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黎修悯守在尤然的身边,只有让他亲眼看见她醒过来,他悬着的一颗心才会落下来。他语气温柔如水,不再是之前的勃然大怒,看向她的眼神也显得十分的温柔。
尤然眨了一下眼,不动声色地偏头撇开他的目光,就算看见他眼底的悔恨那又如何,他们的关系和局面都不会因此而改变。她和黎修悯的立场是对立的,她的心永远都只会放在费恩斯的身上。
偏偏黎修悯还看不清尤然的内心,或许就算看清了,他也选择视而不见。
“你可以离开吗?我想要静静。”这声音是自己的吗?尤然不敢相信,这声音沙哑至极,宛如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微还有些低沉,她喉咙很不舒服,轻咳一声,顿觉更难受。
一定是黎修悯之前掐住她脖子的时候,伤着喉咙了。
尤然背对着他,那道炽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无法做到和他一样自然地忽视,她紧闭着眼睛,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小声地问道,“我现在是连想安静的权利都没有了?”
“尤然,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走吧。”
黎修悯做人做事都很极端,尤其是在尤然的身上,尤为突出。见尤然不愿意见他,他依旧固执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的后脑勺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修悯听见平缓的呼吸声,他诧异一下,这才起身缓缓地走出房间。
接下来要做的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想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就会变得很少。黎修悯这一离开,便是早出晚归,唯一不变的是,他会在出门之前来看看尤然,在晚上回来之后也会来房间看看她。
尤然的情况令人堪忧。而费恩斯去也为祁如嫣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当然,费恩斯在昨天为了确保母亲的安全,还登门拜访。千老爷子很大方地和他见面,两个人唇枪舌战,剑拔弩张,到最后费恩斯也没有如愿地和祁如嫣见上一面。
千家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费家的项链。
只要费恩斯拿的出来,那么祁如嫣就可以平安的回来,如果无法交出来,那么这辈子费恩斯就别再指望见到母亲。
宁西这人大概是运气不好,每次都是撞在枪口上,费恩斯才去千家受了刺激,这边宁西就洋洋洒洒地跑到他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居然激怒了他,两个人大打出手,费莱则是在一边,沉思自己到底该上前拉架,还是帮着少爷,二打一?
前者,他去拉架的结果就是少爷和宁三少齐刷刷地矛头对上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变成了活沙包,后者,少爷肯定不愿意别人加入,这样就算他打赢了宁三少,也会显得胜之不武,到时候受伤的人还是他。
综合以上所述,费莱默默地点了点头,自己还是比较观战。
就在他们俩打得难分难舍,你一拳我一拳时,陆正霆带着许言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陆正霆就是面瘫脸,休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表情的起伏,只有许言目瞪口呆地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俩人,站在费莱身边,碰了一下他,疑惑地问道,“他们这又是为了什么?”
费莱想了一下,因为有陆正霆在旁边盯着,察觉到许言和自己的距离有几分近,不假思索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才压低声音,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言一听,瞪着一眼被突然被费恩斯压制住的宁西,没好气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闻言,宁西倏地看着许言,大喊冤枉,“小嫂子,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谁知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明知道费恩斯很忌讳,你偏偏要往枪口上撞,那你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哎,我说你们,是不是该停下来了?这打也打够了,该平静了吧。”
连她的话,他们俩都不听了,她双手插在腰上,回头瞥了一眼陆正霆,霸气地命令道,“正霆,你去把他们俩分开。”
话音一落,陆正霆瞬间笑了一下,挑起眉头,睨着许言。深邃的眼眸中装满了温柔和浅浅笑意,敢这样光明正大命令他做事,并且还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人恐怕只有许言才能做到。
许言察觉到不对劲儿,她赶快放下插在腰间上的手,舒展眉头,扬起如花般的笑容灿烂地望着陆正霆,不仅如此,还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微笑,一边晃荡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正霆,你真的不出手阻止吗?在这里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可以阻止他们俩了。”
她这是在说陆正霆是在场的人里身手最厉害的,费莱默默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许言又甜甜地笑道,“去吧去吧,你再不去阻止他们,这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陆正霆早就在许言软糯地喊他正霆的时候,整颗心都酥了,哪里还能让自己的小娇.妻失望呢?更别说,刚才她还夸自己的身手都比他们俩好呢。
尽管心里得意,但表面上,还是淡定从容,如果许言没有捕捉到他眼底很快闪过的得意,她也差一点相信,他居然没有偷着乐。
过了片刻,陆正霆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健步冲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两人的打斗,而漫不经心散步而来的宁南和徐苏乍得看见这画面,也是诧异。
宁南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一见宁西也掺和其中,便寻了一个最佳观战位置,砸吧砸吧嘴,冲着宁西大声说道,“老三,你怎么可以用这招?哎哎,我说你堂堂宁家三少,居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