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只是白白欢喜了一场,因为段玉流一听我要了解盗墓方面的事情,马上板起脸:“你看,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我知道自己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这几年来,凡是我觉得来路有问题的东西,要不就是尽量不收,就算收了我也不多问一句背后的故事。”
我失望的问:“你别是告诉我,你对盗墓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吧?”
段玉流说:“说一点都不知道那是骗人,不过我所了解的东西仅限于和自己做的买卖相关的范围内。只要稍微越线一点点,哪怕对方求着告诉我,我都不听。盲肠,我现在是掏心窝子的跟你说,你真不适合这碗饭,改行吧。”
我看着段玉流的脸,虽然他现在依然沾着胡子戴着眼镜,但我还是能看出当年那个同在一个武术队里的大师兄在看到师弟师妹们受伤困惑的时候,经常摆出来的那副关心疼爱的表情。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估计他也是真的不太了解内情。再说了,那帮盗墓贼那么凶残,我也真不好意思把这位师兄也给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我说:“行,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保证会认真考虑的。”
段玉流说:“就算是考虑,你也最好尽快的离开这里,在别的地方考虑去。”
我说:“这个事我得回去跟我妹妹她们商量商量,她这次是来这里旅游的。”
段玉流说:“那就好好陪咱妹妹玩玩,然后趁早离开。”
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忙着吧,我走了。”
辞别了段玉流,我和叶大雨打车往回走。在车上,一直以来都喜欢沉默不语的叶大雨竟然主动问起我来:“你那个师兄上楼跟你说什么了?”
我笑着说:“他啊,劝我改行,不要再继续摆弄文物了。”
叶大雨问:“为什么?”
我说:“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把他吓着了?我那位师兄看到你这如此‘深不可测’的样子,坚持的认为我继续和你合作下去一定会被你坑的。”
叶大雨又问:“那你问他关于盗墓方面的消息了吗?”
我说:“问倒是问了,只不过他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叶大雨审视的看着我:“你信他吗?”
我想了想:“说实话,我个人感情上是很愿意相信他的。这个人我比较了解,他当初和我在队里的时候,就是我们整个队里最有天分,最努力,同时也首畛廖鹊囊桓鋈恕K每次上台比赛,都要提前找很多对手的录像和数据,然后进行反复的研究寻找对策。
而且在比赛的时候,打法也近乎滴水不漏。在我们队里面,因为他名字段玉流倒过来的谐音我们叫他‘熘鱼段’,可你知道上面的教练们叫他什么吗?叫他‘漂亮男孩。’因为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他都能够几乎整场都不让对手打到自己的脸,脸上从来没受过伤,一直能保持最漂亮的状态。”
叶大雨听后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有那么强吗?”
我说:“他还真的就那么强,我印象中,队里的任何比赛,只要有他参加第一名就没落到过别人头上。当时因为我台上比赛表现太差,到了后期的时候教练就让我专门给别人进行陪练了。我这条‘台下龙’在私底下的训练对阵中,谁我都赢过,唯独段玉流,我从来没赢过他一次。
他倒不是像很多厉害的选手那样有多么的凶恶和可怕,而是……怎么说呢……就拿下棋来比方吧,他不是那种气势如虹碾压对手的人,而是永远都只比你领先半步。这种对手往往更能让敌人崩溃,因为你永远觉得自己有可能赢,却永远就差那么一点,时间长了谁都有阴影。”
叶大雨托腮沉思了一会儿:“可是,如果他是这样一种性格的话,那他店铺里的风水布局就没法解释了啊。这种性格的人,绝对不会布险局的。”
听叶大雨一说,我也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禁担忧的说:“有没有可能是段玉流自己胡乱摆的家具,由于完全不懂行,莫名其妙的正好弄成了一个险局呢?”
叶大雨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巧合?不,风水险局需要几个特定的布置才能成型,纯属巧合的情况概率太低了,跟走在野外被陨石砸到后脑勺的概率差不多。”
我说:“那,会不会是他说谎了?其实那屋子是别人布置的,只不过他为了显摆,才说自己弄得?”
叶大雨不置可否:“或许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今天天不早了,明天我们再回到那条街上去,不去段玉流的店,去其他几个店铺里看看。那几个店铺里负责鉴定的人都已经见识过我们了,套近乎的力气能省不少,我们或许能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什么。”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一进门我就看到小月正坐在客厅的一张简陋的椅子上看着一本书,见到我们回来抬起头打了个招呼。我仔细一看那本书的名字,竟然就是那本《鬼故事都是蒙人的》。
我十分生气的走过去一把将那本书夺过来,小月一掐腰:“你干吗啊?”
我说:“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想着那一百万奖金的事了吗?你怎么还看这本书?我们永远不会去的找那个作家的,听明白了吗?纯淩,出来!你怎么看的孩子啊?这书哪来的?”
纯淩听到喊声后从厨房里出来,戴着围裙一手拿着炒勺说:“这事你别怪我,我只能看着她让她别离开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