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大堂上。
“哈哈哈!”
董卓放声大笑的声响震得空旷大堂隆隆作响,激荡的笑声一直飘散到府门外。
太师府门前,王允诡笑着坐上马车,拉下车帘,留下一条缝,眯着眼睛满脸冷笑地看着太师府,喃喃自语道:“国贼,笑吧,好好地笑,多笑几声,免得到时候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就凭你这个祸乱天下的国贼,还想登基称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罢话后,王允敲了敲马车挡板,沉声说道:“贱奴,还愣着干什么,赶车,回府!”
“吱吱吱!”
“吁!”
王允的车驾刚走,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太师府门口。
待马车停稳后,李儒屈身走下马车,颇为惊奇地看着刚刚擦身而过的那辆马车。随即他扭头对府门甲士问道:“刚走的那辆马车可是司徒王允的车驾?”[
“没错,就是司徒府的马车。刚刚王司徒笑呵呵地从大堂出来,似乎有什么喜事,您听,相国现在还在笑呢!”甲士似乎对李儒很熟悉,有问必答,并且还讲得很清楚,毫不隐瞒。
“哦,喜事?除了天子立妃之外,最近长安城里没听说有什么喜事啊!”李儒沉吟着进入府门,快步直奔大堂走去。
“微臣见过相国。不知今日有何喜事让您如此高兴?”李儒躬身说道。
“呵呵呵!”董卓未语笑先闻,喜不自禁地抬手示意李儒入座,笑道:“文优,大喜呀!来看看,这是王允刚刚给咱家呈上来的百官联名帛书,请咱家即大位,位及九五!”
李儒闻言神色骤变,疾步走上前去从董卓手里接过帛书,细细观看。
须臾间。李儒越看越诧异,不由得皱起眉头,神情疑惑,沉吟道:“这几日长安城风平浪静,不成想王司徒居然能在不知不觉中联络满朝百官上疏,而且人数这么齐整,满朝公卿一遗漏。真是怪事。之前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
“文优,你嘀咕什么呢?”董卓笑得合不拢嘴,没有听到李儒喃喃自语的话,随口问道。
“呃,微臣恭喜相国。恭贺相国登基帝位,问鼎九五。号令天下!”尽管李儒心中有着诸多疑虑,但他知道董卓早就觊觎帝位很久了,甚至可以说是朝思暮想。所以他这个时候不敢说出心中的疑点,只能趋炎附势地开口附和,大声道贺。
“哈哈哈!”董卓大笑着道:“这里还有一份罪己诏,也是王允刚才送来的。这份诏书一旦布告天下,刘协小儿还想赖在龙椅上不下来。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董卓说出此话时双眸中流露出一抹寒光,看得李儒心中骇然。当初废黜少帝刘辩的时候,他曾向董卓进言暂留刘辩一命,以备后用,不料董卓一意孤行,最终还是暗中处死了刘辩,事后董卓声称不留后患,以免夜长梦多。
刘辩死后诸多非议纷沓而至。使得董卓颇受诟病,背负弑君骂名,被各镇诸侯实为祸乱天下的国贼。刚刚董卓眼底的寒光分明是想故技重施,除掉幼帝刘协,彻底断绝皇室正统血脉。
一念至此,李儒心中骇然,脑海里顿时间乱作一团。思绪纷飞。
“文优,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此前你不是总劝我早日即大位,改元开国吗,怎么今日这般神不守舍?莫非你不想咱家登基称帝?”董卓大喜之余。终究还是察觉出李儒神色有异,顿时他神色不悦地沉声问道。
“不不不!微臣绝此意,请相国明察。”李儒闻言顿时浑身一哆嗦,连忙摇头否认,惶恐地恭声说道。
语气稍顿之后,李儒心中仍然隐隐不安,忍不住地躬身说道:“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相国赐教。”[
“哦,你说吧,什么事?”董卓稍感惊诧地应道。
眼见董卓终于不再放声大笑了,李儒恭声说道:“这几天微臣甚是忙碌,三天前相国突然下令让军中即刻返回驻地,微臣担心他们颇有怨言,便给他们调拨粮饷,稳定军心。因此,微臣暇顾及城中之事。但微臣手下的细作和密探遍布城中的各个角落,此前竟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更不知道王司徒暗中联络百官之事。微臣掌管细作情报多年,从未出现过纰漏,此番发生此等大事,微臣居然毫所知。难道相国不觉得蹊跷吗?由此,微臣不得不怀疑王司徒呈上来的联名上疏,很可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直到此时方才拿出来交给相国,表面上邀功献媚,暗地里确是另有所图。”
董卓闻言后,摇头说道:“文优的意思是说此事有诈?这不可能!如果说王允此前对咱家颇有误解,咱家相信。但是,现如今他和咱家都是一家人了,他不可能做出忤逆的事情。他的女儿貂蝉现在已是咱家的爱妾,他怎么会算计咱家呢?”
“啊!!!”李儒失声惊叫,惊诧莫名地急声问道:“相国把貂蝉收做小妾了?难道这几日住在郿邬就是貂蝉相陪?”
董卓被李儒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随即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没错。貂蝉进宫的当天夜里,咱家就把她接到了郿邬,如今她已是咱家的爱妾,这件事情王允也知道。文优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刘协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这么早立妃干什么,自然是给咱家享用了。此事咱家虽然事先没跟你说,但你应该早就想到的。”
“这、、、、、、。”李儒顿时言以对。
因为董卓没有说错,李儒先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知道董卓好色成性,经常把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