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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河东郡之后,河内郡便唾手可得,如此黄河北岸的战事旬日可定,并州无忧矣。哈哈哈!”
大笑之中,李利突然收住笑声,疑声道:“对了,张扬、孙策和蒋奇三人现下何在,奉孝为何没有提及此三人?”
“呃!”郭嘉闻言神色微变,恭声道:“主公容禀,捷报上确实没有提及此三人的下落。不过奉命潜伏在河东郡的阎行统领和眭固将军都已传回密信,他们此行便是专门针对此三人而去。是以,密信中对此三人的下落作了明确交待。这是密信,请主公过目。”
说话间,郭嘉从手袖中掏出两卷锦帛,躬身递给李利。
令人费解的是,郭嘉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李利提出的问题,而是通过递上密信代替答复。由此不难看出,其中必有隐情,使得郭嘉不便直言,亦或是不愿搀和此事,试图置身事外。
信手展开第一卷锦帛,乍一看到字迹,李利不由眉头一挑,惊讶道:“张扬死了?”
郭嘉闻声点头,应声道:“正是。就在周瑜大军准备强攻安邑城的当夜三更,张扬帐下部将杨丑袭杀张扬,而后周瑜大军攻打安邑城时,杨丑率部哗变,打开北门迎我军入城。就这样,在里应外合之下。周瑜大军一日内攻陷安邑,收复河东郡。
而说服杨丑临战倒戈之人便是眭固将军。他早年曾与河内张扬素有往来,与其部将杨丑私交甚厚。此番阎行统领特意将眭固带在身边。便是这个原因,而结果却正如阎行将军所料,眭固成功说服杨丑改弦易帜投效我军,是以袭杀张扬作为晋身之礼。战后,杨丑率领两万余河内部众相投,暂归周瑜将军帐下听用,具体如何安排。还请主公示下。”
说罢话后,郭嘉轻轻挥手,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亲兵搬来一个两尺见方的黑漆木盒。躬身递上李利面前。
即时,郭嘉上前说道:“盒子里装着张扬的首级。此物与安邑捷报一起送至大营,此乃杨丑所为,显然是其投效主公麾下的晋身之礼。”
李利微微颔首。托着木盒的亲兵得到示意后。当即打开上盖。顿时,一颗禁锢着惊恐而怨毒神情的首级呈现在李利视线中,这便是张扬濒死时的遗容,灰白的脸颊上饱含着惊骇惶恐且无比阴毒怨恨之色。
“张扬其人,早年跟随丁原抵御蛮夷入侵,征战多年,尽到了戍边将领应尽的职责。天下纷乱后,其人拥兵自重。蛇鼠两端,左右逢源。确是投机势利之徒,令人厌恶。而今,善恶到头终有报,聪明反被聪明误,临近天命之年却遭亲信部将荼毒,命丧黄泉,真乃时也命也。罢了,人死恩怨消,准其家眷收尸下葬。”
沉吟中,李利摆手挥退亲兵,神色迅速恢复平静,对郭嘉询问道:“奉孝以为如何安排杨丑比较妥当?”
“这”郭嘉闻声错愕,惊疑地抬头看着李利,张口欲言却又心有所忌,显得犹豫不决。
李利见状轻轻摇头,微笑道:“你我主臣之间不必忌讳太多,奉孝不妨直言,言错无过。”
郭嘉神情一松,欣然道:“既是主公相询,微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恕微臣直言,杨丑其人背叛旧主,率部哗变,此举已是为人臣下者之大忌,实为人主所不容。更何况,其人非但背弃故主,反而变本加厉,弑主求荣。此等阴险小人行径,实令微臣极为不耻,深恶痛绝。这等无信无义之人今日为了自身富贵而叛逆弑主,他日如若我西凉军势微,难保此人不会故技重施,再度卖主求荣。
故此,以微臣之见,此等惟利是图、背信弃义的阴险小人留之无用,不如趁早除之,以免日后降而复叛,留下后患。”
李利闻言后,神情微变,沉吟道:“奉孝之意是诛杀杨丑,以儆效尤么?”
“正是。”郭嘉毫不犹豫地闻声点头,神情决绝道:“背主求荣之事必须杜绝,此例不可开,务求杀一儆百,以免他人效仿!”
“这”贾诩略显迟疑地沉吟一声,随即接声道:“禀主公,微臣以为奉孝之言有失偏颇,诛杀降将,实为不妥!诚然,微臣对弑主求荣之徒亦是甚为厌恶,杀之也不足为惜。然而,此次杨丑袭杀张扬,而后率部相投,此举虽然令人不齿,但就主公和我西凉军而言,却是有功之人。对于有功于大军的将领,如若非但不予赏赐,反倒将其斩首,是为赏罚不明之举。此举一旦传扬出去,日后敌军将领有谁还敢率部投效于主公。如此以来,岂不是逼着他们与我西凉军血战到底吗?
正所谓:赏罚不明百事不成。因此,以微臣愚见,无论杨丑其人品行如何卑劣,行径如何阴险势利,仅是针对此番所为而言,确有功劳,主公理应予以赏赐。不过,正如奉孝所言,此等卖主求荣之事若是不予理会、不予遏制,不加以惩戒,实难令人信服。故而,微臣建议,对其赏罚并处,先赏而后罚,赏赐是因其有功,惩罚是因其行径为世人所不容。具体如何赏罚,还需主公决断。”
“嗯。”听完郭嘉和贾诩二人的谏言后,李利微微颔首,稍稍思索后,微笑道:“奉孝嫉恶如仇,甚合我心。而文和之言颇为中肯,惩前瑟后,立足长远,实为可行。既然如此,传令周瑜,召集河东将士明正典刑,杨丑背主求荣,理应处死;然念其有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