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艾蕾卡好奇地问,她真正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艾蕾卡’显然觉得这种姿态不对,她转动了一下身子说,“能不能先将我解开?”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艾蕾卡指了指绳索说,“你身上充斥着诸多谜团,更别说你身上还没有被包扎的伤口我见过,只有被袖剑割伤才会留下这样浅度又难止血的伤口。马修是不会用这种武器的,袖剑这种武器,放眼大陆用的人物也就那么几个,也就是说这是卢恩留下的。”
艾蕾卡的眼睛汇总暴露出凶相,“卢恩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他攻击你的吧?”
另一边,陈真月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是要追下去还是留下来。
他只是听说过壁画大厅的大名,从来没有见识过。
眼下一个绝好的,窥觑古代秘密的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是陈真月也出现了丝毫的犹豫。
这时,陈真月听到了艾蕾卡的责令声,才想起来外面有两个面目相仿的存在。
如果在场的人员中有可可或者莫德雷,就会注意到她就是那个毁了铸刻师工会的操纵青玉的家伙。
很可惜,马修只看过身披斗篷的她,并没有见过真身。
犹豫了片刻,陈真月拉动马修往外面走。
如果没有今天早上的伐木机,陈真月绝对要跟在卢恩屁股后面。
过了半天后,陈真月仔细地想过了。卢恩那厮是个骄傲的家伙,自己出现的话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疙瘩的吧?
既然是卢恩的宿命,就让他自己去终结吧。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艾蕾卡和卢恩一样,就算身体会服从,心底的疙瘩也是难以消除的。
更别说陈真月在听到艾蕾卡的解读后,觉得这也是一个麻烦。
安戈洛使者从来没有告诉自己,有这样的乱入者。
陈真月又努力地嗅了嗅,她身上有很薄弱的味道,是安戈洛使者的味道。零之刻印明显就是她释放出来的,现在只有一个解释——安戈洛使者并不在乎她了。
眼前这个与艾蕾卡长相完全相同的家伙,被当成了弃子。
过了半分钟,陈真月看着与艾蕾卡完全相似的面孔开口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们也赶时间。”
如果没有经历豺狼人的事件,估计‘艾蕾卡’还会倔强地隐瞒。
就像无面者被古神的仆从所操纵,豺狼人就是安戈洛使者的奴仆。只要霍格一日在使者的手上,这些豺狼人就永远是被奴役的状态。
至于现在……已经被使者抛弃的她还有资格选吗?
‘艾蕾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有一个致命的把柄在使者手上。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她都不能说出安戈洛使者真实的意图。
“我是青玉德,身上没有任何的卡片,你把我解开也没有问题。”‘艾蕾卡’朝着马修努了努嘴说,“再说了,两名高阶战士和一名猎人在这里,距离又这么近,担心的不应该是我吗?”
“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陈真月顿了顿说,“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的状况,将你带走是最妥当的做法。”
“你们就这么聊开了,俺们难道不去追卢恩吗?”马修看着似乎想要探究事情原委的二人犹豫道。他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一样,发现这两个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卢恩的安危,这是无知,还是信任,马修一点也不清楚。
‘艾蕾卡’用恶狠狠的眼神剐了马修一眼,她长舒了一口气说,“我奉命取走这里的第六个盒子,如果失败的话,就会被灭口。”
“你的上一级是谁?”艾蕾卡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卢恩,她急忙问道。
“这一点我不能说,至于我的真实名字……在阴影中生活的蛾子,有见光的机会吗?”
……
……
我被杀意控制了?这么容易就被那种意志操纵了身躯?
卢恩感觉自己越来越弱小了。
**的强大仅仅是外在,如果自身变得软弱的话……
卢恩想起了自己当初对拉法姆的嘲讽,现在意志弱小的是自己了。
“没有那么简单。”低沉的女声在卢恩的耳畔响起,卢恩楞了一下,急忙在心里默念道。
“萨拉塔斯?”
“没错,是我,不过我只有这么一段机会。”
匕首上的眼珠开始摇晃,她观察到了外界。
那是没有游鱼的水道,周围都是深色的岩石。卢恩正随着水流不知道漂向何处。
这时卢恩发现了,恶魔的器官让他可以在水底呼吸,只是开口的话还做不到,之前呛了口水已经是很好的证明。
这也更加让卢恩铭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是人类,而是恶魔。
好半晌,萨拉塔斯说,“看来你距离皇帝的地方有些距离,不然我根本醒不过来。”
“这个水潭居然有那么深?”卢恩察觉到了不对劲。
熊猫人皇帝的影响范围大概是一个完整的圆形,他将吉尔尼斯堡覆盖地犹如铁桶,外加边上的森林。
禁魔的力量让这座城市里依靠卡片来运作机能的机器都失去了作用,就算在森林外,也有很大的限制。
而吉尔尼斯堡的半径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千米……
那岂不是说,从水潭到这条水道超过了这种距离?
卢恩都被这个结果算呆了。
“你是什么脑子?”萨拉塔斯可以直接读取到卢恩的思考,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