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将军切莫如此,此事实为小弟不知其中厉害,与兄长关。之前小弟便看出飞虎大哥天赋异禀,绝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然则大哥刚才一声大笑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实乃小弟生平之仅见,着实令人惊叹。日后,如果大哥不嫌弃小弟愚钝,还望兄长闲暇时指点一二,小弟先行谢过了。”
说罢话后,陈到转身下马,躬身对李利说道:“主公,方才之事罪在末将,与飞虎将军关,末将甘愿受罚,请主公收回对飞虎将军的惩罚。”
李利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微微颔首道:“叔至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刚才你有没有受伤,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主公挂怀,末将已然恙。”陈到恭声应道。
李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笑道:“这便好。叔至新近加入我军,对军中将领不甚熟悉,日后慢慢就知道了。眼下我西凉将领之中,武艺高强之人不在少数,而飞虎和子诚二人便是其中翘楚,实力最为强悍。昔日他们二人都曾经与吕布交过手,实力不分上下,皆以平局收场。之前我已看出叔至的武艺正处于瓶颈之上,日后可向他们二人请教一番,想来不久之后便能再进一步!”
陈到愕然扭头看了看李挚和桓飞,却见此二人含笑点头,当即陈到颇为激动地躬身道:“多谢主公成全,末将定当向二位将军请教,不负主公厚望!”
“嗯,叔至也不必心急,习武之道一张一弛,切不可操之过急。”李利颔首叮嘱陈到几句,既而摆手示意陈到上马。手提缰绳,朗声道:“段煨率领的后队应该快到了,我们不必再等,在城中不做停留,今天傍晚务必赶到许家庄。出发———”
“哒哒哒!”
随着李利大手一挥,一行再次跃马扬鞭,直奔谯县城门驰去。大约两盏茶之后,段煨带领百余骑后队策马赶来,遇到李利一行人特意留下的传讯亲兵,随即他们快马加鞭。紧跟其后通过城池,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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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跟上,围困许家庄,活捉许蛮子!”
许家庄外。近万名葛陂黄巾贼疾步如飞,迅速将偌大的墙堡团团包围。堵得水泄不通。
丈余高的墙堡之外。一名头领装扮的壮硕大汉,大声吆喝着手下贼众加快速度,尽快包围许家庄。
骄阳之下,但见此人身高九尺五寸,头裹黄巾,身披绿袍细纳袄。面相粗犷,络腮大胡子,手持一根近两丈长的铁棒。他站在一棵歪脖子大槐树下,居高望远。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面前一丈五尺高的简陋墙堡,大声招呼手下冲上去;吆喝声极大,嗓门洪亮。由此足见其人气息悠长,身大力不亏,九尺五寸高的彪形大汉,手持铁棒,恍如索命夜叉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个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便是长期盘踞汝南、颍川等地的黄巾头领何曼,号称“截天夜叉”,这个名号在汝南、颍川一带极其响亮,广为人知。他手下拥有上万人马,皆是久经战阵的惯匪悍卒,战力颇为强悍。
实际上,盘踞在汝南、颍川等地的黄巾头领多达十余人,其中何仪、何曼兄弟,刘辟、龚都和黄邵等人实力最为强大,乃汝南黄巾贼众的五大头领。他们各自拥有数万人马,各自占据山头,各自为政。遇到官兵进剿之时,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兵马近十万,实力极为强大,一致对外,共同抵抗官兵围剿。因此,汝南、颍川等地的官府一直奈何不得他们,甚至极为惧怕,轻易不敢招惹。不过这些黄巾头领之间,常常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内讧厮杀不断,久而久之,他们之间既有合作又互相提防。
否则,如果他们同心同德彻底合并为一军的话,即便不能占据整个豫州,也能占据大半郡县,成为一股实力极强的诸侯势力。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就会令中原各路诸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了。只可惜黄巾贼众终究难成大器,其头领都是些徒有一身蛮力的草莽匹夫,胸大志,小富则安;只知道占山为王,虎啸山林,却不知攫取一块地盘作为稳固的根基,在乱世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何氏兄弟二人并非亲兄弟,而是同宗同族的堂兄弟;何仪为兄,何曼为弟。故而,何曼素来以何仪马首是瞻,被其他黄巾头领视为何仪的部将。他们兄弟二人皆是身强力大之辈,何仪身高近九尺,膂力奇大,手中一杆丈八长矛端是厉害,自身武艺虽然粗鄙不堪,却仗着一身蛮力,拥有堪比顶级战将下阶初期的战力。而且,何仪外表虽然粗犷,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颇有几分谋略,隐隐居于汝南五大黄巾头领之首,占据头一把交椅。
与何仪相比,其弟何曼更为强悍。何曼号称“截天夜叉”,绝非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其武力端是强悍,堪比夺命夜叉。论是身高体型还是膂力武艺,何曼全面超过堂兄何仪,并且不是略胜一筹,而是差距极大。
与堂兄何仪一样,何曼也是穷苦出身,早年曾是黄巾天师张角麾下的黄巾力士千夫长,还曾与逃亡北海的管亥一起担任张角的贴身侍卫。其间,他受过张角指点,习得一些武艺招数,不似堂兄何仪那般完全倚仗自身蛮力厮杀。不过他跟随张角的时间不长,只学到一些皮毛,仍然依靠自身力量厮斗。尽管如此,他却拥有堪比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战斗力,而且遇强则强,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