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犀利了,司翊剖析问题太过深刻。
只要稍微给他一点线索,他就能顺藤摸瓜刨根到底!
大概身居高位的人,天生就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他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时简就好像被扒光了丢在他面前任人审视一样。
时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眉头一蹙,“背痛,好像伤口崩开了……”
明知道她在故意逃避问题,司翊也不逼着,低笑一声扶着她的肩,待时简重新趴好之后,便作势撩起她的衣服,
“崩开了吗?我检查一下。”
“……没有没有!好像又不痛了。”时简赶忙抓住司翊的手腕,后者怕扯到时简的伤口,便也顺着她的意思没再动手。
但是一声调侃还是不能少的,“又是美人计,又是苦肉计,挺能耐的啊。”
时简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着,“美人计又没坐实。”
“我听见了,”司翊俯身凑到时简耳边,想到那晚的**一刻,不由的喉结滚了滚,“警告你,别在这种时候撩我。”
不在这种时候撩,在什么时候撩?
仗着因公负伤,时简嘚瑟的很!
手指灵活的攀上司翊的脖颈,扣着他的后脑送上一吻,笑得无比欠揍,“没办法,就是想撩。”
“……”司翊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双上,含住时简的唇瓣,极富挑逗性的回吻,好似要把这些天冷战落下的吻统统补回来。
但倒底是考虑到时简身上还受着伤,便也不敢太折腾她,于是适可而止的,司翊松了口,
不过小别胜新婚,方才那一吻有点激烈,司翊一时半伙儿还没缓过神,这会儿脑袋埋在时简颈窝里,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
抓着时简的手指,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唇瓣凑到时简耳边,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警告,“别撩了,不然等你伤好了,做到你下不来床。”
“……”
艹!
难以置信这种话会从司翊嘴里说出来!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的司爷吗?
说着,司翊还伸舌勾了一下时简耳垂,时简一个抖机灵,头皮一阵酥麻,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像乌龟一样缩回了脖子。
原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却是王者!
马德,她怎么觉得司翊撩人的段位越来越高了?
时简默默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司翊以为时简这堪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害羞了,便也不再捉弄她了,心情大好的帮她捏了一下被子。
“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听见动静,时简望风似的探出脑袋,先一步抓住了司翊的手腕,
“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司翊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她指得是什么。
“好,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司茜,初夏,封可等人都来看过好几次,最后在时简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出了院。
封可伤得比时简轻,早就回猎人集训营继续训练了,但由于时简缺少训练的项目实在太多,而且中间大大小小的考核,时简也都完美的错过了,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时简后面通过了最终的考核,她也没法毕业,拿到猎人勋章。
但因为某些原因,疯狗特批她可以留下来继续跟训,美名其曰,为明年再来一次集训营……打下基础。
然而,时简并没有再来一年的打算,不仅如此,还在这次集训的尾声,退出了训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时简返回训练的时候,正好到了三周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
照例,还是一天的食物储备,在野外生存七天,并按照要求拿到指定的物品,达到指定的地点。
这天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夜间紧急集合哨便吹响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猎人集训,晚上被突然拉起来,几乎已经成了生活习惯的一部分,若是哪天没搞这么一出,他们估计还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集合的时间从原本勉勉强强的五分钟,变成了如今轻轻松松的三分钟,四十多名猎人在操场上整装以待。
卫朗拿花名册给每个人都点了一遍,随后又道:“七天时间,在第一个点完成诗句的誊抄,在第二个点拿到指定旗子,一共有七种颜色,集齐并且到达终点即可完成任务。”
说着,卫朗又扫了一边队伍,高声道,“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四十多人齐声吼,硬生生是吼出来一百多号人的气势。
卫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招了一下助教,随后把这些猎人全部都装上了运兵车。
山路一向崎岖,人跟着车子动一上一下的,不过他们晚上被拉出去搞什么幺蛾子的,都进行太多次了,于是抖着抖着便也抖习惯了。
也逐渐养成了在‘艰苦条件’下,依旧能平稳入睡的本事。
司茜挨着时简坐,跟着车子左摇右晃的,脑袋靠在她肩膀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卫朗说得轻巧,做起来没那么简单呢?我感觉有诈!”
确实也是这样,自从进入猎人集训营之后,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简单的任务?
时简抬了抬帽檐,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刚一睁开眼,对面裴伊月的目光就闪躲开了,垂下脑袋那突出的帽檐遮住了眼睛。
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
时简默默收回视线,左右而言他的问:“那个裴伊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