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淩虽然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他看我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她马上站起身来和我一同去找那个赵雅之。
我们一边往其他车厢走的过程中,纯淩小声问我:“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我心下着急,因为我去了地狱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便没回答纯淩的问题而是问道:“这车在我上厕所到回来这段时间内,没停过吧?赵雅之说只要一停车他就下车的。”
纯淩说:“你说什么呢?你从离开到回来前后还不到一分钟呢,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禁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个家伙说时间在那里是一般概念理解不了的呢。”
纯淩还想问什么,我便暂时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我的事等会再说,先找到赵雅之要紧。”
然而我们连续找了好几个车厢,都没有找到他。纯淩提醒我:“喂,他可是很会变装的,并且手上有很多假证件。看来他对反跟踪以及隐藏身份很有一套,如果他不想让我们找到,我想我们这么找很难发现他的。”
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走,去找列车员。”
纯淩问:“找列车员干吗?”
我说:“广播找人。”
纯淩说:“如果他不想被我们找到的话,听到广播他也不会出现的吧?”
我自信的说:“他一定会出现的。”
说完我加快步子往前走,纯淩急忙在后面跟着。很快我就找到了列车员,并且让他把我们领到了广播室内。
列车员问:“你们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赵雅之。”
列车员愣了一下:“你们不是在恶作剧吧?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很忙的……”
我急忙解释道:“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那个人真的叫赵雅之。高雅的雅,之乎者也的之,是个男的。”
列车员将信将疑的继续问道:“额……那好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蓝……”我刚想说我叫蓝伟,但是蓝字刚一出口,我又给憋了回去。一是我怕这个列车员听到我的名字之后,会彻底认为这是个恶作剧从而不给我们广播了。二来,我们刚才对赵雅之的态度不好,要是报出是我找他,他估计不会来的。
于是我想了想改口说:“我叫蓝……蓝……蓝纸鹤。”
列车员挑起眉毛:“你叫什么?”
我忙笑道:“这是我网名,我们网友见面,他用的是真名,我用的是网名。您就这么广播:‘赵雅之先生,请您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广播室来一趟,有一只蓝色的纸鹤要见您。’拜托了!”说完我双手合十对着他做祈祷状。
列车员打量了我和纯淩半天,估计是看到纯淩的那张清纯可信的脸,才终于相信我不是在整他的。
他拿起话筒:“各位旅客您好,下面播报一则寻人信息。赵雅之先生,赵雅之先生,请您听到广播以后,马上到广播室来一趟,有一只蓝色的纸鹤要见您。”
广播刚刚播放出去没有多久,我们就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列车员走过去把门打开,赵雅之疯了一样的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问列车员:“我就是赵雅之!那只蓝色的纸鹤在哪?”
列车员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怯怯的指了指在屋子当中等待的我。
赵雅之循着列车员的手指方向朝我这边看过来,见到是我之后,像条饿狼一样扑倒我的跟前,抓住我的衣领吼道:“是你?你怎么会知道纸鹤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把双双带走的?”
我暂时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说:“嘿,你最好放开我,就算我不还手,那边的列车员要是出去找乘警过来,你也没好下场。”
赵雅之把脸贴到我的脸上,都快咬到我的鼻子了,喷着巨大的酒气咬着牙说:“我不在乎!如果我知道你是双双失踪的凶手,我会……”
这时列车员朝着我这边惊恐的看着:“要我去找乘警来吗?”
纯淩在旁边说道:“哦,不用了!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今天其中一个喝醉了。”
列车员一皱眉:“刚才还说是没见过面的网友呢?”
就在这时,列车传来了报站的声音:“各位旅客,宝稚站到了,请在此战下车的旅客……”
我看看赵雅之:“我们下车去聊。”
赵雅之依然只是情绪激动的揪住我不放,我怕列车员真的找乘警来,那样我们就都麻烦了。于是我拿着笛子的那只手一翻,搭在他的两只手上面,然后另一只手攥住笛子的另一头,接着用力往下一压。这一招我在一个网上的甩棍教学视频里学来的,据说是警察对付流氓的警棍常用招数之一。
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赵雅之立刻就放开了我的衣领。由于我突然用力,赵雅之被我压的向前一探身马上就要跌倒,我急忙扶助他,嘴上高声说着:“哎呀,之前在网上没见面的时候,我就多次劝你不要喝那么多了,你就是不听。现在我们两个终于见了面了,我一定得好好劝劝你。”
列车员背对着赵雅之,没有看清楚我刚才的动作,但他也觉得我们之间似乎不太对劲,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趁假装扶赵雅之的机会,在他耳边小声道:“想知道双双的消息,就别让其他人参和进来。”
赵雅之听后,转了一下眼珠,然后马上显出一副醉态:“你小子在网上都劝不动我,见了面你更不行了,我非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