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胡说,我师父身体好得很!”大郎一脸怒容,瞪着那瘦削修士。
“是吗?”瘦削修士眯起眼来,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你那师父已经奄奄一息了!哼!这老不死的混蛋,早就好翘辫子了,若不是他,我们玄风门早就踏平你们朝云观了!”
“你……凌越!你别太过分!”大郎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瘦削修士扬起脸,一对狭长的双眸中,掠过一抹阴狠之色,狠声道:“我就过分,你能奈我如何,你们朝云观,不过是一群将死之人……待我玄风门踏平你们朝云峰时,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过分!”
说着,他嘴角一扯,露出森冷笑意,“你们朝云观虽然不怎么样,但门内女弟子质量倒是不错,啧啧!到时候,可就便宜我了!”
大郎额上直冒青筋,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地低吼一声,便要冲上前去。
这时候,罗拔一把伸出手,牢牢拉住了他,低喝道:“不可冲动!他这是故意要引你出手!”
大郎挣扎了一下,但却挣脱不了分毫,片刻之后,便稍稍冷静了下来。
凌越顿时皱了皱眉,目光扫来,冷笑道:“你这丑八怪倒是挺聪明的,不像这傻大个!大爷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反正过不了几天,你们照样落到我手中,我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他招呼一声,便欲带人离去,临走之前,又回过神来,神色森然地吐出一句话:“傻大个,你一定会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的,你就给我等着吧!”
说罢,一挥袖袍,大摇大摆地离去。
那一行黑衫修士亦投来带着嘲弄之色的目光,旋即转身离去。
“这混蛋!”大郎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恨恨地骂道。
“凌越?他们就是玄风门的弟子啊!”罗拔松开了手,一脸若有所思之色。
“没错,这凌越是玄风门主之子,仗着其身份,一直便是横行霸道!”大郎道。
“原来是玄风门少主啊!怪不得……”罗拔喃喃道,“对了,玄风门是体法双修?”
“嗯!正因为体法双修,他们实力才这么强!”大郎答道,“不过以前玄风门只修术法,自从玄风门主偶得奇功之后,便开始体法双修,如今玄风门弟子反而以金身为主了。”
“原来所谓的奇功,是一门金身功法啊!对了,这是什么金身?”
“叫做火雷金身,相当的厉害,我曾经跟他们打过,尝过这金身的厉害!”
“火雷金身?”罗拔低语一声,便心道:原来是五行类的金身,怪不得方才感应到了强烈的火焰气息。
“唉!这下可如何是好,现在师父身体越来越差,这群玄风门的混蛋又开始图谋不轨了。”大郎长叹口气,一脸忧心忡忡。
旋即一转身,道:“都怪这些混蛋,也没什么心情逛下去了!初九兄,我们还是回去吧!”
罗拔环视一圈,目露警惕之色,冲大郎摇头道:“不急,现在出去的话,可能有危险,还是多呆一会,我看还是到傍晚再回去吧!”
大郎怔了怔,“你是说……玄风门那群家伙?不会吧?”
“怎么不会!”罗拔道,“方才那凌越便故意激怒你,要引你出手,制造事端,如此也能出手对付你,甚至是杀死你!一次图谋不成,自然会再想办法,在路上袭杀你是最好的选择!”
“这……不会吧!他不是说了……”大郎吃了一惊,讷讷道。
“他就是一个混蛋,混蛋说的话能信的?就算他没有埋伏,谨慎起见,还是等等吧!现在卫老身体越来越差,玄风门早已蠢蠢欲动,行事必然肆无忌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罗拔道。
“哦!也对!这我倒没想到!”大郎抓了抓脑袋,旋即神色一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落道,“初九兄啊!师父这一次真的熬不过去了吗?虽然我笨,但我也看出来了,师父最近有些不太正常,以前身体虽然差,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罗拔沉默了半响,抿了抿嘴,叹息道:“这是卫老自己的选择!”
顿了顿,续道:“好了!我们去找个酒楼坐下吧!等等再走!”
“酒楼?这……哪有那么多晶石啊!那儿可贵了!”大郎捂了捂腰间破旧的百宝囊,一脸为难之色。
“嘿!你怕什么!你没有,我有啊!就上个酒楼而已,又花费不了多少!”罗拔干脆地转身,带头走去。
两人进了一家酒楼,坐下后,叫了几个酒菜,边喝边聊,打发时间。
大郎一开始还有些拘束,看着上来的酒菜,在那儿掐着手指头算,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一脸心痛之色,不过几杯酒下去,胆子便壮了不少,放开了姿态。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罗拔看看差不多了,便结了账,出了酒楼,再四下观察一番,没发现有异常情况,这才出了坊市,绕了个远路,回到了观内。
刚过山下那座牌坊,忽然见得山路上方下来几名弟子,带头的乃是个一身白衣,年约二十***的青年,身后几人则穿着制式道袍。
见到下方上来的两人,这几人停了下来,白衣青年皱了皱眉,沉声喝道:“大郎!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你喝酒了?怎么浑身酒气!”说着,语气陡然凌厉起来。
“二师兄!”大郎嗫嚅一声,低下脑袋,不敢看他。
“哼!”白衣青年怒哼一声,目光瞥到罗拔时,不由怔了怔,旋即又是释然,目中微不可