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将书信递出,“殿下,这是主子的信。”
耀宸打开信件,快速看完,之后瞠目结舌,“什……什么?父上大人的意思是直接攻下索卡国?太……突然了。”
王昭君点头,“主子要求,殿下最要快速选拔出一批官员,随时准备出发进入索卡国。”
耀宸肉嘟嘟的小脸上一片雪白,“我从前认为父上大人会要求索卡国割地或者赔偿,却怎么也没想到直接攻下。南赵国和高昌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南赵国和高昌国还在观望状态,他们受制于金沙国,自从金沙崛起,便时不时骚扰边境,但他们任由谁都没想到主子会一举进攻索卡国,甚至连我们也都不知道,”如今王昭君回忆当初接到命令时,依旧觉得仿佛做梦一般,“这件事包括貂蝉在内也不知,是主子得知太平王篡位成功才下的命令,从接到信件到点兵出征,一共用了一个时辰。”
耀宸震惊了,一个时辰就做了入侵的准备,不得不感慨父上大人的……儿戏。
耀宸艰难地吞咽一下,一双淡淡小眉皱紧,“昭君叔叔认为,我们能成功吗?”
王昭君道,“殿下应还不知主子的擅长吧?”
耀宸不解,“父上大人最擅长的,难道不是谋略?”
王昭君摇头,“不,是兵法,是行军作战。”
……
十天的时间。
胡国军队已打到了索卡国的京城,乐京。
乐京城门紧闭,做好了守城的准备。
城外,主营帐,刚布置完准备投弹车的东方洌喝了一口温茶,滋润因长时间安排战略而干涸生疼的喉咙,却听见账外有兵士大喊一声“报”。
东方洌淡笑着对身旁的貂蝉道,“你信不信,这是太平王派来的使?”
“属下相信主子的判断,”貂蝉道,“主子打算怎么做?”
东方洌在椅子上坐下,缓缓道,“自古以来,两国交锋不斩来使。”
“主子的意思是,放使臣回去?”貂蝉问。
“不放,扣下。”东方洌勾唇。
貂蝉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主子妙计!如若将使臣放回,便有可能泄露我军情况,即便不泄,对方也有可能在使臣身上大做文章?”
东方洌眯眼,“倒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貂蝉不解。
东方洌却笑而不语。
“对,那么……要将时辰传唤进来吗?”貂蝉问。
“不用,直接扣下,”东方洌望着营帐门口,“交代下去,所有人不许与使臣交谈,一句话都不许说,说一个字一百军棍、两个字两百军棍,以此类推。”
貂蝉不解,“但信使也许带来了什么消息呢?”
“不听,”东方洌收回视线,看向貂蝉,“貂蝉你且记住,当你做了某个决定后,闲杂人等的任何进言都不要听,无论是好是坏、是益是弊,都会影响你的判断、阻拦你的脚步。做决定前,切勿冲动;做决定后,绝不犹豫!”
“是,”貂蝉抱拳,“属下多谢主子教导。”
就这样,信使被扣下,胡国军队继续准备攻城。
乐京城内,还没将龙椅坐热乎的太平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催促宫人,“怎样?使臣回来了吗?”
“回皇上,没回来。”官员战战兢兢。
太平王愤怒地拍上桌案,“岂有此理!好,既然东方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传令下去,对外公开胡国皇夫真正身份是南赵国失踪的贤王东方洌!”
官员犹豫,“但皇上,如今乐京被包围,无法送信。”
太平王急得跳脚,“命人登上城墙,向对面喊,就喊:南赵国的贤王东方洌为权跑胡国当皇夫,不仁不义不守信用,是小人而非君子。找人编一首打油诗,让兵士对着成为一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