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紧紧盯着眼前的胖子,而胖子举起双手,拉过一个座位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作为一家咖啡店的店长,您所说的话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陈颜说道,却是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咖啡放下。“你不只是一位普通的店长老板,你是谁。”
“现在人生活不易,想每餐多吃点肉,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两份兼职。”店长眯着眼说道。
“比如我就有一位朋友喜欢称你陈炎先生,而我为他打工。”
陈炎很诧异,居然第一次见面时就没有发现眼前人的特别。
也难怪,谁也想不到一个咖啡店的老板能和那样神秘的组织扯上关系。
“那么你们这次以这样的方式找到我是为了什么,为了她?”陈炎看了一眼身旁正在吃安静吃着冰淇淋的伊丽莎白,说道。
他们都说的是中文,所以也不会怕伊丽莎白听到。
“当然不会,我们和英皇室没有什么关系,为赏金的话,如果他们再翻一百倍我们可能会考虑一下···恩当然,他们应该也不会愿意。”店长否认道。
“不会愿意?”陈炎抓住了对方话语中让他疑惑的地方。
现在皇室的赏金只有一百多万,就算再翻一百倍也只有一亿多,这对于平凡人是不可能的大数字,但是如果能换回英皇室的公主,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就涉及到伊丽莎白殿下的母亲了,那位弃国的女王陛下。”
陈炎一愣,突然想起这事在一年前还闹的沸沸扬扬。
当时战后的密思比亚战后分配会议上,会议拒绝首相出席,而是要求英皇派代表出席。
而这位女王亲手拒接了属于他们的那份战利品,密思比亚斗争中,英国的军队损伤无数,到头来却因为女王的神经病操作,成了除密思比亚外最大的受害者。
而英女王在写下忏罪书后,也于不久后病死。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事情,英皇派近些年一直饱受质疑,尤其是议阁甚至产生了废皇室的提案,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保皇党,也很难能申请到国内的支持。”店长如此说道。
陈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杨千崖有胆气让他这么做。
因为就算是他绑架了伊丽莎白,英国人恐怕都只会更加高兴,所以这些天也丝毫没有听到国际上对丢失公主的发难和质疑声。
他突然有些同情起伊丽莎白起来,也明白了一部分为何伊丽莎白宁愿被他“绑架”,也不愿意回去。
相比较那些想要她回去的人,也许她所要面对的是更多的质疑,更多的负面的眼神。
他想起初见伊丽莎白时,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蛋糕橱,似乎小女孩在等待家人来给自己买想吃的蛋糕。
但其实没有人去接她,也没有人要给她买其中的一个蛋糕,她就是站在那里,不等谁来,也不被谁等待,是自己和沐晓黎去与她接触,给她买了蛋糕,而这些也许都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很孤独。
“陈先生,您对猎柯是怎样看待的呢。”店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相比陈炎,店长并不太在乎伊丽莎白的事情,这世上可怜人有很多,而且都各不相同。
“他的行为是错误的。”
“但是除了这件事以外,他这个人,我没有资格去评论他。”陈炎被店长拉回神,当即明白也许这才是对方想和他聊的话题。
店长点点头,自己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掏出了一张纸制文件递给了陈炎。
猎柯·木卓,密思比亚旧政府军爆破官,曾多次参与平叛,维和行动,被前政府授予荣誉一等士官,深受所管辖地区人民的信任和爱戴。
在旧政府倒台后被新政通缉,这两年都流浪于海外,行事残暴嗜杀,曾经抢劫爆破多家美俄银行,但最后都被他逃脱。
而大部分的钱资都被他洗白送回了他的故乡,他在密思比亚的部落,建立学校,建立养老院,在他的故乡,他的身份是一个慈善家。
“他部落里的人也不清楚他在外面做的事吗。”陈炎放下文件问道,语气却有些沉重。
“密思比亚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没有互联网,没有通讯技术,他们又如何能得知千里之外的猎柯在为他们做什么。”
“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一无所有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上天赐予他们的财富,他们最后的财富就是像猎柯这样的人。”
店主沉声说道,他看着陈炎的眼睛,不肯落下一丝一毫的细节。
陈炎抽着烟,注意到伊莉莎把有些反感的皱了皱鼻子,连忙伸手把飘向那边的烟挥开。
最后他将烟踩灭,回望店长。
“我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所以我很难说我能感同身受。”
“但是我同情他。”
陈炎沉吟了两秒,最终说出了这个词汇。
同情,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猎柯是他自己部落的救世主,也是韩晶晶和那些死去华人眼里的恶魔,更是陈炎必须杀死的敌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同情他。
一旁的伊丽莎白已经把咖啡喝完,望着小小杯子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去给你们再调一杯蓝海。”注意到的店长笑着站起身,就要去给伊丽莎白调制新的饮品。
“喝完这一杯就快上路吧,你们要走的路应该还很远。”
陈炎一愣,没有想到对方这就要结束对话。
“不用奇怪,这次只是我个人和你的闲谈,顺便解决一些我个人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