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络道:“昨日我便已从拂燚仙尊那里得知了素心身体所在的地点,可是后来我在此返回去,发现那道堂设了禁制,我的修为不如拂燚仙尊,无法进入那里。”
红坠坐在石凳上,浅浅一笑,“看来我的那位师兄将她保护得还真是好,既然,他设了禁制,就算我告诉你解除禁制的方法,你现在也带不走沁儿的母亲。”
“为何?”缨络眉头一皱,亦走了过去,待离红坠较近的位置,她停了下来。
“就如你所看见的,我师兄将沁儿的母亲保护得太好了,那禁制便是用我师兄自己的名命子,一旦禁制解除,他会第一时间发现。再不济,他也是仙界之首,圣灵阶上仙,你觉得,她会让你带走尸体吗?”
红坠说得很有道理,如此一来,她还真的无法带走樱素心的身体。
“那要怎么办?”没想到这个任务,还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任务。
“再等等吧。”红坠手肘搁在石桌上,浅浅看了缨络一眼便闭上了眼,薄唇微启,“待灵域打乱,师兄他势必会分心出去,到时候,你去带走那具身体,就显得容易多了。”
“那还得等多久?”缨络问。
突然,红坠闭着的眼又睁开了来,“我看你,对沁儿也不是没哟任何的感情,怎么,你就不想多陪陪你这位被你养大的,孙女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缨络低下头去,“属下只是,怕魔帝主人等得急切了。”
等得急切?
有意思。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够让他急切,我看,急切只是缨络魅主你吧,你是因为对齐鷔,有着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吧。”
“不!”这可把缨络吓得不轻,一声否认脱口而出,“不是的,灵尊主人请不要开在这样的玩笑。”
她哪敢对齐鷔有非分之想,从始至终,她根本都没有那么想过。只是她对齐鷔倒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但她可以肯定,那种情感与其说是什么“心思”还不如说是齐鷔将她从利剑中提取出来的一中再造之恩。
就如同是亲情一样。
“你着急什么,我也就随口说说而已。”红坠一笑。
“那如此,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三日时间,待三日后,那里的禁制我会去解除,到时候,你只需要带走那具身体便可。”
“三日不算久,好好陪一陪你的孙儿吧,樱……婆婆。”说完,他衣袖一拂,便踏步走进了屋子里面去。
缨络站在原地。
应了一声“是。”
随后对他话里面那句樱婆婆,斟酌了一番。
那意思就是:让她在这里不要暴露身份,好好与樱婆婆的身份待着。
明白过来,她身子一动就又化成了一丝轻烟飘散了去,只不过到了听香院她的身子,已经幻化成为了樱婆婆那副模样。
佝偻着要,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年人。
夜已深了,今晚这一出行,樱沁没有半丝的发现,樱婆婆也小声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只不过,今晚这夜,看样子是一个多事之夜。
这里的安静平息,可是在其它地方,还是有人不能够入睡。
霞雨山宗,无月阁。
楼阁之顶,立着霜无月的身影,清冷辉光下,浅浅的绿在白袍上作为点缀,衬得他眉目越发孤冷,抿唇一笑间,那副容颜,显尽的却是落寞!
她,已经离开好些时日了。
一趟山宗之行,两人相处也不过三天。
临走前,她没有与他有任何的道别。
从天机楼出来,她就未找他见他,说过任何的一个“字”。果然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从来都是没有位置。
是他自己妄想了。
突然,霜无月的身后,一道宽阔的黑影伫立。而黑影还是如之前与霜无月见面那般,一身黑袍从上至下,遮裹得严实,除了他的脸部,冒着浓浓的黑烟,其他地方不漏一丝缝隙。
未转身过去,霜无月也知道来人是谁,“不知今晚魔主前来,是为了何事?”
他声音很淡,没有任何的情绪。
但比起霜无月,魔主的话里,是否带着质问的口气,“那个鬼煞,是你把她杀了?”
这时霜无月转过身来,看着魔主,微微一笑,“怎么,魔主是觉得我要杀一个鬼煞,我们深狱之人,还得向您报备一下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上次,她在听我们谈话之时,可是魔主你差点动手杀了她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魔主道:“听闻她的身份暴露,在霞雨山宗当着全仙界人的面,处于绞刑之死,你作为她的主人,就算要杀她,又何如要让她死得那么痛苦。”
印象中,那个女孩可是对霜无月不离不弃唯命是从,而霜无月这般对她,是不是太狠心了。
当然,魔主他并不是怜悯那个鬼煞,他知道那个女子一心想杀掉樱沁,虽然他几乎不与那个女子接触,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番怨气,他就已经明了了。对于这样有阻碍的人直接将她除去便是,何必大费周章,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还当着仙界之众处死?
“作为一只狗,不听话就该有这样的下场。难道魔主现在是觉得,她甚至想违抗幽主的命令,我这样处决她了,可惜了吗?”
说着她,他的心里没有半点的怜悯,冷到了极致,仿佛是没有心一样,全然就是在说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此时听着霜无月的这番话语,魔主心震。
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