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森罗拈花录>第二章 五行镖局 第十二节

“不知道!”李入竹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其中蹊跷之处,即不知是何人所托,也不知是何人所收!不过江湖上倒是有话传出,当年那位升帆使临死之际,将自己所藏的宝藏送给救他之人,以此换此人将他骨灰跟这张图送回原籍,那人知道这图中必有蹊跷,可始终参悟不透这图中隐秘,毕竟那图中所在路径,尽是当年陈祖义所造密语,虽是潜心钻研二十年,始终一无所得,如今年事已高,连子嗣都无,只说是应人之事,没能守人之约,由此伤了阴骘,如今天良发觉,这才将剩余财产连同这藏宝图一并送还!”

“要是这么说,勉强还过得去!”柴影若仍是有些疑惑道:“可他二十年都未曾看明白一幅图,何以才要送出,便有人知晓?”

“此事就要着落在远扬镖局身上了!”李入竹摇头苦笑道:“当年陈祖义纵横海疆,海外诸多小国,无不臣服,手下更是能人辈出,只当年麾下七大升帆使,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称雄江湖,后来被郑公公一举剿灭,七大升帆使除了海中鲲翟化鹏与自己座舰一同沉入海底,其余六大升帆使,连同许多小头目,尽都做风云散,不少人便上了岸,流落江湖,后来远扬镖局做大,在江湖上招揽人手,不少当年海贼残余,就此洗心革面,投在远扬镖局门下,吃一口安生饭!”

顾层云偏着头疑惑道:“这么说来,那位托镖之人此次将五千两黄金同这藏宝图一并交由远扬镖局押送,正好被当年海贼余寇所见!可屠总镖头并非海贼出身,何以知道此图来历?易百里又是从何而知此事根底?”

“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李入竹也有几分无奈道:“或是其中有人当真成了屠总镖头心腹,知道这张图非同小可,就此密报屠总镖头,至于易百里,其中或许也有人对此图觊觎之心不死,暗中串通易百里,半路上劫了此图去!据说当日押镖之时,池胜海也身在其中,知道这一趟镖失了手,必然在江湖上引起一场波澜,这才急匆匆另寻别家!”

“当真不知要这幅图有何用处!”柴影若忽然讥笑一声,起身给几人斟了一杯酒道:“当年罗、申二人,就是传闻死在此图之上,六大升帆使又为此图拼了个你死我活,而今江湖中赫赫扬扬的远扬镖局跟巴蜀易家,两大家主又为此事而亡,隐约似乎还牵扯着蜀中唐门……算上任总捕,连潮信楼都要牵扯进来,似乎东厂都有些闻风而动,这旧案翻起,想必锦衣卫也不会袖手旁观,江湖上当真不知何日才能消停……”

“所谓白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李入竹摇头一笑道:“江湖之中,多是趋利之辈,有这么一大笔宝藏在,岂能无人心生不测?再说事到如今,也都是江湖传闻,并无可靠消息,就连任总捕之死,也跟此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据说这案子一发,屠总镖头身受重伤,虽是私下里赔人家的黄金,可藏宝图没了着落,人家也未必肯依,很是疑心此图被屠总镖头私自占了去,故意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暗中将这案子上报给任总捕,以任总捕本事,要破此案并非难事,先是寻到巴蜀易家,不想易百里被人灭口,再来寻屠总镖头,却被人在远扬镖局门前行刺身亡!”

“我同影若妹子来武昌之时,也听到些传闻……”顾层云眉间疑虑重重道:“据说易百里身死当夜,所见最后一个人就是任总捕,因此川中唐门十分疑惑易百里是死在任总捕手上!”

“所以说江湖传闻真真假假,往往让人扑朔迷离!”李入竹摇了摇头道:“易百川临死之前,的确见过任总捕,不过却并不是最后一人,此事易家同唐门均是见证,可易百里自见过任总捕之后性情大变,据说急招自己在外面的儿子易棣回家,可不等易棣回来,隔天易百里就被人毒死!”

“这么说,易百里身死之前,还见过一个人?”柴影若一脸疑惑道:“那江湖上为何传闻易百里身死之前,最后见的却是任总捕?莫非是有人要将此事嫁祸给任总捕身上么?”

“那倒不是!”李入竹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道:“不过这传闻也不为无因,行刺任总捕的那人,身上虽有潮信楼的印记,可所用的暗器,似乎是蜀中唐门所用的独门暗器画龙针,所谓画龙点睛,任总捕正是被人伤了一目而死,江湖上自然有人疑心此事必然是蜀中唐门要为易百里报仇,这才买通潮信楼,又以自家独门暗器置任总捕于死地!”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顾层云冷笑一声道:“蜀中唐门当真要杀任总捕,何必非要潮信楼动手,又何必非要用画龙针这种再明白不过的暗器?看来易百里最后所见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凶手!”

“想不到这件案子竟然牵扯如此之多!”柴影若似乎有些头疼道:“再算上锦衣卫跟东厂,还不知将来成什么样子,要真是跟二十年前那两桩旧案有关,说不定其中还牵扯着建文……”

“影若妹子!”顾层云忽然一声断喝,打断柴影若话头,柴影若一怔,这才发觉自己恍惚之间有些说漏了嘴,建文帝之事,乃是朝中禁私,自太宗皇帝朱棣之后,绝少有人提起,他两人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在李入竹面前提起,未免就有些失了谨慎!

“两位今日也看见了……”李入竹好似并未在意柴影若所言,只是看着窗外有气无力飘动的五行镖局旗子道:“这案子究竟能牵扯多少人,如今咱们也说不清楚,如若当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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