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也加更,心情不好也加更,你猜我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将这枚骨莲丹给王公子、唐公子送过去,并且向两位公子道歉。”
陈云澜从身后的陈氏灵宝堂步城街分号内取出骨莲丹,将锦盒捧到手上刚要递给母亲,却听到母亲宣卿卿如是说。陈云澜一愣,吃惊之下差点把手中的锦盒掉到地上。
“母亲,这……这……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之前对那老头赔礼道歉并且送上赔偿,陈云澜也认了,的确是自己做错事了。可对王无咎和唐奕欢道歉,这为什么,凭什么?
见陈云澜的反应,宣卿卿心中不由得暗暗摇头,想着都是自己平日太过娇惯这孩子,这才让自己儿子一点城府都没有:西塘城大比在即,陈家和陈氏灵宝堂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尽最大的力量支持灵宝派重掌西塘城,至于与唐家的较量这都是次要的。
一旦灵宝派取栖霞派而代之,那在不久的将来,步城街这一片,一定会以陈家和陈氏灵宝堂为尊。而陈家之所以不顾与唐家冲突选择在这个时候在步城街开设分号,除了恰好在这时候请到了一位炼宝师,更重要的原因是跑马圈地先在步城街落了脚:以宣卿卿所接触到的信息,灵宝派在这次西塘城大比中会有大动作,西塘城下一期执掌者很大可能会是灵宝派。而一旦灵宝派上位成功,西塘三派附属势力范围肯定要重新划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陈家再想挤进步城街这一片就难了。
毕竟灵宝派下属势力家族少说也有十几家,而步城街这一片,双眼紧盯着的势力也不是一家两家。
陈家和陈氏灵宝堂必须抢先一步把脚伸进步城街。
这才是陈氏灵宝堂步城街分号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张的最重要原因!
很明显,陈云澜没有意识到这一层,还在计较与唐家、唐记工坊和唐奕欢的一时之争。
这让宣卿卿很失望。
“照我说的做!”
宣卿卿当然不能当街向陈云澜解释那么多,只能严肃了脸向陈云澜说道。
陈云澜手捧着锦盒,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瞧一眼王无咎,正在笑,再瞧一眼唐奕欢,也在笑,甚至那个第一个假装顾客来买骨莲丹的猥琐家伙也在笑。他们都在笑,脸上满是嘲笑,眼睛里也满是嘲笑!
陈云澜觉得自己都要炸了。
其实,陈云澜倒是没冤枉魏索,可真冤枉了王无咎和唐奕欢。王无咎的确脸上挂着笑,可那与陈云澜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礼貌地微笑:无论如何,王无咎真是挺佩服宣卿卿的决断,而且宣卿卿是长辈,尊老爱幼的品质是不能丢的。不好和宣卿卿套近乎,微笑一下总可以吧。
谁知道,这礼貌的微笑,却让陈云澜炸了。
“真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见陈云澜好一会都没动,宣卿卿也有些动怒了。
怒其不争。
“是!”
陈云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是”字,然后拖着仿佛坠上了千斤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王无咎和唐奕欢面前,将手中的锦盒向前递了递,咬牙切齿地向王无咎和唐奕欢说道:“对不起!”
王无咎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接陈云澜手上的锦盒,倒是一旁的唐奕欢瞧了王无咎一眼,伸手接过了锦盒,然后不等陈云澜转身,从身上掏出一把元晶,数数好像还差不少,有点尴尬地瞧了王无咎一眼,王无咎苦笑着摇摇头从纳宝囊中取出早准备好用于购买骨莲丹的一百四十下品元晶递到唐奕欢手上。
“等等,这是骨莲丹的钱!”
唐奕欢将钱塞到陈云澜手上,转身将锦盒交给王无咎。
陈云澜脸上青筋暴涨,很明显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把这一百四十下品元晶砸到唐奕欢脸上。
其实,唐奕欢付钱这一举动倒真不是刻意羞辱陈云澜,而是想着陈唐两家现在的关系,白拿陈家的东西不好。
当然,这也就是唐奕欢,换做是唐汉成,早乐呵呵地把东西揣起来了,至于说钱,有白送的,谁还付钱啊!
“两位公子,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希望两个公子不要计较了。”
见王无咎接了装有骨莲丹的锦盒,宣卿卿望了王无咎和唐奕欢一眼,说道。
既然对方已经给了台阶,王无咎当然得下。只见王无咎向宣卿卿施了施礼,说道:“夫人,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那解开就是了。晚辈不会放在心上。”
西塘城又不是王无咎的家,王无咎又不会长留在西塘城,既然已经得了下半部分《立言成圣》一法,如果不是看在唐奕欢面子上思虑要不要参加之后的西塘城大比,王无咎早就离开西塘城了,既然如此,当然也就没必要和陈家和陈云澜结下死仇,毕竟陈家是前辈老陈的后人,已经被自己弄残废了个世美,要是再把陈云澜弄死了,王无咎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前辈老陈。
前辈老陈,其实是个好人呐,就是命不太好。
唐奕欢也向宣卿卿拱拱手,却没说话。
陈唐两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
乒乒乓!
没一会,陈氏灵宝堂步城街分号后院,陈云澜的房间内传出一阵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的是陈云澜愤怒咆哮:“他妈的,凭什么要我向那两个王八蛋道歉?明明已经说好了步城街分号由我做主,凭什么又要多听听孙师的意见?还说不是拿我当个孩子?”
“青春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