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一字一句就好像刀尖戳在心头，邱欣欣眼里含了泪，愤然离开了办公室。
闻钏顿了顿，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吧。”
“只有市面上的一张假身份，”段慕衍要不是走投无路，他绝对不会回到帝门这个是非之地来，他知道小师妹喜欢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大师兄喜欢小师妹。
那么多年前的恩怨情仇，就好像一夜之间又铺天盖地回来了一般，段慕衍摇摇头，劝自己要清醒。
“假资料没用，有他的照片吗？”
“有，”段慕衍伸手拿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这是他临走时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出来的，要不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疏忽，顾盼现在又怎么会不见。
闻钏对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立刻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出一串字符，这就好像是一串钥匙，打开了网页的大门。
进度条不断向前推进，段慕衍的心也跟着逐渐收紧。
将段慕衍提供的照片放到数据库中去扫描，不多时，一张唯一的脸就出现在电脑屏幕前。
“欧菲斯的人，老二，你惹到的人，恐怕不简单。”
段慕衍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纽约这块地方说大不大，但是是非绝对不会少，，这个名叫欧菲斯的人属于当地的地头蛇，小六混的地界就经常被他的人莫名其妙占了地盘，可师父不会让小六和他们的人硬碰硬，是帝门最大的竞争对手。
“顾盼压根不认识这个女人，”段慕衍清楚的明白，她一定不会是出于嫉妒而带走顾盼，一定是因为自己。
细想，他这些日子商业版图扩展的速度确实有些快，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哪些地方得罪这个叫做欧菲斯的人了。
“这个女人确实叫安娜，只不过安娜是她的姓，那个身份也不是假的，那只是她跟着欧菲斯混之前，她的真实身份。”
段慕衍皱眉，“欧菲斯挑人到底看什么。”
“他什么都不看，他只看手段，听说这个女人在超市上班的时候被一个变态猥亵，她当时就持刀砍了那个人三刀，没死，出于正当防卫，她没有被判刑，但是对方已经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余生了。”
“欧菲斯到底是个商人还是个黑手党，”段慕衍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分明没什么才能，只不过是个侩子手罢了。
“他是商人，也是个黑手党，老二，看来顾盼是被抓到欧菲斯身边去了，我想，不用你去找他，他自己也会派人来找你的。”
段慕衍脸色沉下来，他知道闻钏的意思，自己这段时间锋芒太过毕露，所以引起了这个欧菲斯的注意。
“这件事先别告诉师父，”他不想让师父担心，也不想再卷入帝门这趟浑水。
闻钏默默退出数据库，倒是觉得好笑，“师父知道你过来，还有，你觉得小师妹不会告诉师父实情吗？”
“我去找她说，”段慕衍刚要走，但立刻被闻钏捏住了胳膊。
他回头，对上的是一双莫名添了情绪的眸子。
闻钏一向波澜不惊，此刻却因为段慕衍，面色变得格外凌厉起来，“你知道她喜欢你，还这样伤害她，你于心何忍。”
“你们知道，我已经退出帝门多年，师父早就说过，谁要是娶了小师妹谁就是帝门的掌门人，我对这个没兴趣，对她，也一样。”
段慕衍的话像是激怒了闻钏，他手下的力道紧了紧，眉目变得狰狞，“你知道，如果你去找小师妹，我会对你做什么。”
“知道，”段慕衍何尝不知，自己曾经也天真的喜欢过小师妹，只是当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也喜欢她的时候，他选择了退出。
那都是一些陈年老事，现在提起来，竟然莫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