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二位快快起身。”书启寒笑着虚扶二人一把,看起来心情颇好。沈宗恪两人落了座,太子又命人上了碧螺春跟解暑的冰冻瓜果。
“上次的事,多亏了阿恪你为孤出谋划策。”言语间比以往多了几分亲密之意。
沈宗恪放下茶盏拱手谦虚道:“是殿下聪敏过人,宗恪不敢居功。”太子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太过谦虚了。”
曲惜颂坐在一旁,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将疑惑地目光投向了沈宗恪。书启寒见状,屈尊降贵当起了解说。“阿颂还不知晓是么?孤来告诉你吧。上次遇刺一事,实则是孤派的人!”
朝中某些奸佞之臣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然而那些人人老奸巨猾,少有露出把柄的。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制造出把柄!当他得知母后的暗中安排时,书启寒立刻找了沈宗恪商议。沈宗恪思衬半晌建议不若将计就计,直接把脏水往刘正身上引!
刘正这颗大“毒瘤”若是能动摇几分,朝中局势会有很大改善。他是隆禹朝中腐败的主根,就算不能将其连根拔起,只要能斩下一二枝丫也对太子非常有利!
之所以没将此事告知皇后……
曲惜颂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皱眉思衬道:“殿下是说,如今刘正已经陷入遇刺一案中了?”书启寒含笑点头。“刘正必然会为自己百般解说,他的办法也不会多高明。无非是找所谓的人证物证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哪怕最终他逃过一劫,也会在父皇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知父莫若子!殇帝生性多疑,别说是刘正,就是亲儿子有什么异常也会让他生出猜忌!
“大理寺卿宋杰大人已经查到刘正头上去了。听闻昨日带人查了他刘家名下的所有府宅田庄,除了必要的宅院护卫,没有查到培养死士的迹象。”沈宗恪捻了茶杯盖子轻轻撇去面上的浮沫,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与太子对视一眼道:“他做事太谨慎,就算培养了死士也不会在帝京。我们要把目标放在别处。若是不能将其彻底铲除,能伤他几分元气也好。”
书启寒赞同的点头。这本来也是他们的初衷。曲惜颂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你想把目标放在哪一处?”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却是太子,胸有成竹的道:“这个孤已经查过了,刘正平时轻易不会落人口实,但架不住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或许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刘正壮年时先后得了一子二女都不幸夭折,如今这个儿子还是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到寺院里才平安长大,自然是宠得无法无天,要什么给什么,性子嚣张跋扈,成日里都横着走路!
这些年来,那位纨绔少爷惹下了不知多少麻烦,都被刘正给压了下去!受迫害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又收了些银钱,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但也有例外。
帝京安乐巷里住着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父母早逝,只留下一间杂货铺子让儿女勉强糊生。妹妹天生貌美,某日在铺子里帮忙时遇上了上街游玩的刘正之子刘元新,被强抢回刘府!哥哥为了救妹妹,反抗时被刘府的喽啰打断了腿!
一个月后,哥哥好不容易能下床了,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到府衙告状,没成想竟被府尹派人给打了出去!要不是他命大,早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