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君凌天一脚踢飞了坟头上的纸伞,独留泄阴管在坟头上摇晃。
手指沿着裂开的缝隙来回摸索,没多一会儿,君凌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君凌天用力将一块板子连带着土揭了开来。只见板子下,黑幽幽的,有一个直径约五十厘米深洞,不是盗洞是什么。
君凌天得意的将板子放回了原处盖好,向大伙招了招手。一边招手一边说:
“看来我分析的没错,这盗洞就在这坟头的伞下,这块木板上的土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现在我已经把木板放回了原处,大家可以看看,这木板是不是跟原来的坟头一模一样,被泥土伪装得惟妙惟肖啊!”
大伙一看,果然如君凌天所说,坟头上几乎没有破绽,这就是一座新坟。即便有点小裂缝,也会以为是正常的土间间隙。在加上上面插了一把纸伞,这样一来更不会有人注意。这掩人耳目的手法,简直近乎完美。
这时候的君凌天在大伙心里,无疑是高人一般的存在,个个都投去震惊崇拜的眼神,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咱们的小湘儿。当然也有大黑种这不懂事的家伙,此刻它正围着坟头四处转悠,任凭君凌天多牛掰,它愣是鸟都不鸟一下。
看着大伙崇拜的眼神,君凌天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谁还没个虚荣心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君凌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大伙的注视中,君凌天再一次将木板起开,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盗洞周围。片刻后,君凌天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对李老说:
“李老,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恐怕这布局之人已经下了墓,而且应该遇到了麻烦。”
“哦...哦。”听君凌天这么一说,李老再次被惊到了,竟不自觉的拉高了声调。着急的问道:
“小天,你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盗墓的团伙每当下墓,必会留心腹或是最信任之人在外守护。一来若是里面遇到危险,外面的人可以及时救助。最常见的自然是用绳子将里面的人拉出来。二来,若外面不是心腹信任之人的话,一旦他见财起意下起黑手,那对里面的人绝对是灭顶之灾。所以不管如何,大墓外面都必留有人。”见大伙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在意事情的轻重,君凌天无奈的笑笑,继续说道:
“盗墓之人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全员下墓的。可是大家都看到了,这外面我们没发现一个人,若有的话,大黑早就发现了。由此可见,要不是这群盗墓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就是里面下墓之人遇到了危险,上面留守之人也下去支援去了。”怕大伙不信,君凌天引领大家来到盗洞前,指着盗洞的边缘说:
“你们可以看看,这盗洞的边缘已经有了勒痕,说明之前这里是有绳子放下去的,且拉过很重的物体在这边缘摩擦才会形成。”
“会不会是排土的时候留下的绳印?”李老在一旁问道。
“不会的。”明德接过话题,在一旁摇头解释道:“高手挖盗洞不会把太多土带出盗洞的,那样会加大被发现的风险。更何况这盗洞是在一个坟头上,土更容易解决,根本不用拉出来,所以洞缘上不会是排土的绳印。”
听明德这么一分析,大伙都陷入了沉思,都说拱卫之墓凶险,看样子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
又一阵阴风吹过,天边已渐渐有了天明之色。看着飞凤山方向连绵不绝的竹林,君凌天心中有了决断,果断道:
“李老,这上面有三座坟三个盗洞。为了避免遗漏和浪费时间,我们也必须分三组人,从三个盗洞下。所以我建议,这上面留守之人就由李老来安排,但明德必须留下。”
“为什么?”李老和明德听君凌天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问道。
“因为这是三尸炽魂局。别忘了除了下面的凶墓,这上面还有一个三尸炽魂局。虽说之前我确实作法招过三尸的魂魄,发现三尸魂魄已不在,但我们谁也不敢确定这个局有没有招来别的恶鬼,你们看看这阴风就是证据。”顿了顿,君凌天继续说道:
“还有,当初这布三尸炽魂局的人除了用心险恶以外,想必也是想借这局对付凶墓里的东西,现在盗洞已开,血尸不可能出来,但那凶煞厉鬼可不一定。所以明德必须留在上面,万一遇到脏东西,他也好对付。不然我们腹背受敌,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下墓取药,现在被君凌天说得如此凶险玄乎,大伙心里都透着一丝凉意,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番权衡利弊以后,李老留下了几名心腹和明德在外守护。他自己带一组,君凌天和湘儿带一组,另外再有他手下一组,三组同时下墓。
本来李老是想把李湘儿和明德他们一起留在地面的,无奈李湘儿死活不愿意,说是担心爷爷的安全,必须一起下去。李老无奈,只得同意。真是可怜天下长辈心啊!看得君凌天一愣一愣的。
对于安排自己和君凌天一组,李湘儿是持反对意见的。尽管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对君凌天的恶感已经有所改观,但这并能代表她能接受和君凌天孤独相处。想着在盗洞里,孤男寡女一前一后的窘境,她就无法接受。
无奈这一切都是李老的安排,经过她多次反对,非但没得到李老的支持,反而还换来了李老的责备。当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