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川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毕竟他确确实实还未成家,如果这么冒然坚持,不成了真正的愣头青似的天真幼稚?
同时,梅寒川却更担心一点太子是搜集珍玩的好手,也是……搜集女人的好手,叶琉璃会不会上钩?
梅寒川内心隐痛。
“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单纯看好戏,还是准备出手?”梅寒川问得小心翼翼。
太子淡淡勾着唇角,“先看好戏,后出手。”
“……”“寒川你想一下,叶昭妍嫁入贤王府后,叶琉璃定然不会容她,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多有趣?本宫在贤王府里安插了四名眼线,会将王府里任何风吹草动如实通禀。叶昭妍能嫁入贤王府已万幸,以她的身份
以及年纪,无人再能接纳她,本宫打赌,她绝不肯离开王府,那么离开的不就是叶琉璃了?就在叶琉璃心灰意冷时,本宫再出手,其天大的脾气也就磨平了。”
“……”梅寒川深吸一口气,“但即便她离开贤王,皇上怕也不会允许她进入麒麟宫。”
“为何要让她进入麒麟宫?”太子问道,“她不是总想游山玩水吗?就让她随意游玩,只是在本宫有兴致时召她来打时间,”说着,冷笑一声,“叶琉璃,很适合做个调剂心情的玩物。”
梅寒川强忍着愤怒,“叶琉璃不会同意。”
“不,她不会现。”太子表情诡异,“她只会以为自己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偶尔有个善良的知己分享喜怒哀乐罢了。”
“……”梅寒川。
太子垂着眼,吃吃地笑着,“一个的女人都无法掌控,何以掌控天下?”
梅寒川无言以对。
太子起身,“好了,关于这个问题本宫已回答,以后便别再问,寒川记住,男人不要太在意女人,女人只是男人生命里的点缀而已,留下与本宫一同用午膳吧。”
正在这时,李公公上前,“禀殿下,余侧妃亲自准备了佳肴,请殿下用午膳。”
太子却道,“回过去,就说本宫很想与侧妃用午膳,但有要务在身无法前往。”
“是,殿下。”李公公转身离开,去回消息。
梅寒川好像明白了太子的做法,直将女人当成玩物来哄。
他垂下眼,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焦虑难道将来……他也会如此?
在两人即将去膳堂时,太子又想起来一件事,“哦对了,顾斓汐等人正从溱州回来,想来是得到贤王命令,回来调查此事。”
梅寒川了然,眸中多了冷意,“看来乾宁宫有贤王的人,用不用属下命人铲除?”
太子轻蔑地摇了头,“不用,只要瞒住顾斓汐等人便好,寒川你觉不觉得,眼睁睁看着贤王绝望,才让人痛快?”
梅寒川点头,“确实。”
“哈哈哈哈!”太子想到东方洌绝望的表情,便忍不住大笑,“走走,今日本宫心情好,咱们喝上几杯。”
“是,殿下。”梅寒川也随之而去。
……
另一边。
铁链声起,随着侍卫们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下了早朝的皇上到来。
入内时,却见东方洌悠闲的画画。
皇上等了片刻,却未见东方洌前来下跪见礼,好似沉迷绘画。
实际上,皇上能不知东方洌的心思?对自己的九皇子,其还是略有内疚的,“在画什么?”主动问道。
东方洌头也不抬,继续细细描着边,“父皇来看看,儿臣的画若是出售,能值几两银子?”
皇上见东方洌心情好似不错,还能开玩笑,便也笑着上前,“洌儿自小在绘画上便有天赋,以朕的眼光,这幅画即便是匿名出售,也值最少千两。”东方洌依旧没抬头,“父皇您错了,儿臣在绘画上没什么天赋,只是将天禄阁所收藏的画作都临摹过几十遍罢了,”声音顿了一下,“哦对了,还有棋艺,许多人认为儿臣棋艺犹如天助,实际上儿臣只是懒得
解释,天禄阁的各种棋谱也随意翻了个几百次。”
“……”皇上沉默,好半晌才道,“天道酬勤一词,在洌儿身上可谓淋漓尽致。”“是啊,作为一名没有母妃庇护、没有外戚帮衬的皇子,儿臣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因天道酬勤。不过当初儿臣这般没日没夜可谓疯狂的读书、练字、作画、研棋,可不是对这些有兴趣,”画作部分结束,东方
洌换了一支笔,在旁题字,“如此努力,只是为入父皇之眼。”
东方洌的声音缓慢悠远,如潺潺流水一般平静,而皇上就静静的听着并未打断。
见东方洌说完,皇上这才回道,“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苦倒是不苦,只是觉得可笑,”东方洌冷笑,“儿臣这么努力,但无论是智谋、才学、画作、棋艺都未入父皇的眼,倒是婚事入了父皇的眼,光赐婚就赐了两次,呵,父皇对儿臣还真是关切呢。”满满的讽
刺。
皇上双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儿臣的话已经很清楚,父皇如此英明神武,怎会听不懂?”东方洌带着伤疤面具的面颊依旧挂着恬淡的笑意,而后轻轻指了下画作,“父皇可知,儿臣画的是什么人?”
皇上狠狠哼了一声,姑且先压抑了愤怒,“菩萨。”
“父皇可信神明?”东方洌拿了一只很粗的朱笔,蘸了朱砂墨。皇上立刻明白其意,“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你身为皇子难道不应为天下苍生做出应有的贡献?何况现在还不需你做什么!叶昭妍本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