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脸色苍白地捂住肚子,小腹传来阵阵的坠痛感。之前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她就受了不少的惊吓,现在又因为费恩斯和温婉的床照而深受刺激,心中郁结难消,喉咙涌上腥甜的味道,没忍住,一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黎修悯惊慌失措地奔到尤然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十分担心地低吼,“尤然!尤然……”
尤然迷糊之中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只是她现在好疲惫,很想闭上眼睛睡过去,渐渐地,她陷入了昏迷。黎修悯连忙让人把家庭医生叫来。家庭医生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看见尤然的情况,便要求立马送去医院。
因为尤然的小腿上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黎修悯被眼前的血迹刺激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把尤然送到私人医院,就是为了避免费恩斯找到,此时被送进手术室,黎修悯站在手术室外面,看着门上那一站亮着的红灯,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尤然从昏迷中醒过来,看着坐在身边的黎修悯,下意识地用手抚摸小腹,当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似乎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可现在,她竟然感觉不到,她恐惧又怨恨地盯着黎修悯,冷声问道,“你把我孩子怎么了?”
黎修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呵了一声,“是不是你已经认定我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什么?”
“你到底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尤然不敢把话说完下来,她害怕去面对肚子已经不在她肚子里的事实,也不愿意面对伤害她孩子的人会是眼前着她曾经用了一个青春时代来爱的男人。
黎修悯拳头撑在床沿边,身体前倾,逼近尤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黎修悯就像是咬住她的耳坠般,“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没有了。”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算恨,你也应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冲着我的孩子来?”
“呵呵?冲着你来?你不知道我会心痛的吗?这个孩子身上流着的血不仅仅有你的,还有费恩斯的,我很想知道费恩斯知道你把他的孩子打掉了会是什么表情,那一定很精彩。”
“黎修悯,你还要做什么?”尤然不可置信地瞪着黎修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更不敢相信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紧紧地抓住床单,心中充满了恨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黎修悯又冷笑一声,松开尤然的下巴,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望着一直强忍着泪水的她,忽而微笑地说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坚强,尤然,你以前很粘我,很依赖我,现在,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是恨意。”
尤然忍着泪水,忽然之间,黎修悯不知为何又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自己,还没有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倾身压下来,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俯身吻下去。费恩斯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尤然和黎修悯拥吻的画面。
尤然惊呆了。她刚小产,身体还没有恢复,加上昨晚手术才醒来,此事又被黎修悯用力地压在身下,她要挣扎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费恩斯冲进来,然后拎起黎修悯的领子,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脸上。
黎修悯趔趄一下,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尤然看见费恩斯眼中的愤怒,她刚张嘴想要解释,就听见费恩斯低吼了一声,“你还有什么解释?”
尤然抓住费恩斯的手,虚弱地说道,“事情不是你看见的这样。”
费恩斯很想相信尤然,但是,如果他们俩这么快就和好那不是就坏了黎修悯的事?他慢慢地站起来,冷声说道,“尤然,你才小产,身体受不得刺激。”
话音一落,费恩斯脸色大变,他以为尤然出现在医院是因为出了小情况,怎么会想到会是因为小产?他反手抓住尤然的手,忍着怒气质问道,“为什么会小产?”
尤然刚想脱口而出,却又忍住了,她沉默的样子让费恩斯无法忍受,而黎修悯则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费恩斯说道,“哈哈,你想知道孩子为什么不在了?我告诉你,因为尤然看见了你和温婉上床的照片,全高清,这受了刺激,尤然就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你胡说!费恩斯,事情不是他说的这样,孩子是被黎修悯弄掉的,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打掉孩子,我不会的,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期待我们孩子的到来,我怎么舍得打掉他?”尤然摇着头,快速地说道,可是费恩斯现在在气头上,他根本就没有听不见任何的解释。
黎修悯的火上浇油让尤然百口莫辩,费恩斯松开尤然的手,又怒气冲天地盯着黎修悯,孩子没了,刚才的画面又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他的怒气足以如同火山爆发。
一拳又一拳的拳头重重地落在黎修悯身上,守在外面的保镖听见里面的动静,全都蜂拥进来,他们都是黎修悯的人,看见两人殴打在一起,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费恩斯独身而来,此时以少对多,自然是站在下风。
尤然拔掉手里的针,冲下床,扑向黎修悯,她以为她的参与黎修悯就会手下留情,谁知黎修悯早有准备,先一步把投怀送抱的尤然抱住,然后带她远离战场,站在安全区,钳制她的行动,让她亲眼看见费恩斯此时被人揍得毫无反击之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