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惊呆了,玉兰和玉珠也惊呆了。
“什么?孙公公你再说一次。”叶琉璃厉声道,明艳的小脸上除了吃惊还有愤怒。
孙公公的声音更低,“这种事……本在宫人口中传着,登不上台面,也未必是真,贤王妃便别问了吧。”
叶琉璃一把抓住孙公公的衣领,“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太子淡淡扫了一眼,“既然贤王妃问了,你便说吧。”
叶琉璃警惕地看了太子一眼,心中不排除太子和孙公公集体演戏的可能,然而无论是真是假,她必须要听完再说。
玉兰和玉珠战战兢兢。孙公公道,“是这样,很早之前,二皇子便偏护贤王,两人在宫中感情是公认的好,二皇子为人霸道冷戾,但只有对贤王时才温柔和蔼,当然……这也可以用兄弟情来解释。但有一日,奴才和其他娘娘手下的几位管事太监去坤宁宫回皇后娘娘的问话,在路过二皇子的寝宫骏德宫时,却见贤王匆忙冲了出来,衣衫不整,面色慌张狼狈,紧接着是二皇子追了上来,但贤王只红着脸狠狠瞪了一眼便跑开,从那开
始,两人便彻底决裂了。”
邦、邦、邦,是叶琉璃等人下巴掉地上的声音。
叶琉璃彻底懵了,原本她开过贤王和顾斓汐的玩笑,也开过太子和梅寒川的玩笑,然而却没想到,这种事……真的会生。
难道这就是现世报?这就是她口无遮拦的代价?
风萧萧兮易水寒……
太子面色未变,眼底淡淡笑意。
叶琉璃捏着孙公公衣领的手缓缓松开,好半晌才从震惊中醒悟出来,“我不信!你是不是和你主子串通好了骗我?”孙公公哭笑不得,“奴才怎么敢随意编排贤王啊?别说掉脑袋,便是诛九族都有可能!奴才敢对天誓说的都是亲眼所见,若奴婢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见贤王妃依旧不信,
孙公公心一横补充道,“若奴才说的是假话,奴才全家死于非命!”
叶琉璃真的信了!
这种毒誓别说古代人不敢瞎比,便是现代人也不敢的。
大家敢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却没人敢用家人的生命开玩笑。
叶琉璃面色苍白,想到自家王爷那张白净纯洁如小鹿一般的无暇面颊,也相信其能激男子的某种yù_wàng。
叶琉璃身子一软,太子急忙扶她,“琉璃你没事吧?”
叶琉璃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跌坐在凉亭围栏的长椅上,眼神愣愣地看向凉亭外的湖水。
玉兰和玉珠也是双腿软,面色红一阵,白一阵。
太子撩袍要坐,孙公公赶忙掏出帕子将那本就干净的长凳擦得更干净,随后才让其坐下。
太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观赏风景,只不过含着笑意的眼神却时不时地扫向叶琉璃的身上。
好半晌,叶琉璃才缓过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太子失笑,“琉璃你难道忘了?本宫本不想告诉你,是你非要给本宫跪下叫三声爹,本宫怕被外人误解,只能被迫说出来。”
叶琉璃一愣,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她自找的。
她皱着眉,红了红眼圈,狠狠咬住自己染了口脂的朱红小唇。
太子见其情景,竟有种怜惜之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还真想将其纳入怀中,柔声安慰,这是他对其他女人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平日里柔情的弱女子悲戚抹泪,远没有这种辣妹子伤心欲绝来得招人疼,这便是反差。
叶琉璃想了想,坚定摇头,“我不信,事情一定不是那样。”太子挑眉道,“本宫也觉得不是,虽然政见不合,但他们到底是本宫的皇弟。生那件事后,本宫也试着劝说贤王,想着他没了二皇子当靠山,在本宫这里也不错,但贤王却死活不肯来本宫这,本宫也不能
强人所难。”声音顿了一下,失笑道,“闹来闹去,竟成了本宫在背后嚼人舌根了,就如你说的,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然而本宫只想强调,贤王和二皇子之间的恩怨,真的不是因本宫而起。”
叶琉璃咬牙切齿,粉拳砸在的凉亭的栏杆上,“真是……太可恶了!太子你扣着良心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家王爷是弯的吗?”
“弯的?什么是弯的?”太子不解。
“就是不喜欢异性喜欢同性!”叶琉璃狠狠道。
太子想了想,几不可见,眼底闪过阴险。“本宫不知。”
“什么?”讲真,叶琉璃多么想从太子口中听到贤王不是弯的、只是被二皇子强迫这样的回答,然而……却得到了这么个回答。“太子殿下,您这么英明神武,您帮我判断一下呗?”
这是叶琉璃最尊敬太子的一次。
太子几乎要笑出来,但还是装成一脸的无奈,“抱歉琉璃,本宫不了解内情,真的不能妄下定论。”
“……”
随后,太子又说了什么,叶琉璃是听不进去的,她满脑子都是——东方洌是直的还是弯的!不怕弯,就怕双性恋,那样她岂不是惨了?
随后,太子的车队回了贤王府——在溱州夏至节期间,太子下榻在贤王府的清风园。
是夜。
清风园。
沐浴后的太子静静靠在软塌上,半阖着眼休憩,随行宫女用巾子小心翼翼地为太子擦干长,房内一片静怡。
孙公公刚吩咐着下人收拾好院子而后入内,“殿下用不用宵夜?要不然奴才吩咐厨房备一些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