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攻城的号角吹响了!伴随号角声的吹响,朝廷大军的军阵中缓缓开出几架投石车。在刀盾兵的保护下,缓缓的开向章平的城墙。
而城墙上的的弓弩手也拿着弩机对准了城下的士兵,双方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片刻之后,投石车已经到达了最佳抛射距离,同时也进入了弩机的射程范围。
城下的刀盾兵砍断绳索,巨石呼啸而出,犹如天降陨石。“轰!”的砸在城墙上。而与此同时,城上的弓弩手反动弩机,箭矢飞射而出,形成一道箭网。
城下的投石机连带着后面的刀盾兵也一起被箭雨淹没。不过已经抛出去的巨石也让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
顿时,城墙上就是一片尸横遍野。被砸到的人死了还好,没死的就趴下地上哀嚎、惨叫。这一声声的哀嚎、惨叫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守军的心理防线。
就在这时,朝廷大军的军阵中。攻城部队推着攻城云梯和攻城车冲了出来。飞速的向城墙推进。
城墙上的弓弩手不断放箭。不过这些攻城士兵都是大周的精锐部队,至少在攻城方面不是鲜卑人那些半吊子可以比得。
刀盾兵将圆盾举到头顶,形成盾阵防御着城墙上飞来的箭矢。而当守军箭网出现空档之际,刀盾兵撤下圆盾,从盾阵中钻出无数弓弩手向城墙上放箭。
这样的进攻方式已经被用得纯熟无比,大军就以这样的形式快速的向前推进着。
不消片刻,大军就来到了城下。他们举着圆盾护着上半身,开始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城上守军也在向下扔圆木、巨石等等,甚至撒草木灰。
现在的情形就如同剧城之战,朝廷就是鲜卑的一边,兵精粮足。而公孙粲则是徐执那一边,兵微将寡,还因为缺粮而士气低落。
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夺下了城墙。而活下来的守军几乎全部被俘虏。
就此,章平收复,通往辽东的道路便是一片坦途。
大军进城之后,并没有找到公孙粲的踪影,郡守府也是空无一人。陈润问道:“连城,这公孙粲该不会是跑了吧?到处都找不到。”
刘瑞转过身看了看陈润,然后有埋头看起了手中的竹简,说道:“跑了好啊!”
陈润有些疑惑:“跑了还好?”
刘瑞点了点头说道:“跑了就是没死,没死我就有机会和他把酒言欢了。这样一个奇人,你说怎么就当了反贼呢?可惜了!”
“可惜什么?”从两人身后传来了陈庆的声音。
两人回头看见陈庆,连忙起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陈庆走了进来,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平身吧!”
然后拿起刘瑞放在案上的竹简,随便瞄了几眼问道:“这是何人所写?竟有如此远见?”
刘瑞当即答道:“回陛下!这是从公孙粲该书房里找出来的,应该是公孙粲所写。”
陈庆嘿嘿一笑:“这公孙粲还真是奇人啊!竟然写出如此文章,眼光如此毒辣,鞭辟入里。朕倒是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二人一惊,陈润小心的说道:“陛下!臣以为公孙粲还是杀了好。”
陈庆把眼光从竹简上挪开,看了看陈庆,有看向刘瑞问道:“你以为呢?”
刘瑞答道:“臣也以为,公孙粲不可活!”
陈庆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笑了笑说道:“那就杀了吧!”
此时的章平某角落,公孙粲父子和柳毅正躲在一处民居里。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公孙止,他急切的问道:“爹、先生,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呀!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陈庆已经封锁了城们,全城通缉我们了。”
柳毅想了想说道:“没办法!只能换成平民装束混出城,祈祷不被守军发现吧!”
翌日鸡鸣之后,三人换做平民装束来到城门,看到一幕令他们大惊失色。城门口聚集了无数士卒,已经列好了阵等着他们。
为首一人正是刘瑞,他策马上前说道:“公孙先生,瑞在此等候多时了。”
公孙粲看到自己三人已经被围了起来,便说道:“刘瑞,公孙粲技不如人输给你,如今又被你擒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来拿吧!”
刘瑞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先生言重了,刘瑞没有这么大本事,先生的生死也需要陛下定夺。”
说完便对身后的喊道:“来人!请公孙先生去郡守府!”
话音一落,后面就出来几个士卒。将三人押起来,赶往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刘瑞带着三人进入大堂,对案上的陈庆抱拳道:“启禀陛下,公孙粲以及其子公孙止和军师柳毅带到。”
陈庆没有抬头,就“嗯!”了一声,刘瑞便站在一旁。
三人跪下叩首道:“罪臣公孙粲(公孙止、柳毅)参见陛下。”
陈庆把眼睛从竹简上移开,拿起竹简对公孙粲说道:“朕方才在看你的文章,真乃千古奇文也!朕是真的舍不得杀你,可你让朕怎么饶你。”
公孙粲低下头说道:“臣有罪!有负圣恩,请陛下治罪。”
陈庆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何谋反?朕自问陈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公孙粲说道:“太尉对罪臣有再生之恩,如今身陷囹圄,罪臣当有所做为。”
陈庆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眶湿润的说道:“看来在你心里,王夕比朕,比整个大周的百姓都重要是吧?看来王夕是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