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关景鹤眉间紧皱,可他一不愿意阻挡妻子情绪的发泄,二任何他忽然而来的行为亦会对柒柒造成伤害。于是纵使关景鹤被一声尖叫跟所见画面所惊,可他淡定从容的只是继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手上的平板电话已经他寸毫未挪的视线仍旧还在那里。
只是柒柒真心不敢再去看了,她颤着声问,“景鹤,你告诉我慕容大哥没事好不好?我不敢再看了。”
关景鹤脸上却瞧不出任何端倪,从始至终一副面孔盯在平板电脑上,“就耽误了一秒时间,没看到精彩部分,一会儿给你回放。不过,你想看到他生,还是他死?”
“关景鹤!”柒柒喝了一声,没人会平白无故咒别人死,既然关景鹤拐着弯调戏她,显然慕容靖生死无恙。
柒柒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靠关景鹤的臂膀更近,听见的也全是身后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画面里果然出现了第三个身影,虽然只能看到背面,可那身姿绝对不比关景鹤苗条,甚至一双腿笔直的立在画面里,比岩石还坚定。
“这个人应该就是下午灌木丛中那一处血迹的主人。”
关景鹤却缄默不语,在他眼里第一判断的不是此人的身材能不能进行直接格斗,而是此人出现的目的,若跟慕容氏是不能容的生死之敌,那他会不会对山庄的人动手,若此人只为了宝藏而来,那纯粹就当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只是显然,当陌生人将光纫逼向慕容靖时,他已然没将无辜之人的性命放在心里。他手中所持的放佛像一把道士所用木剑,却没想到竟然能发出轰天的光芒。
“吴老三,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干预我们慕容家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别人家的忌讳,这么多年在你身上淌过的日子,全都是瓜瓢子,吃了就吐?”
话很糙,但是每句都在理上。慕容靖竟听明白了,这个人是慕容家的长辈,可他却从来也没见过这个人。
“二叔伯,吴家人是听了我的命才随我回来的,我也不能进慕容家的宅?”
姐姐的话让慕容靖一个激灵,他曾经听父亲说起过慕容家决裂破败就是在此人身上为句点。分家而居后,他的祖父将家业维持下来,虽紧衣缩食,可好歹养活了两代人。
眼前这位二叔伯很显然,连自己都养得够呛。即便满身破布凋零,那气势却没有锐减过一分一毫。
“就你?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慕容家的家业那里容得了女娃子继承,亏你有脸面声称自己姓慕容要进祖墓,我没将你劈了算对的上列祖列宗了。”
画面里两方对话,虽然没打起来,可气势逼人,柒柒按捺不住的问,“你说,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关景鹤的余光往后挪了挪,略有情绪的堵上,“关心的话,你可以给慕容靖打个电话嘛!”
虽然关心不假,可根本就不是关景鹤想的那样,柒柒也不辩驳,继续看着两方对战,似都在动唇舌,并无实质性的战斗,没多久她又按捺不住问。
“依我的判断,三句话打不起来,往后就不会再打了。”
关景鹤哼哼冷笑,虽说这判断不假,可并不代表着双方会偃旗息鼓,否则一开始打什么劲呢?看着那满身杀气的第三人,关景鹤心里的沉石放不下来。
“景鹤,你能跟我说说慕容氏的祖辈到底是做什么的吗?难道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种,是专门盗墓的人?”
既然双方进入僵着,只能看到画面又听不见动静的柒柒,索性找话题聊起来。
“我说过是建筑师,只是这种建筑的本事跟常人不同,他们家最擅长的建墓穴,所以才精通玄门堪舆之术。据说关氏的杂文录记载,慕容氏的财富通阴阳,祭阴兵,在下界乃第一豪族,只可惜做过太多阴损之事,才到后代人口凋零。再无前途。”
关景鹤侃侃而谈,这让柒柒很诧异。
“你怎么能知道这样多?你知道慕容靖的身份?”
关景鹤剐了柒柒一眼,淡淡道,“我当然不知道?若知道早就离他们远远的了。早年家庭教育非要让各个子弟熟知名门望族的家史,这些不过是必背项而已。祖辈一直有告诫,遇见这样诡异的家族七分礼节,还得持八分威势,否则压不住就得被压,若万一还得罪了他们,可能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让柒柒害怕起来,“可是慕容大哥一直不是坏人,他就像我们大家一样,是很平常的都市人。”
关景鹤无可奈何的摇头,再道,“慕容靖是,可这不代表他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跟出路,有些事一旦注定了,逃了也逃不掉,你看,那第三者轻易就撕开了慕容靖的衣物去瞧他的手臂,而他姐姐跟那巨人非但没动弹,连阻止的意图都没有。”
关景鹤忽然觉得奇怪,既然他们都认为这个人不会伤害慕容靖,可为什么初始时剑锋光芒是对向他的,难道此人发现了慕容靖的身份发觉他有利可图,于是目标转移了。
当真没过多长时间,陌生人便将慕容靖压着,两人走进了墓穴,而受伤倒地的慕容雪二人,亦是艰难攀爬,连着手脚并用,亦是跟了进去。
见此情此景,柒柒再次激动起来,“慕容大哥这是被挟持的,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天呐,景鹤,我们报警吧。”
关景鹤抬眸,笑无可笑,“等警察赶来看见空空如也的现场,你再跟他解释,我们装了监控,看到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