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固执的轻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之上,环在熊绸腰间的小手,也用尽了自己的全力。“熊大哥,你现在一身是伤,出去报仇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你听我的话,咱们先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伤养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想去找谁报仇,我绝对不拦你,成吗?”夏芸几乎是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有些时候的懂,不是嘴上的动,而是行动上的懂,就如现在的夏芸对熊绸的懂。
熊绸没有接触过女人,当夏芸那暖热的小脸贴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跳明显的加快。特别是夏芸胸前的柔软,让他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要去抱夏芸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逍遥子死在他怀中的惨样,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
“松手。”他的话语之中,依然没有半片的感情。
隔着他雄厚的肩膀,夏芸听到了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不!”她还是那么坚定,紧紧环抱住的双手绝不放松。“我不许你走,要是你非要走,就用你的剑,杀了我吧!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我绝不拦你。”
夏芸掉下了眼泪。
虽然,熊绸从未和夏芸有过过多的交流,但是,夏芸也能从熊绸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他的落寞。
他是一个孤单的人,甚至比那个高高在上的逍遥子还要孤单。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一遍。”熊绸的语气,依然冰冷。但是,却失去了第一次所说这话的时候的坚定。
“不。”夏芸依然坚定。
这个看似单薄的小丫头,却有着一颗与她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坚定内心。
熊绸的脚步,踌躇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他几乎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将眼前这个倔强的丫头说服。
“我师父死了。”熊绸扔出来了这五个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熊绸为师父而泣,眼泪却是重若万金。夏芸的眼神之中对他没有鄙夷,却有着一种怜惜。
“是的,我知道。”夏芸依然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就像是抱着全世界那般的小心。
熊绸猛然间的转身,拉过了夏芸的身体,冲着她叫嚣了起来。
“我师父死了,他的尸体还扔在高府,我是他的徒弟,我要为他收尸……你懂吗?你懂吗?”熊绸突如其来的犯躁,让夏芸一愣神。
天下人都以为,如熊绸这般的男子,应当是无情无义之人。
可是?夏芸眼中的熊绸,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他会冲她笑,也会在她的面前哭,更会在她的面前失控。
“熊大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夏芸阻止熊绸的心,依然是那般的坚定。
门外,萧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此时的萧音,却是如同催眠曲一般的平淡。
如水,如诗,如那缓缓的溪流,又如那悄然升起的朝阳……
这样的萧音,足可以让一个狂噪的人在瞬间的安静下来。
“西门先生……请现身一见。”夏芸冲着外面叫了起来。
就在二人刚刚出了茅屋之时,一个俊秀的俏公子,从树梢缓缓落下,如同是一副画一样。
俏公子一身的浅蓝之衣,身条修长,体态玲珑,从他飞身落下功夫上来看,他的轻功想必极好。
他的长发,被一个玉扣束住,耳朵上面,斜斜的插了一朵红玉珠花。他的手中,执了一把玉萧,那萧通体透亮,泛着一股青意,看得出来,这玉萧定是万年寒玉所制。
他像是一个浪荡公子,却又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但是,他更像一个高手。
他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深夜从锦衣卫手中救下熊绸与夏芸的西门听尘,人称无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