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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庞统不免心中不快,颇为恼怒,然而看着曹丕憨厚的笑容和那稚气未脱的脸庞,他生生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难。n∈,
毕竟,对方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严格说起来还是个孩子;而他庞统现年已二十有五,早已成人,大人岂能和孩子一般见识?
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同样是为了与魏国结盟,并且通力合作,联手出兵。在这一点上,彼此都有结盟的意愿,目标是一致的。
这就是庞士元的心胸和气度。
他虽然智谋过人,心思缜密且能言善辩,却待人宽厚,看人通常都是看别人的长处,从不揭短。他喜欢评价人物,培养别人的名声,所以被他评价的人,都往往超过该人实际的才能。人们对此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去问庞统。
他说:“方今天下大乱,正义之道逐渐衰退,善人少而恶人多,我想兴起这样的风俗以达到助长正道的目的,所以要宣扬好的榜样,改善世风,如果不这样做,善人会越来越少。十个人当中如果可以改善五个人,就可以将此事完成一半,进而达到教育世人的目的,使有志向的人可以自己勉励自己,这样难道不好吗?”这是庞统的忧国忧民之心,也是他的价值观。用当下的话说。他所做的就是传递正能量。
由此可见,庞统是真正的胸襟宽广之人。不拘小节,雅量高致。气度恢弘。反之,若是没有容人之量,又怎会看到别人的长处,并愿意成就别人的名气呢?夸奖别人是一种美德,庞统无疑就是这种美德的先驱,或许还是鼻祖亦未可知。夸奖自家孩子不在其中。
在这个以貌取人社会里,他站在被人遗忘的角落,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存在,连普通人都不如。但是他靠自己的努力给自己塑造了一个纯净而强大的内心世界。他的心灵远比外貌光鲜,睿智而强大,胜过普天之下绝大多数相貌堂堂之人。
但是庞统绝不是烂好人,他有着自己的处世标准,特立独行怠B沂赖敝校他的才能全都集中在军事斗争之上,沉着冷静,目光长远,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善于捕捉机会,杀伐果断,一旦抓住战机就会像毫不犹豫地迅速出击。
兵者,诡道也。军事斗争是生与死的较量。容不得半分仁慈和怜悯,将有限的兵力和资源发挥到极致,取得事半功倍之效才是兵家所要做的事情。庞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次出使长安。在南汉使团名册之中没有他的名字,可他却用化名藏匿在扈从之中。混进长安城。不仅庞统是这样,坐在他对面的曹丕亦是如此。他们千方百计赶来长安。不单单是为了暗中结盟,还有实地观察西凉局势和沿途关隘守军兵力的目的,为不久之后即将发起的联手出击做好准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北魏和南汉的智者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做出了相同的举措,借助此次观摩登基大典的机会,派遣最得力之人前来长安窥探关隘防御力量和西凉军所拥有的实力。一举两得之事,岂可轻易错过?
暗自思量之际,庞统轻轻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彪形大汉立即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诏书递给曹丕。曹丕见状,同样挥手示意身后的扈从上前,将魏国国书递给庞统。
庞统低声道:“这是我家主公给魏帝的盟约国书,子恒不妨打开看看,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你我二人便可代替两家主公签订盟约。”说话间,庞统已经摊开手里的诏书,黄色信帛上的字体很大,借着月光便可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庞统和曹丕素未谋面,此次是第一次碰面,万一有诈或是其中一方作伪,那么另一方使团就要大难临头了,决计无法活着走出长安城。为了慎重起见,站在庞统身后的彪形大汉和曹丕的扈从几乎同时点亮风灯,举着风灯,以供他们二人仔细甄别手里的诏书。
“这、、、两万匹战马,未免太多了?”曹丕之前满口答应,但此刻看到盟约上的数字之后却大吃一惊,遂满脸狐疑地看着庞统,需要他作出合理解释。显然,在曹丕看来,南汉递交的盟约无异于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动辄索要两万匹战马,莫非以为魏国是开马场的吗?要知道,魏国虽然在冀州之战中缴获了数万匹战马,但终究还是数量有限,大多数战马都已组建成军,眼下已经没有剩余战马了。最重要的是,魏国本身没有牧场,无法培育战马,现有的战马除了缴获所得之外,余下全是从私自贩卖战马的商队手里高价购买来的。
对于北魏和南汉两个诸侯国而言,早在五年前战马就是最为稀缺的战争资源,有价无市,往往一匹上乘战马就能价值千金,并且数量很少,千金难求。现如今,所有盛产战马的州郡和草原全都掌控在西凉军手里,并严加管制,不允许战马流入北魏或南汉境内;一旦发现有人私自贩卖战马,立斩不赦,甚至还会殃及妻儿家小,株连三族。
在管制战马方面,西凉律法极其残酷,没有一点人情味,一律从严从重处罚敢于贩卖战马的商队或军政官吏。是以西凉境内的所有战马全部实行军管,所有马场和牧区全部隶属于大将军府,由李利的幕府统一管辖,任何人不得插手,即使是军中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