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联系!”察觉到耳边的滚烫,男子瑟缩着身体。
恶魔!
都是恶魔,这些是什么招数?
明明没有见血,只用指尖或者掌心,却能感受到蚀骨之痛!
真的很疼,他快忍不住了,不行,他不能完完全全泄露信息,必须说得半真半假。
否则就算被关进监狱,老大也能让他半死不活。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见男子嘴唇颤抖,眼神飘忽,奚用力抓着他的肩胛骨,大声质问。
他在说谎!
若真是何燕秋,他又怎么会如此态度?
“真的是何燕秋,不过我没和她直接接触过,具体事情不是很清楚。”
男子紧咬着牙齿,忍受着难以控制的痛苦,张着嘴巴,为自己辩解。
“你除了往输液器里推氯化钾,还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哦?是吗?”
奚眼神淡淡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谭泽,见他并未露出不满之色,唇角微勾,不留余地的将精神折磨手段使出。
最开始没用,是怕老大怪他,既然老大不介意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用呢?
“我说,你松开!”
腰间的软肉像是被老虎钳夹住,撕裂的痛苦通过外周神经向大脑传播。
“人啊,总是吃了苦头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早说不就完事,还省得我动手!”
“我还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放了水银,一旦饮下,定然无生存的可能性!”
努力克制着体内涌发的恐惧,男子结结巴巴的回答。
“水银?奚,快点给遥遥打电话!”
站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谭泽神色一慌,掏出手机递给奚,急迫的吩咐。
“老大,你怎么不打?”
奚迅速接过手机,打开通讯录,拨打着号码,不忘趁机询问。
“你觉得她现在会想理我吗?”
谭泽面色一黑,没好气的瞪着奚,不甘的声音自喉咙里溢出。
他倒是想给她打,只是她不愿接听怎么办?
今天这事都一大半责任都在他身上,尚未弄清真相,他怎敢去她面前晃悠。
“嘟嘟嘟”
“打不通?你用你手机试试,说不定遥遥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而已!”
听到响亮的嘟嘟声从另一方传来,谭泽自行安慰着自己。
“嘟嘟嘟还是不接,不会已经喝了吧?”
“应该不会,哪有那么快,你来之前,遥遥不还是在床上休息?”
“嗯,你骗我,水里到底有没有放东西,为什么我查监控时没发现。”
忽然间,奚想到重要的事,他查看监控时好像没发现水里放入东西,他居然骗他,胆子挺大呀!
“放了,水银覆盖在注射器针头处,我拔针头时对着水杯,水杯里绝对存有水银!”
男子话语笃定的说着,确定无疑的语气让本就无比担忧地谭泽更加担忧。
“奚,不管水里有没有水银你先回去看看,这里有我!”
“你”
“我没事,你以为我没办法逼问?赶紧开车回去,保护好遥遥,她要是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试问!”
“好,不会有事,我现在就回去!”
奚放下手中的东西,甩了甩手心溢出的薄汗,迈着大步子离开。
“你想告诉我什么?”
门外重重的车鸣声远去,谭泽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目光冷冷地落在男子身上,语调轻飘飘的询问。
水杯里不会有东西,不过奚必须得走,否则他们一定问不出来什么。
“不愧是谭家人,不论是演戏还是智慧都非常人所比,既然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为什么还装作着急模样?”
“关你什么事?”
“谭少爷说这话可就伤人了,老大的朋友让我传两句话,不知谭少爷听了之后是否还是这个态度!”
“说!”
“莲生两朵,难喻之情,龌蹉思想,世人知否?”
“老大,你好牛,佩服,连警察对你都退避三舍!”
“说什么风凉话?小时候经常进去警察局,混的比较熟,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留我三分薄面。”
“懂,官二代的童年生活一定多姿多彩,不过老大,他是在哪被抓?”
奚掂了掂昏迷不醒的男子,好奇的询问。
以时间上来算,他们发现他已是二十分钟之后,按理说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怎么会这么快被抓?
“京都啊,繁华带来许多问题,比如堵,恰好我让人攻破监控时不小心得知他逃跑时所开的车,正直中午,下班人多,所以他就被逮了!”
听到奚的问话,谭泽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天意怎可违之?
上天不想让他逃跑,不想放他一命,谁都没办法!
“老大,需要绑住吗?”
走进地下室,奚将男子往地上一扔,捡起角落里的绳子。
“绑住,顺便弄盆水让他清醒一下!”
“好嘞!”
“噗”
一大盆冰冷的水泼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地下室的温度迅速向下降了一度。
“咳咳咳”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
他有的是办法,军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折磨人的方法!
“你往输液器静推的是什么?”顾子玄宽厚的手掌放在男子颈后大椎穴上,慢慢向下压,声音平静地逼问。
“氯化钾!”
“是谁指使你?”
“。。。”
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