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靠近了些压低音量,“竞标的交易马上就要开始了。”
修不重不轻的恩了一声,而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了起来。
千面鬼站的近,修的动作又突然,他险些没撞到鼻子!不悦的皱起眉头,连他要来干什么都忘了,便顶着一张铁青的脸直接下了楼。
屋里,修懒散的靠在门板上,抬手将灯打开。
“人走了,出来吧。”
时简这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脸上的面具早在那厮动手动脚的时候被扯掉了,就连假发套都险些被他扯掉。
时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结果却换来修的一声嗤笑,“我刚又救了你一命,你怎么着也给我个好脸色啊。”
说着,修将地上的衬衫外套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重新套在身上,走到床边,俯身靠近了时简,
“我之前就怀疑是你来着,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勾起唇瓣,他笑的一脸荡漾,“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我一干坏事儿你就出现了。”
“……”
“你早掀开面具,早让我确认身份,我不就不动手了,你说,我都下了聘礼了,怎么着也不能对我欺负我没过门儿的媳妇儿啊对吧!”
“……”
“不过说真的,你这一身红裙子,我差点没认出来,但是真的还挺好看的,特别凸显身材。”
“……”
他竟然还像模像样的点评,活的好像跟时简特别熟一样。
时简要被这厮神奇的脑回路和堪比城墙一般的厚脸皮打败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贫嘴?
冷哼一声,时简推开他:“我以为你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处境。”
修就着时简的手,顺势倒下,靠在床上,好似古代王公贵胄的纨绔子弟一样,fēng_liú倜傥却也纸醉金迷。
他摸向床头柜的一包烟和打火机,左右而言他的问了一句,“介意吗?”
时简摇了摇头,修便肆无忌惮的抽了起来。
这种相处模式,恍如间好像真的多年未见的老友。
约莫一根烟的时间,修收敛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有点无奈道,“我是想看到你,又不想看到你,因为看到你,司翊那家伙肯定在这附近埋伏,不过说真的,他居然放你进来冒着险,这种男人要不得,甩了他跟我吧!”
三句话走不到正道儿上!
时简双手抱臂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拍卖会就结束了。”
言下之意,少说点废话!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修正色,起身将骚包的红色西装重新穿好,难得正经一会,“合作吧。”
时简不语,静等他下文。
“军方卧底,这个身份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你撑不到司翊赶来救你,就会被这一群食人蚁吃个干净,不用我说,后果你也知道。”
“但我知道,他敢派你进来肯定是做了完全之策,这座别墅应该已经被包围了。”
说着,修将弹夹卸了下来,顺着桌面滑倒了时简那边,
这是一种示好的方式,时简自然知道的。
修手指上吊着毫无攻击力的空手枪,如同废铁一般被他随意的丢弃,
“我替你保密,你放我一条生路。”
“……”
其实在时简看来,就算没有军方这一出围剿,修也不会是那种只身闯虎穴的人,他必定是做好了应急措施并且确保自己在意外发生情况下也能全身而退的人。
时简向来不质疑自己是个阴谋论者,修这一番举动,时简怀疑态度居多。
但这时,一直沉寂的微型通讯器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概是被机器过滤了的原因,听起来比平日里低沉了不少。
是司翊。
“把通讯器给修。”
……刚才他们说的话,司翊都听见了?
时简应了一声,而后将发卡取下来递给了修。
*
十分钟后,消失已久的两人一前一后又重新回到了拍卖会上。
此时,拍卖会的进程已经接近尾声,千面鬼拿出了压箱底的和田玉手镯,将拍卖会的热度推向了**,在场的各位,有一些是企业家,有一些是纯粹的古董爱好者,千面鬼向来是能把明面上的活儿干得极为漂亮。
这些人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台上的和田玉吸引过去了之后,千面鬼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黑暗中,视野死角处。
一个手下走上前来低声在千面鬼耳边道:“离开了三十五分钟。”
“他们俩一起走一起回的?”
这个他俩,很显然指得就是梅花a和修。
“一前一后,隔了不到一分钟。”
说到这,千面鬼突然想到在二楼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修挡在门口他没看到里面的女人是谁,但眼下情况他这么一联想,几乎是认定了跟修在里面办事儿的人是梅花a。
当下,那一口气儿堵在心口险些没喘上来!
可是冷静下来细想又觉得不对劲,修再精虫上脑,他也不会在交易前干这么不着调的事,而且梅花a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离交易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
“他们俩人呢?”
“已经有人领到仓库去了。”
千面鬼心里一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快去,看看货还在不在。”
“是。”
“还有,注意点盯着外面,防止修玩阴的。”
“明白。”
吩咐好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