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对吧?她在那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受挫和沮丧对吧?我问你哦,如果是在你们以前的武术队,你在擂台上遇到一个比你强悍很多倍的对手,你下台之后会怎么做?”
我说:“我基本上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因为我上台谁也打不过,都习惯了。不过……我倒是听段玉流说过一件事,他说他之前参加混合格斗比赛的时候,打过一个日本的选手。那个家伙特别的厉害,而且极端抗打,怎么打都打不倒。
最后段玉流以点数输掉了比赛,那一战给他带来和很大的震撼,当时他觉得十分泄气沮丧。可是没过几天,他就又恢复了自信生龙活虎的跟我们说,他要加倍的努力练习新的绝招,下一次一定打赢那个小日本鬼……子……”
说着说着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惊呼道:“你的意思是,纯淩有可能在自己偷偷练习那些‘法律之外的道术’?”
叶大雨说:“我没有说任何事情。”说完,他拧开门把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也只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我坐在床上陷入了纠结的思绪中:纯淩到底有没有像刚才叶大雨暗示的那样,去一个地方偷偷的练习降术呢?
按纯淩的个性,她应该不是那种人。她以前给我的印象,虽然不太守规矩,可是她还是有底线的。她一直以自己是茅山正派而骄傲和自豪,一直十分鄙视歪门邪道,她不可能自己主动去研究那些东西的。
然而……吐真符三个大字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记得当时纯淩在给我用吐真符的时候说过,那玩意不是她师父教给她的,是她偶然间从一个前辈那里学来的。而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给我解释了道术和降术本同出一门的道理。她明确的说过,这一招吐真符就是道术和降术结合的产物。
纯淩既然用过吐真符,那么就代表着她并不是百分百排斥一切与降术有关的东西。就算她不会去练习纯粹的降术,而这种二合一的产物,她是有可能会去研究的。
我忍不住一拳砸在床板上,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太糟糕了!
纯淩本是一个纯粹而坚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