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相沉默。
相拥而眠,但心事重重都睡不着。
司翊本来还想说,让时简把手机带着,还可以方便联系一下。
但又怕时简会觉得自己在被监视,
而且以时简那种懒散的性子,多半也是会忘记充电这件事情的,到时候手机被丢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便也就作罢了。
反正,时简脖子上的子弹头项链有追踪定位的功能,
顶多也就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好歹能知道她在哪。
两人谈话的内容不多,但是却也过了有一个多小时。
可现在的时间,也没超过晚上十一点。
距离第二天的凌晨五点,还有足足六个小时。
这期间,除了睡觉,还能干很多事。
本来,司翊抱着时简的心思,倒是很单纯的。
可眼下,想着要分开一年,刚开始应的爽快,想着又觉得实在是太久了。
“时简。”
“恩?”
“睡不着吗?”
“……唔,暂时有点。”
时简应得很快,而且声线很清晰,显然并无半点睡意,司翊便也就明目张胆了。
“那我们可以干点有助于睡眠的事情。”
说着,没等时简回应,司翊便翻身将她压下。
刚开始的画风是如此的严肃,认真,
怎么突然就变了?
时简还没缓过神来,司翊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把将他推开,时简突然间紧张了一下,一本正经道,
“你今天又没被下药。”
因为没有被下药所以不能?
司翊猝不及防被咽住,时简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逻辑好像有点问题,
支起身子,司翊闷闷道:“一年见不到面。”
“……”
这句话仿佛有毒!
黑夜里,时简望着司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那双明亮的,闪着星光点点的眼睛,
一时间竟也拒绝不了。
但是想到那天晚上折腾得不知疲倦,时简就有点后悔跟他在床上谈事。
沉默了好半晌,时简才找到了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没有套。”
司翊楞了一下,所以刚才犹豫了那么久,是在考虑这个?
便翻下身子,从床上下去了。
时简转身探出半个脑袋张望,只见司翊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在干啥,总之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个避孕套。
这……天!
“你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时简看他的眼神,枉若一个变态。
司翊脸一黑,“上次没用完的,放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这个理由,时简信了就有鬼。
换了那么多条裤子,避孕套还能跟着他不成?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厮确实是拿来了。
时简再也没理由拒绝。
司翊用嘴咬着包装袋的一角而后撕开了,那样子,浪荡至极!
时简不忍直视偏过脑袋。
半推半就,反正某人是得逞了。
上半场,中场休息,下半场。
因为要分开一年,那句话的魔咒,所有某人特别卖力。
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张床都险些给摇塌了。
然而,到下半场快结束的时候,约莫是三点多钟,
突然,紧急集合哨吹响。
那声音极为尖锐,刺破了黑寂的夜空。
时简几乎是下意识的准备起床去集合,
嘶…。恩!
然,只听司翊闷哼一声,而后抓住时简的肩膀,“你别乱动。”
好吧!
这个集合哨跟她没关系。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即将不再是属于这里的一员。
莫名的异样感。
司翊察觉到时简的心不在焉,便故意掐了一下她的腰,
而后伏在她耳边,低喘道:“要是后悔了,可以告诉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你还能继续训练。”
司翊的声音太蛊惑,像是循循诱导般,时简差点被他坑了过去!
“不后悔,你快点,马上天都要亮了。”
“……”
无话可说!
在时简再三催促下,司翊便没有放纵自己折腾。
紧急集合哨吹响后,夜间训练一般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那帮人便回了营帐。
不得不说,时简本来是不困的,但是被司翊那么一搅和,睡意便也上了头。
不过到五点钟的时候,生物钟响,时简准点醒了。
之前说过的,时简走,不让他送。
她想静悄悄的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即使司翊醒了,但也没转身,更没出声。
一直到宿舍的门被轻声带上之后,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司翊才突然睁开了眼睛。
将脑袋埋进时简刚枕过的枕头里,
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时简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离开了。
除了一把跟了她很久的巴雷特狙击枪以外,什么也没带。
不过她不想太引人注意,所以时简用布袋子把狙击枪包了起来,从其他的人角度来看,只觉得是个很长的大家伙,但并不知道了面装得就是枪。
毕竟,未经允许,没有人赶明张胆的把枪带在身上,
当然,起码东国这个地界是不可以的。
但是时简离不开枪,所以她去了一个持枪合法的国家。
脱了军装,时简换上了标准一身黑套装,头顶黑色鸭舌帽,微微下压遮住了半张脸,
天还未完全亮的时候动了身,一直到夕阳下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