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按倒在地的顾寒山用尽力气挣扎着,他看着重新被小辫子提起来的橘攸宁,大声嘶喊着:“放开,你放开她,宁宁,你快醒醒啊。”声音到最后,已然带着哭腔。
板寸听着他的喊声,对小辫子说道:“不就是只猫嘛,给他扔一边去,别坏了兴致。”小辫子提着橘攸宁脖子后边的那块毛,笑嘻嘻的看着顾寒山:“还给你。”说着,将橘攸宁狠狠地摔向墙壁。
“不,宁宁!”顾寒山看着被扔出去狠狠撞在墙上的猫,只觉得周围一切都变得灰暗而又扭曲,整个世界中唯有那一抹往墙上飞去的橘色。
“喵嗷~”橘攸宁发出痛苦的声音,顾寒山颤抖的看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猫,就连自己的衣服被脱掉了大半也浑然不知。
橘攸宁颤抖了几下,从嘴角溢出了鲜血,顺着脖颈,流到了雪白的肚皮上,顾寒山看着沾染了鲜血的皮毛,只觉得世间唯一一抹亮色也消失不见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满脑子只被一个念头充斥着,“该死,你们,都该死!”
三人正被少年那紧致的肌肤所吸引,突然发觉被压制住的少年周围隐隐冒出一股股寒意,他们的动作不禁慢慢放松,三人互相对视,都感觉有些无法继续。
“你们,怎么不继续了?”身下的少年问道,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寒意,“既然你们停手了,那我,可就开始了。”
顾寒山强行调动起体内力量,虚软的四肢已经被橘攸宁的鲜血刺激清醒,他缓缓起身,黑漆漆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你小子还敢反抗呢。”板寸色厉内荏,一边放狠话,一边悄悄地往门口退着。
顾寒山歪着头看着他一步一步退向门口,身影移动,挡在了板寸身前,“你想出去吗?”板寸看着眼前让人害怕到颤抖的少年,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该对你起了歪心思,以后不敢了……”
少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露出了让板寸觉得好看的小酒窝,靠近了板寸一步:“你的确错了,那么,你就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吧。”说着,少年手一扬,一把三棱刺就狠狠地刺入了板寸的脖子。
鲜血狂喷而出,板寸捂住自己的伤口倒在了地上,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停颤抖,他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脸上溅满了鲜血如同修罗一般的少年,难以相信,那个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少年,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少年的动作,自己就倒下了。板寸慢慢僵硬了,他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睁大的眼睛里,只有惊恐。
小辫子和另外那人已然吓的无力站稳,顾寒山慢慢走到小辫子面前,蹲下身对他说:“你,扔了我的猫,是不是?”小辫子面色煞白:“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饶了我,饶了我……”
顾寒山依旧在微笑:“那,你就给她偿命吧,好不好?”询问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小辫子突然爆发,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顾寒山身上扑去。顾寒山闪身躲过,看着还要再一次扑上来的小辫子,举起三棱刺:“你要偿命的呀。”他欺身上前,脚下轻点床脚,顺势去到小辫子身旁,小辫子举起匕首还没有来的及挥出,就被三棱刺刺破了手腕,匕首哐当掉在了地上。
小辫子瘫软在地,看向顾寒山的眼神就像看见了死神一般,三棱刺轻飘飘的刺出,小辫子捂住脖子,血液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涌出,他看向顾寒山,心中悔意万分:如果,当初不听板寸的话,老老实实的等在楼上,就好了。
最后那人坐在地上,身下一滩水发出难闻的味道,顾寒山皱着眉头“高老大,不许,只许杀丧尸和罪人。”顾寒山闻言,皱着眉头,轻轻的说:“高老大不许,怎么办?”
那人听见这句话,连忙点头:“是的是的,高老大不许,所以你……”话没说完,脖子便被刺穿。他不解地看向顾寒山,只见少年笑眯眯的看着他:“因为,你是个罪人啊。”
顾寒山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在屋里找了一瓶水慢慢的洗了起来,宁宁,她一定不喜欢自己这么脏兮兮的去抱她。
宁宁,她明明刚才还和自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还在吃着她最喜欢的鱼,她怎么能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明明那么厉害的一只猫,都怪自己,自己太没用,保护不好她。
“宁宁……”顾寒山洗干净双手,抱着身体柔软而又温热的猫崽子。他捏了捏手中的猫,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这手感,分明是只还有着生命气息的猫!
“宁宁,宁宁?”顾寒山呼唤着自家猫,感受着猫身上的温度和柔软,他俯下身子,把脸紧紧的贴在猫肚皮上,感受着那心脏有力的跳动。
少年把脸埋在橘猫身上,哭了。
片刻,他站起身来,擦干泪水,找了一块干净的床单,把橘攸宁小心的包在里面,然后紧紧的绑在自己胸前。他没有再看地上的三人,捡起自己的三棱刺,朝楼上走去。
顶楼。钟大勇在门外等着,他心中微微有些担心,高源那么阴险狡诈的人,把他们兄弟两个独自留在里面实在不明智,但自己当时已经脑子一抽答应了,他按捺住心里的着急,问“还没有。”钟大勇面上显露焦急之色,双手交握,来来回回的走着。
他身边的男人不耐烦的“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