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煕美眸一闪,因为车厢内空间有限的缘故,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一下子让我沉醉起来。她优雅地将还剩大半截的雪茄放进了烟灰缸里,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眉头一挑,质问道。
虽然她身份显赫,就行事手段和野心也远高过一般人,这一点我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在此之前我一度低估了她,还以为她也就是个富家千金。但也许有一点我是没看错的,她的内心也存在波澜,可能是她病态的心理在进行着自我斗争。
“我调查过你,林督检官,当然,曾经是。”范纯煕旋即装出欣赏的模样,说道:“你不妨猜猜看?”
她俏目生寒,却从容淡然,这样的女人,的确很难对付。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既请我吃饭,又调查我资料,还拿我当人质,我说你至于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完全无视我眉间浮现出的怒气,显得无比淡定,“反正地无论什么方式拿都是拿,如果有机会看到意外的惊喜,也不失为一次难得的经历。”
“你到底指什么?”
“我想看到的有很多。”说完这句,范纯煕便没有再开口。
车厢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山路颠簸,即便是再高档的车走在这山路上,已然感到十分不舒服,我甚至有些想念大早上柱子送我回县里的经历了,那破自行车后座虽然搁着屁股,但坐着踏实。
“到了。”
我慢吞吞的走了下去。
这时候,从后车走过来俩保镖,都一米九多,身体壮的像是山一样,要是真对我我动手,估计一下子就被他俩给打成了渣。
我一言不发地跟在范纯煕身后,看了她一眼,舔了舔嘴唇。
“怎么样,你想出来我要干嘛了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来不及多想,冷声说道:“别为难他们!”
范纯煕冷笑连连,说道:“你不想让他们有事,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废话真多。”
“我知道你跟一个叫阿覃的姑娘关系不一般,你不是说我不懂你们所谓的情义吗?也包括你们这伉俪情深吗?”
“真他妈的qín_shòu!”我脑子嗡的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范纯煕果然够狠毒,她该不会是要对阿覃下手吧,那是我致命的软肋。
我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范纯煕,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冲我来,阿覃又没有得罪你?!”
范纯煕笑了笑,说道:“我又说要对她怎么样吗?我只是想做个实验验证一下我的假设罢了,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真情,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你!”我心里十分确定范纯煕内心的变态到了什么地步,她这完全是在拿无辜者的情感作乐啊。
“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只不过想看看她的表情,她要是看到你被我抓了,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也跟你一样为了她不顾一切呢?”
疼,钻心的疼,她一字一句都撩的我钻心得疼,好像神经都在颤抖。
“不过,其实你内心也很矛盾吧。”范纯煕笑着,在这种场合依旧能笑得出来,“你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吧?也是,像你们这样尴尬的关系,你对她一往情深却始终看不到结局,心中难免会有不平衡的吧?”
范纯煕好像觉得她能读懂我的内心似的,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只可惜,这只不过是她自以为的一厢情愿而已,阿覃也不像她这样冷酷无情。
我把她的手轻轻推开,冲着她笑着,说:“你说的对,我承认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平衡,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不过我一点也不矛盾,所谓的爱情,它不是占有,更不是名分,只要彼此相爱,厮守终老,就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阿覃,这一点我好不怀疑。”
“是吗?一个寡妇,因为丈夫死了,就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住在了一起,我很难相信她会是一样怎样有真情的女人。”
“范纯煕,你别欺人太甚!”我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哈哈。”范纯煕眼前一亮,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范纯煕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想看着我愤怒,欺压带来的快感已经刺激不到她,她像是在有意寻找别人的痛点,然而肆无忌惮地戳痛它。
“你会明白的。”
我就在想,如果,我动摇了,再见到阿覃,我的内心会不会感到羞愧,我这一辈子就会有负疚感?又或者说,这冥冥之中真的是有缘分一说,是上天在有意考验自己。
可最也后就是想想,以前感觉人和人其实没什么差别,但是今天晚上我知道了,这世界上有一层层的壁垒,看不见摸不到,但是你若是不在乎,执意去碰,那就会下场很惨,只有在同一个位置,那才有追求的权利,而现在的我,就是一滩烂泥,任人践踏感情,摧折ròu_tǐ,蹂躏灵魂。
吕珊珊正一边无聊地来回踱着步,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8点钟,这个时候,村里应该已经静下来了,阿覃或许在洗衣服或是洗澡,她总是这样,每天都会在9点以后准时上床,看电视或是读书。
“林秋雨,即便你现在妥协,我也不会有一丝的同情,反而会厌恶你。”范纯煕秀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