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侯府,月楹居。
“楹儿,你是说皇上封你为粮运监军?”杜若薇难以置信,女子从军自古都没几个,更何况的当官。
“是的,女儿我现在是官了,还是可以运粮食到前线军营的官哦。”沈依楹得意地说道,“娘,你有什么要带给爹吗,物品或者信件,都交给女儿好了。”
“这官得长途跋涉,你一个女孩子,能行吗?不怕被人笑话。”杜若薇还是不能相信。
“娘,现在是国难时期,保家卫国不只是男儿家的事,身为女子,同样能为国尽微薄之力。”沈依楹挺起胸脯,豪气的说着,心里暗暗腹诽:自己的一身武艺,这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哎。”杜若薇叹了口气,“你这样做太冒失了,皇上怎能这般儿戏。”
“娘!您就别操心了,只管相信女儿就是了!哪有我还没上战场,你就说不行的道理?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这可不是好兆头。”沈依楹俏皮地数落着自己的母亲,也算是缓解了她心里的担心。
“哎……”杜若薇再一次叹气,“既然圣旨,就听你的吧,娘帮你收拾点东西。”
“不用了!我要轻装简行,换身男装,就出发了。这样,就算到了军中,也不怕那些兵嘎子笑话了。”沈依楹一笑,尽量用风趣的话语安慰着母亲。
“好吧,都听你的。。”
杜若薇其实非常担心女儿的安危。
毕竟让一个女人进军营,上战场,在外人看来,就是个笑话。
可是,女儿脾气执拗,又是皇上的圣旨,自己也没办法拒绝,只好希望她多磨练磨练,真的能帮上沈啸天。
而她呢,会在家里吃斋念经,祈求满天的神佛为自己看着这对父女,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第二天一早,浩德粮仓外,沈依楹一身白色男装,英姿飒爽,完全没有女儿家的弱软。
她上前,恭敬行礼:“启禀皇上,粮草已装运完毕,请查验。”
上官耀颇为满意,下令出发。
沈依楹走在路上,心里却惦记着自己的父亲和训庭哥哥:爹,训庭哥哥,你们一定要等着楹儿,我很快就来了。
押运粮食的人马上路,浩浩荡荡,为战斗军做后备补给。
行军至奇悦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大风!
大约会有雨。
“沈大人,这天色看来会有暴雨了。我们得快些赶路,到了前面的千树林再扎营。”身旁的随行副将王亦宏看了看天色,提醒沈依楹。
“千树林?能见度是否会低些?”沈依楹心中疑虑。
“这是自然,原本是迷雾满布的,下雨应该会清晰点。”王亦宏回答。
“那出了千树林是什么地方?”沈依楹问。
“大人,是鹤红谷。明日通过鹤红谷,再淌过金粼河,就可以到达边城,出边十里便可到达军营所在的金沙滩了。”
“那抓紧时间先过了这奇悦山吧,暴雨来了,在山下就危险了。”沈依楹下达着命令。
“是。”
整个军队加快脚力前行。
到了千树林,沈依楹便下令安营。
费了些时间,运粮兵士们才整顿好营帐,一袭暴雨便如约而至。
“王副将,你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多加提防,此地我们甚是不熟,恐有危险。”沈依楹的表情严肃。
沈依楹在大家安顿的时候,仔细观察这里的地行,发现这地地方有很多暗坑,万一有人伏击,那就坏了,是以她要把一切危险就算其中,恐遭不测。
虽然军粮,强盗不敢截,但是不能不提防万一。
王亦宏蹙眉看了沈依楹一眼,问道:“监粮大人的意思是,会有偷袭吗?”
“尽量小心就是了,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那我传令下去,要士兵们都要注意,时刻准备。”
“嗯,有劳王副将了。”
沈依楹点了点头,看着他退出自己的营帐。
夜幕降临,三丈之内难以视物。
沈依楹躺在席上,不敢入睡,隐约听见帐外有些许沙沙声,这些声音有轻有重。
不好,有人来犯。
沈依楹轻轻起身,不动神色地来到帐边,伸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便施力发向声音来源。
“哇!”只听见树丛中有人惨叫一声。
“有偷袭!”兵士们紧急地起身迎战。
沈依楹走出帐外,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打劫官粮!”
“杀,拿走粮食。”树丛里传来一声大喝,随即立刻又一群人冲了上来,沈依楹命手下迎敌,顿时,厮杀声在黑夜里四起,不时传来惨叫声。
抢劫官粮,不是脑子进水,就算不知押运的是官粮,从来都没人如此胆大包天。
沈依楹手下都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而对方不过只是乌合之众,短短的交战,对方立显败象。
“是你!”沈依楹认出其中哪领头的贼人,正是答招亲擂台上被依楹狠狠教训的赵刚。
“是我,瘦小子,上次被你得意了一次,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兄弟们上!”说着,赵刚便举刀向沈依楹砍去。
只一个照面,沈依楹就把几人打得节节败退,落花流水。
“臭小子,你等着!”赵刚见势不妙,也不顾自己的弟兄,撒腿就跑。
赵刚一跑,群龙无首,对方自乱阵脚,立刻交器投降。
……
王亦宏压着一干人,问道:“沈大人,如何处置这些人?”
“把他们都绑在树上,然后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