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怒’里,包括慕家吗?”慕云深没有丝毫担忧之色,他心里很清楚慕家的底蕴,宋凌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太难了。
“或许吧。”宋凌淡淡道。
“我不希望你和我父母有冲突,如果你一定要平息众怒,就用我来,我是慕家唯一的继承人,拿捏住我就等于掐住慕家的命脉。”
宋凌闻言,却挑眉笑了,他轻轻勾起慕云深的下巴摩挲,“慕老板,你真的这么想的吗?如果不希望我和你父母有冲突,那你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你,是冲突的来源。”
那一声慕老板,似乎让两人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光。
宋凌还只是个因生活辍学的大学生,而慕云深,是高高在上的帝尊幕后老板。
他们相遇在帝尊地下二层,宋凌认错了人,把喝醉酒浑然不觉的慕云深当成主顾,带进房间。
地下二层,是一个暗藏的调教俱乐部,宋凌是刚入门没多久的调教师,第一次主顾,就阴差阳错把慕云深领进房间,还抽了他几鞭子。
慕云深被那几鞭子抽醒,脸色难看的很。
宋凌就低眉顺眼地唤他‘慕老板’。
慕云深那时性格算是温和,知道他认错人,也没多计较,随着两人的交情越来越深,有些东西就变了质。
“可这是最好的办法,你不这样认为吗?”
宋凌眼底暗色翻涌,终究压制住了。
他收回勾着他下巴的手,“你走吧。”
有很多东西,是回不去的。
慕云深盯着他,突然毫无预兆地起身,右手朝他抓过去。
宋凌微微皱眉,他的右手里拿着酒杯,便用左手格挡,慕云深左手趁机朝他后颈劈下。
宋凌侧身躲开,掌风从他眼前划过,他冷声道:“你做什么?”
慕云深没回答,不依不饶地继续出手,两人在房间里一进一躲过起招来。
他扫落宋凌手里的酒杯,酒杯掉在地毯碎成上下两半,宋凌眉眼终于含了丝愠怒。
慕云深招式再次朝他袭来,他就站在原地,不闪不退,冷厉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慕云深,唇瓣微动,说出一句极具气势的话。
“云深,你再动一下试试!”
慕云深那一掌停在他脖颈一厘米的位置,没劈下去。
宋凌抬手扣住他停在自己锁骨上方的手腕,往后一折,与他的另一只手扣在一起,迫使他单膝跪地,顺手扯下绑着窗帘的绳子牢牢缠在他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既然不想走,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
“给我一个听你话的理由。”慕云深咬牙扭头看他,似乎他不说出一个令他满意的话,他就会再次起身与他缠斗。
宋凌面不改色,“没有理由,你可以不听。”
他说完,就朝房门走去。
“你去哪儿?”慕云深见状就要起身。
“不准起来,起来了就给我滚。”宋凌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啪一声关上门。
翌日。
宋悠然被南宫管家告知,有一位姓白的先生找。
姓白的先生?
她有些疑惑,记忆中认识的姓白的男人只有白御溪一个,总不会是白御溪来找她了?
走到客厅,一抹温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宋悠然下意识转身回去。
白御溪提前看到她,并喊住她,“宋小姐。”
宋悠然停住脚,走不了只好下去。
“白先生。”她点头示意,试探道:“您是……来找我的?”
白御溪很无奈,“宋小姐,你跑的太快了,从云城到京城,从京城回到云城,没几天又跑到y国来,要不是我定位然后查出你的名字,还真没法这么快找到你。”
听他说定位,宋悠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白先生……”她犹豫道。
“你也不用不自在,你手里是不是有一块怀表?登录用户名是009?”白御溪笑道。
“你是004?那个白溪?”宋悠然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定了。
“白溪只是我的化名,我真的名字还是白御溪。”
“你找我,有事吗?”宋悠然见他不像是来找事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定。
“有,你手上的怀表是我师姐的,你和她长得有几分像,是什么关系?”白御溪观察着她的神情,准确捕捉到那一丝茫然。
不由拧眉,难道他猜错了,宋悠然只是碰巧得到怀表和芯片?
“你的师姐,是谁?”宋悠然手掌心收紧。
“她叫景歆。”白御溪轻声道。
宋悠然瞳孔缩了缩,身体顿时僵硬,“她……应该是我母亲。”
白御溪意外,他又细细打量宋悠然片刻,突然一笑,“是了,你和她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我师姐人呢,还好吗?自从她嫁人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我和师傅一直很担心。”
“她,她死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白御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说什么?”
“我也是前不久刚刚得知我的身世,具体并不是很清楚,听说她死于难产。”宋悠然艰难道。
“难怪我们到处找不到她的下落。”白御溪面色凝重起来。
宋悠然很奇怪,“你们不知道她嫁给谁了吗,可以从这里查啊。”
她那天和景岚在一起,一听说景歆死于难产,整个人平静不下来,连带把询问她父亲是谁给忘了,可是身为景歆的师傅师弟,怎么会不知道?
听她这么说,白御溪眼眸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