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按照姚晓的指示我来到一个房间里准备换衣服。我打开了她告诉我的那个衣柜,里面果然全都是各种风格、各种档次的男装。我不由得心里感到一阵恶心,我不是那种有chù_nǚ情结的保守封建大男人,但是这么明目张胆也有点太过分了。
想到这些衣服全都是和姚晓有过关系的男人穿过的,我就本能的像过敏一样产生抗拒。可是现在也没办法,在我洗澡的过程中,姚晓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扔了,我现在只能在这里挑一件来穿了。我有些嫌弃的用手指拨动着那一大排的衣服,想要找一个看着比较干净的穿上。
但是我挑着挑着,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男装的尺码怎么都差不多呢?虽然有的版型偏胖有的偏瘦,但是长度却都是一个尺寸的,难道说姚晓只喜欢同样身高的男人?我好奇的从上面拿了一件下来,放到身上比了比,推测一下这些尺码适合的身高。在将衣服靠近我自己的时候,我闻到了一些淡淡的味道。
我心中不由得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些衣服的尺码对于我来说都偏短,我挑了半天,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旧的皮夹克,还有一条同样十分老旧的牛仔裤我穿着正好。
我刚刚换好了衣服,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我关上衣柜的门,重新走进客厅。只见姚晓还围着刚才去浴室逼问我时候穿的浴巾,坐在沙发上认真的吹着笛子。
都说字如其人,乐由心生。虽然表面上姚晓非常的豪放不羁,但是她的笛声给人的感觉却是苍凉古朴,纯洁而典雅的,这更让我认定了刚才在衣柜那里的推测。
姚晓看到我出来了,并没有停下吹笛子。我也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尽量迈着无声的步伐,慢慢的接近她。最后默默的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继续吹下去。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之后,笛声停止,姚晓对着我飞眼一笑:“我早说过了,我很会吹笛子的,可是总有人想歪。你怎么挑了最破的一身衣服?是害怕穿漂亮了会难逃我的魔爪吗?”
我笑道:“不是,是因为你的衣服我都穿不下,只有这一身我勉强能穿。”
姚晓脸色忽变,吃惊了一下之后马上笑道:“你说什么呢?”
我这个时候对她的印象好了很多,自然的微笑着问她:“你为什么要装出这种样子来呢?”
姚晓带着不解的表情问:“我装什么了?”
我说:“那一柜子的男装,不是别的男人的,都是你的对吧?”
姚晓说:“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那些是我的衣服?”
我说:“因为那些衣服的尺码的都一样,如果那些衣服真的是其他男人留下的,那么多男人总不可能都长得一般高吧?你难道是在和整个仪仗队交往不成?
我以前是武术运动员,对人的体型什么的很熟悉。我比了一下那些衣服的尺码,那是你身高的尺寸。而且,我还闻了好几件衣服,那上面都只有一种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味道。你刚才在浴室里靠我靠的那么近,我不想知道你身上什么味道都不行呢。”
姚晓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但还是死不承认的冷笑一声:“切,我要那么多男装干嘛?”
我说:“变装啊,你不是很喜欢化妆成别人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化妆成了一个乞丐老太太不是吗?”
姚晓听到这里,似乎没什么可辩驳的了,索性一斜眼:“对,那些衣服都是我的,又怎么样?”
我说:“你根本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为什么要装出那种样子来呢?”
姚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生气的站起来,把笛子扔给我说:“我去洗澡了,你今天就在沙发上睡吧。”说完她朝着浴室走去。
我端详着手中刚刚被姚晓吹过的笛子,心中不禁叹道:看来这个女人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荒唐野性的表面下可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姚晓就开车带着我离开了宝稚市区,来到了郊区一大片果树林之中。沿着林中小道开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看守果树的人住的二层小木屋。我老远就看到,在我们之前,木屋门前已经停了一台运动型汽车。
听到我们的车响,木屋的门打开,我看到纯淩和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清瘦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心说,姚晓还真没骗过,纯淩的考官还真是一个小鲜肉啊。我心里又莫名其妙的产生醋意,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压制这种情绪。
因为毕竟,我们现在是在装情侣的过程中。后来我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这个时候我应该表现的非常吃醋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会容易被人怀疑的。但同时我的脑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嘲笑着我:呵呵,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明明就是真的吃醋了……
我忍不住头疼起来,用拳头砸了两下额头。姚晓停住车,转过头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睡沙发,落枕。”然后我看到车停后纯淩和那个男人并排的走过来,我野蛮的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纯淩和那个小鲜肉看到我气势汹汹的冲出来,全都有些诧异的站住了。我两步走到她们旁边,先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那个小鲜肉看了看,然后问纯淩:“你昨晚也是在他家过得夜吗?”
纯淩眨眨眼:“你说什么呢?我昨晚自己住的旅店啊,今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