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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扶风,绿草如茵。又逢春回大地时节,南阳郡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宛城依然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客栈中商队络绎不绝,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秩序井然。
两年前汉帝刘协和百官们驾临宛城,引来了七路诸侯大军。二十多万诸侯兵马再加荆州刘表的十万大军,整整三十余万大军聚集在宛城内外,短短一月之间弄得宛城百姓鸡犬不宁,生灵涂炭,无辜枉死者和被诸侯大军掳走的年轻女子数以千计,临走时又祸害一通。以至于,诸侯大军撤离宛城后,城池内外一片狼藉,城中数以千计的百姓举家迁徙至司隶境内,城外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
时任南阳太守的诸葛玄对此痛心疾首,睚眦浸血,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所幸荆州刘表率军离开时留下一些粮草辎重,并对他大为勉励一番,再加上城中百姓对他极为拥戴,都相信他,促使他再度沉下心来,立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否则死不瞑目。苦心人天不负,有付出就有回报。
时隔两年之后,宛城再度恢复昔日的繁荣,城中百姓恢复到曾经的六千户,商铺又重新开设起来了,来往商队也日益增多,百姓安居乐业。帝乡宛城再度焕发生机,生机盎然。
当宛城起死回生之时,年近七旬的太守诸葛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灯枯油竭,奄奄一息。两年来,他一直苦苦支撑着,每年冬天都要在病榻上躺上两个月以上,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时,再撑着病体操持郡内政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去年寒冬他又病倒了。原以为春季来临后还能再度爬起来,继续主持南阳政务,劝课农桑。治理郡县。不承想,开春以后他从病榻上爬起来不到一个半月,却在五天前的正午时分晕倒在府衙大堂上,随即一病不起。生命垂危。
硬生生挺过两个寒冬。第三个寒冬刚过,诸葛玄却再次病倒,这次他是真的挺不过去了。整整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诸葛瑾和诸葛亮闻讯赶回来时,他方才悠悠睁开眼睛,却仍旧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危在旦夕。第五天中午,诸葛玄再度清醒过来。这次他是真的清醒了。容光焕发,精神矍铄。挣扎着靠坐在榻上,将诸葛瑾和诸葛亮兄弟俩叫到床前,嘟嘟囔囔地说起很多往事,不时开怀大笑。而病榻前的诸葛瑾兄弟俩坐在床沿上侧耳倾听,不时附和一句,强颜欢笑;可他二人心里却是无比心酸,眼眶里泪珠直打转,却硬生生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生怕被叔父察觉,不忍打断他的雅兴。
多年以前,当诸葛瑾、诸葛亮兄妹五人的父亲病逝前也是此刻这般情形。那天,他们的父亲突然好起来了,中午一家人还坐在一起用膳,等到午后他们的父亲便撒手而去了。多年前的一幕犹在眼前,此时此刻诸葛玄又是如此,这让他们兄弟俩如何能不伤心,如何能不流泪?
回首过去的十余年间,诸葛玄带着他们兄妹从琅琊郡辗转流离,寄居荆州刘表帐下,受尽白眼,饱受欺凌。而这一切都是诸葛玄在前面顶着,一大家人的生计都落在他的肩上,可那时他已是年近花甲之人,垂垂老矣。
在士族世家之中,这么大岁数的老人都在安享清福,儿女承欢漆下,安度晚年。可诸葛玄却没有这个福分,他还担负着两家人的生计,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要给自家弟弟膝下的四个子女撑起一片天,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将他们抚养成人,成家立业。
正是肩负着全家人的希望,诸葛玄年近花甲还在谋求出仕之道,忍气吞声地一次次请求刘表代为举荐。其中苦楚,尽管诸葛玄缄默其口、只字不提,可诸葛瑾兄妹五人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辈子无法忘记,心里早已将叔父诸葛玄当成生身父亲。
正因如此,两年前诸葛亮遇到李利之时其实就可以跟随他一起离开,可他秉持“父母在不远行”的孝悌古训,执意留在南阳郡、留在诸葛玄身边略尽孝道。即便是他游历江东和荆南之际,也会定期送回书信报个平安,不让诸葛玄担心惦记。
去年秋天,李利领军出征之前在洛阳郡守府为诸葛亮举行婚礼。尽管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十余位西凉军高级将领有资格参加,但婚礼特别隆重。诸葛玄亲自前往洛阳,诸葛家族成员悉数到场,李利亲自主持婚礼,糜竺和诸葛玄高居上座,见证了一对新人的结合。孔明的新婚妻子糜环比他大两岁,却生得花容月貌,美艳清纯,这让诸葛玄大为满意,一再感谢李利玉成这桩婚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孔明对糜环也甚为钟意,糜环对他更是一见倾心,如此郎情妾意的眷侣着实羡煞旁人。婚后诸葛亮只在洛阳住了三天,随即携带糜环同诸葛玄一道返回宛城;当时若不是诸葛玲已有身孕,恐怕也要前往宛城照顾诸葛玄一段时间,毕竟每年冬天对于诸葛玄来说都是一次劫难。
提心吊胆地度过一个冬天,等到诸葛玲好不容易松一口气之际,却不料去岁一别竟成永诀。而今诸葛玄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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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前,诸葛瑾、诸葛亮兄弟二人坐在床边陪着诸葛玄说话。卧室外面的内堂上,诸葛慧、糜环和幼弟诸葛均三人坐在堂中,诸葛均心急如焚。坐立不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