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污浊的云层,散发出怪异的紫色光芒。
四个人站在一座小小的荒芜山丘上,在他们面前的是被邪恶的血肉污染的大地的界限,但是他们义无反顾,只能向前。因为能挽救世界的关键就在那片血肉之地的最深处。
这四个人分别是来自蛮荒部落的武士,来自高塔之城的巫师,来自齿轮遗迹的御火者,以及神秘的,崇拜财富与欺骗之神kalef的信徒,一个卑劣而内心深处依然存在一丝光明的盗贼。
“为什么,我的描述是‘卑劣而内心深处依然存在一丝光明’?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的描述比你们都长?”盗贼拉了一下步枪的枪栓。
“我觉得这个描述很适合你。”武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腕,两柄附着了特殊生物毒素的战斧在他强健的双腕中如同两根稻草一样轻盈,“我真希望我能把这战斧带出去。这可是用杀人巨蟹的螯爪磨制成的巨斧。我在十五岁的成年礼上独自猎杀了它,它的身体有一辆巴士那么大,被称为‘撕裂者’,而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来做准备。”
“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在外面根本对海鲜过敏。”巫师嘲讽道。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两柄斧子。”
“我知道。”
四人又看了一会儿被憎恶血肉污染的地方,然后开始谨慎地步行接近。
“还在未激活状态。”巫师用他强化后的记忆回忆着这种毁灭性传染物的性质。得益于基金会的尖端智能强化技术,他能够把整篇收容文档倒背如流。“在引起它的注意之前,我们找到核心,摧毁它,就能导致区域内所有血肉蔓生的枯萎。但是没有重型防护设备,我们也会被无处不在的孢子感染。事实上,我们需要四套a级危险环境防护服。”
“说得好。然而毫无意义。”武士反唇相讥。
“那边。似乎是一个前哨基地。”沉默寡言的御火者指了指左前方。他是四人冒险组合中最老资格的一人,据说他来自机动特遣队,就是那些活着进入地狱,然后再活着回来的那种人,虽然他平时不说话,但是他每一次说话都会得到足够的重视,“那里有一座看上去像是防疫前哨站的遗迹,那里应该会有多余的防护服。”
“你怎么知道那里不会有蔓生物?”
“去看看就知道了。”
四人接近了那座看上去已经有十年以上没有人使用的前哨站,很难想象在这座站点废弃后。整整十几年,憎恶血肉都没有将自己的势力范围再度扩散到隔离带之外。即使是随风飘散的孢子,技术上来说也已经可以覆盖整片隔离带。然而疫区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局限在一块固定区域内,令他们不仅怀疑。这片血肉或许被它们内部深藏的东西所吸引住了,又或者这里面的东西即使是它也觉得过于危险。
“哈哈!简直是收获日!”盗贼从军火库里搬出大量弹药,他找到了一挺班用机枪,把子弹带在肩上缠了好几圈,御火者则开始给他的燃料罐补充给养。
“这些防护服还没有做过密封检查。”巫师从落满灰尘的箱子里搬出四套厚重的白色防护服,“是俄罗斯军方生化部队的制式防护服,和基金会的安全标准不太一样。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还是更信任基金会的后勤部门。”
“但是我们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武士开始往防护服里钻,“这些东西真是碍手碍脚,阻碍了我动作的发挥。”
“谢谢,dm!”盗贼咬咬牙又往腰间塞了几个燃烧手雷。
不用谢。
在收获了大量补给,以及补充了弹药与防护服后,四名拯救世界小队的成员踏进了憎恶之血肉的领域。
这里的景象,无疑就是地狱。即使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曾经翻阅过那些收容文档和记录,看见过那些感染者的照片,冒险者们依然感到剧烈的不适感。人类、畜牲、乃至昆虫与飞鸟,都变得面目全非。四人目睹了那些融化的村民在覆盖着真菌的地面上行走,融化的肌肉与皮肤看上去就像是融化的蜡,令它们的四肢和头部被拉长、扭曲。每一个个体的变异似乎都有所不同,鼓胀红亮的肉瘤、没有五官的面部,还有每一次它们呼吸时从身上扩散出的孢子……
“呕……”
巫师在防护服里吐了。其它三人没有嘲笑他,因为他们胃部的不适感也差不多。
“该死,快点把活儿干了!这块大陆的安危可系在我们身上呢!”盗贼紧张得满脸都是汗,他正在克制住自己用枪射击所有目光所及之处活动生物的**。然而他并不是这种**最强烈的人,御火者正在粗重地呼吸着,他已经缓缓地举起了火焰pēn_shè器,手指颤抖着试图瞄准最近的感染者扣下扳机。
“波特曼,别吵醒它们!”盗贼注意到了御火者的异动,“我们还能够完成任务!”
“别动他,他现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武士小心翼翼地靠近御火者,“他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发作了,现在不要去刺激他。”
“但是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刺激它’可是不可能做到的。”盗贼的眼睛四处乱转,进入这座小村镇后,被感染的村民似乎开始注意到了它们,看上去浑浑噩噩,但是它们的行动路线已经有些改变了,正在向他们靠近过来,“现在我们身边出现的只有最基本的感染者,如果刺激到了它的免疫系统,那么会出现的感染者。可就会变成那些记录里才目击到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