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武将大都如此。阵前厮斗之中,但凡有头有脸的将领都会提前报上字号,以示自己光明磊落,绝对不会不宣而战。以免胜之不武,有损自身声誉。现年三十多岁的王方,与程普年龄相当,两人都是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同样也是颇有名气的将领,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隶属不同阵营。是敌非友。
“程普?”阵前挑战的王方,闻言微怔,既而眉头一扬,厉声道:“原来你就是程普!来得正好,昔日白马一战,某家未能与你一较高下,今日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说话之际,王方手持长枪,提缰纵马疾驰而出,迎面与程普对冲而来。
“锵、锵、锵!”
策马对冲的王方、程普二人瞬息相遇。一杆长约一丈二的长枪与程普手中丈五战刀凌空相撞。霎时,王方持枪突刺,寒光凛凛的枪锋连续伸缩点刺,快如蛇芯;程普手中战刀亦是不弱分毫,挥砍横劈,凶猛如虎。乍一交手。两人便是迅猛对攻,长枪与战刀连连碰击,身形闪躲迅疾如风,攻防转手互不相让。
两马错身而过,第一合交手结束,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看似旗鼓相当,实则他们各自已经试探出对方的实力虚实,心中已有计较。
“嗒嗒嗒!”
迅速回马再战。再次策马对冲的两人却是再不留手,一招一式都是全力施为。攻势凶悍,势大力沉,企图一击将对方斩落马下。然而两人都不是庸手,无论是身手武艺、兵器战技,还是御马骑术、厮杀经验。双方都十分娴熟,皆是上等之姿,且都有不下于一流高手的战力。是以双方谁都别想几个回合内打败对方或是斩杀对手,不管是谁想取胜,都必须施展出超过对手一筹的勇武和魄力,否则很难速胜。
“铛铛铛———哒哒哒!”
战马来回交错,兵器凌空碰击,碰击声大作,剧烈交锋。人来马往间,十多个回合转眼即过,但厮斗双方却仍旧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得谁,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嗵嗵嗵!”城楼观战的滕霄等人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这让全神贯注俯视观战的滕霄、铁箫、许定和郭猛等将领骤然惊醒,当即扭头向身后望去。
“呃———主公?”
“怎么都这样看着我,时隔几天而已,难道你们都不认识我李利了?呵呵呵!”
在滕霄等人满脸错愕惊诧的注视下,李利大步走上城头,笑容可掬地朗声笑道。紧随其后而来的还有右军师郭嘉、金猊卫统领李挚,龙骧营统领马超、马岱和马铁兄弟,陷阵营统领高顺、副统领胡峥、桓全,以及滕霄帐下校尉眭固、何仪等将领,一共二十多个文臣武将。
“我等拜见主公,见过军师、诸位将军!”当即滕霄疾步上前,带领一众将领躬身施礼,并与李利身后众人见礼。
李利笑呵呵地扶起滕霄,抬手示意众将起身,笑道:“此次让云龙和诸位受委屈了,据城死守,避而不战,眼睁睁看着十余座城池营寨被敌军所夺,实在令人憋气,感觉很窝囊。我说得没错吧?呵呵呵!”
“这、、、主公明鉴。”滕霄闻声愕然,随之坦言道:“确如主公所言。十日之内丢掉南面五县之地,先后丢失十余座城寨,几乎将大半个河东郡都拱手送给敌军。此举着实窝囊,对士气影响很大,令我等深感耻辱,这几日末将和众将领都憋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因此,今日孙策大军关前挑战,末将晾了他们一个上午,刚刚派遣王方将军出城迎战。”
“嗯,刚才我也看到了阵前斩将的一幕,干得漂亮!”李利微笑颔首,接声道:“我还以为阵前出战的我军将领是你们当中一人呢,不成想竟是王方,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说到这里,李利剑眉微微跳动,敛起笑容,正色道:“王方和李蒙二人都是我军资历颇深的将领,自南郊之战后就很少出战,一直在后方驻守城池。王方武艺不错,性格沉稳,却略显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此次他率先出战却是与以往靛娜徊煌,颇为反常,不知云龙可曾想到此节?”
“主公所言甚是。末将刚才还与众将说起此事,王方将军今天确实有些反常。求战心切,与之前判若两人。”滕霄点头应声道。
李利闻言后,神情微变,走到箭垛前俯视城下的阵前厮斗,沉声道:“也罢,既然王方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
说完话后,李利再不多言,手扶城头箭垛,双眸微眯看向孙策军阵,继而将目光停留在驻马阵前的孙策身上,身形一动不动地眺望良久,似有所思。
眼见主公凝目沉思,滕霄挥手示意众将噤声,随之抬手示意军师郭嘉、李挚、马超和高顺等统领主将移步城头,站在李利身旁两侧近前观战。
万众注目之下。但见阵前对战的王方和程普二人激战正酣,双方你来我往地剧烈厮杀,至今已厮杀三十多个回合,却仍旧胜负未分,局势不明。
看到王方如此勇猛,城头上观战的一众西凉将领颇为振奋。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眼神中皮有些心驰神往之情。显然,王方乍一出战便斩将立功,可谓是旗开得胜,而今已是第二阵,不管此阵胜负如何,他已经立下战功,战后主公李利必有重赏。这让两年没有战事的观战众将颇为羡慕,因为他们同样等待已久,可惜被王方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