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灵呢?世界已经如此的荒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记得千年前不是这样的啊。”
自从李玩从那个地方逃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了。
晨间,细密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到李玩的脸上,暖洋洋的。
老旧网络电视一夜未关,此时正播放着早间新闻:“……下面是详细报道,昨夜暴雨,我市万和路上的路灯成排的被雷劈中,震的路旁的一家金店的玻璃全碎,大量金饰被盗,据警方报道,附近的摄像头也被雷劈坏了……”
“真是无趣的一天啊。”
“什么破新闻!”
“不对啊,这是雷劈的?”
李玩迎着晨光,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画面上被雷劈过的路灯,他的眉头皱起来。
外面忽然起风了,李玩转头望向窗外,一股怪异的风忽然迎面吹向李玩的脸,空气中少了平时的沉闷荒芜,而是带上了香甜的芬芳,熟悉的味道,曾经印在脑海里的味道。
“这……”
李玩伸出手触摸向这股微风,瞳孔放大,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接着,他试探性的伸手一招,窗外的绿树的叶子忽然哗啦啦的飞向了他的双手,并绕着双手飞舞。这不是做梦,李玩歪着头盯着自己的双手,随意一挥,这些叶子就像飞刀一样射在了洁白的墙面上组成了一个心形的图案。
“灵复苏了!”李玩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灵复苏的太突然了。
李玩头伸出窗外,这股风所过之处,灵的力量在逐渐增强,这个世界已经荒芜了太久,这么强的灵突然归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会引发人的变异的。
不过,力量回来的感觉他觉得还不错,这一刻随着一呼一吸间,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李玩望着自己的双手,贱兮兮的笑:“现在,我简直无敌啊,现在谁是我的对手?谁能赐我一死?”
“咚咚咚……”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的李玩一缩脖子。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急促。
李玩眉头蹙起,身体像木头人一样绷紧,接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变成了啪啪啪的用拳头锤门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喊着:“李玩,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啊啊啊,你等等,我刚洗完澡没穿衣服呢,你在等等啊……”李玩听到熟悉的女人声就露出了死人脸,显然是准备拖延时间。他挺烦门外的女人的,他在想要不要跳窗逃跑。但显然门外的女人早已算准了李玩的谎言,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是的,她有钥匙,她是房东。
女人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柳叶般的细眉,她叫何乐,只是奈何不会打扮,穿的衣服很旧,头发是蓬松的,脸上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李玩,你已经欠了我四个月房租了,什么时候给我钱,不给钱就滚蛋。你叫李玩,你想玩我是吧。”
“是啊,是啊。”李玩没心没肺的回答。
“是你个鬼啊。”
何乐本就没好气,眼睛一扫扫到墙面上的绿叶组成的心形时,她当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在墙面上摆心形的,还用绿叶摆,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你给我滚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何乐凶巴巴的样子,就像一只母老虎,还是一只随时会吃人的母老虎,但李玩一点也不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啰啰嗦嗦的,真够吵的,你是到了发情期了吗?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很有艺术气息吗?摆上了这个,单调的房子瞬间就变的有生气了,知道你要来,特意摆给你看的,浪漫吧。”李玩依旧没心没肺。
“浪漫?”何乐说着卷起了袖子,“来,我告诉你什么是浪漫!”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李玩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真的很对不起……!!!”
“哦,现在知道对不起了吗?”何乐双手插着腰,一副鄙视的脸孔:“说对不起有用的话,我还需要动用拳头吗?非要逼我动武!”
这个女人的彪悍程度千万不要怀疑,她是京剧院的刀马旦,从小就开始练童子功的,经常演穆桂英挂帅,巾帼不让须眉啊。
“要不是看你是女人,还有一张漂亮脸蛋,我早就还手了……我告诉你……我……”李玩嘀咕着,貌似很不服气。
“怎么,你还想还手,你竟然还有这个念头……”何乐上来就给了李玩一个小擒拿,将李玩狠狠的按在沙发上:“继续道歉!”
“对不起,我嗨过头了,因为是我初次登场,想耍个帅,太得意忘形了……房租我会给的,墙面的破坏我也会赔的。”
“这还差不多。”何乐拍拍手松开了李玩,“看在你在这住了三年的份上,我也不是无情的人,房租可以拖延,但是要算利息,不是我说你,你得找份正经工作了。”
“哦。”李玩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是葛优躺的姿势。
“你知道你是三无人员吗?”何乐抱着肩膀带着一脸嫌弃。
“无父母,无学历,无女友?”李玩自我编排一番。
何乐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无房,无车,无存款,你这样的人注孤生。”
“可是,你有房有车有存款,可是你不还是单身?”李玩切了一声。
“我看你是真的抗揍,我是因为我不放心我弟弟……”何乐伸出手想再臭扁李玩一顿,她发现李玩的恢复能力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